第27章 噩梦

“温度又升高了0.3℃。“温瑾的镊子夹起培养皿里的黑色根须，菌丝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绽开成微型人脸，“它们在模仿你的基因序列。“

林夏盯着显微镜里扭动的染色体：“不可能！我销毁了所有样本...“话音未落，隔离墙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

“放我出去...“林青槐的嗓音混着液体翻涌的咕噜声，“乖女儿，你不想见见弟弟吗？“

顾言踹开配电箱，扯出被菌丝包裹的电缆：“她在消耗备用电源繁殖！这些根须是生物电缆！“

场景：地下实验室入口

（通风管滴落腥臭黏液）

周子墨（用火焰喷射器灼烧菌丝）：“这玩意比丧尸片还恶心！上周吃掉我三辆外卖车！“

陆深（机械义肢不受控地抽搐）：“它们在...反向入侵我的神经芯片...（突然掐住周子墨脖子）新鲜血肉...需要...“

温瑾（将银针刺入陆深后颈）：“他的脑桥被寄生了！按住他！“

林夏（抽出星砂匕首）：“妈，你对他做了什么！“

隔离墙内传来轻笑：“只是帮陆博士实现人机融合的梦想呀~“

应急灯忽明忽暗，顾言用《青囊经》残页裹住流血的胳膊：“古籍记载蚩尤鼎需要双生子献祭，你母亲在培养...“

惨叫声打断他的话。苏璃撞开安全门，左眼插着半截机械蜻蜓：“树根钻进培养舱了！那些胚胎在...在互相吞噬！“

培养液漫过脚踝，五百个透明舱体里蜷缩着与林夏容貌相同的胚胎。其中一个突然睁眼，瞳孔是浑浊的青铜色。

“姐姐...“胚胎的声带振动器发出电子音，“妈妈说你太不听话了。“

林夏（打碎培养舱）：“闭嘴！“

黏液中的胚胎迅速膨胀，皮肤下凸起齿轮轮廓：“真粗鲁，难怪妈妈选我当代言人...“

（血肉组成的计算机正在自动编写基因代码）

胚胎林夏（脖颈伸出数据线接入主机）：“惊讶吗？你们治愈每个患者时，我都在收集完美基因。“

温瑾（举起基因分解枪）：“你不过是代码堆砌的怪物！“

“怪物？“胚胎歪头微笑，露出鲨鱼般的金属牙齿，“姐姐用三百个死刑犯喂树时，没想过他们也有家人？“

林夏（僵住）：“那些是自愿签署协议的绝症患者！“

“自愿？“胚胎弹开分解光束，“就像妈妈'自愿'被你关在地下？“

通风管轰然炸裂，陆深拖着半机械化的身体爬出，左眼变成摄像头：“检测到最佳宿主...清除原意识...“

“他被树根完全控制了！“顾言抛出铜钱状电磁脉冲器，“攻击颈部的青铜树突！“

陆深（机械臂扭曲成链锯）：“你们根本不懂...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周子墨（用消防斧卡住链锯）：“老陆！想想你女儿！她还在等爸爸回家！“

机械眼红光骤停，陆深喉咙发出破碎的哽咽：“小雨...逃...“

胚胎的笑声在扩音器里炸响：“真感人，可惜...“（陆深的胸腔突然爆开，钻出蟒蛇般的金属根须

所有屏幕强制开启，林青槐的虚影坐在青铜树桩上：“全球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永生手术直播！“

温瑾（砸碎显示器）：“她在用5G基站传播污染代码！“

“太迟了哦~“胚胎舔舐着指尖的机油，“看看你们的手机。“

街道监控画面切入：无数市民抓挠着长出青铜斑块的皮肤，机械义体自发攻击宿主。林青槐的声音响彻城市：“接受进化吧！你们将成为新世界的细胞！“

顾言（翻找古籍残页）：“蚩尤鼎的弱点在...找到了！需要至亲之血混合星砂！“

林夏盯着胚胎：“我就是至亲。“

“不！“温瑾抓住她持刀的手，“你会死！“

“总要有人终结循环。“林夏划开掌心，“替我照顾好小雪...“

星砂在血液中沸腾，整座实验室开始融化。胚胎尖叫着膨胀成肉山：“妈妈救我！“

“蠢货！快断开连接！“林青槐的虚影扭曲溃散。

血肉计算机爆出无数人脸，都是被吞噬的患者：“好痛...救救我...“

林夏将血砂匕首刺入主机核心：“安息吧。“

强光吞没一切。最后时刻，她看见小雪貂从废墟跃出，翡翠芯片上闪过“最终净化程序启动“的红字

三个月后，温瑾推开新实验室的门：“幸存者基因修复进度78%，但青铜树孢子在两极冻土带发现新变种。“

顾言擦拭着铜钱剑：“林青槐的脑波信号昨晚出现在深网，她在招募'永生派'。“

地下室突然传来敲击声。周子墨掀开地板，瞳孔骤缩——林夏的尸体浸泡在星砂溶液里，胸口插着翡翠芯片。

“别碰她！“温瑾的量子耳坠闪烁，“那是唯一能对抗下次爆发的抗体...“

（培养舱内的手指突然抽动）

风雪呼啸的窗外，青铜色极光悄然漫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