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禁忌
咚、咚、咚。“
林夏猛地从古籍堆里抬头，凌晨三点的实验室只剩青铜树监测仪在幽蓝闪烁。敲门声从隔离舱方向传来，规律得像是机械节拍器。
“顾言？“她摸向星砂手电，光束扫过空荡的走廊，“你又在调试新设备？“
“吱呀——“隔离舱门自行滑开，寒气裹着腐腥味涌出。全息病历屏突然亮起血红警告：【患者C-666：基因污染度99.9%】
“不可能...“林夏踉跄后退，“C区患者昨天就全治愈了！“
“林医生...“沙哑的呼唤从舱内传来，带着粘稠的水声，“您答应...要给我女儿做基因手术...“
冷汗浸透白大褂。她分明记得——患者T-227，那个为救女儿自愿成为嵌合体的母亲，早在三个月前就因排异反应...融化了。
（粘腻的爬行声由远及近）
林夏（颤抖着点亮星砂手电）：“谁在那里？“
（光束照亮舱壁，爬满血管状青铜锈）
未知声源（混着机械杂音）：“您用我女儿的基因喂树...现在她饿了...“
（天花板滴落腥黄液体，地面浮现婴儿手印）
林夏（摸索警报按钮）：“陆深！温瑾！“
（警报器突然喷出黑色星砂，粘住她的手掌）
“你确定看到的是T-227？“温瑾的翡翠耳坠裂开细纹，“她的遗骸早就封入青铜树根了。“
陆深（拆卸被污染的警报器）：“这些星砂里混着人鱼族的逆转录酶...还有（嗅了嗅）尸蜡成分。“
苏璃的机械蜻蜓撞开通风管，虫翼粘满絮状物：“管道里长满了这东西！“显微镜显示那是混合人类DNA的青铜霉菌。
“所有人立刻撤离！“顾言抱着《灵枢》古本冲进来，“古籍最后一章被撕掉了，残页写着'青囊噬主，树满则饥'...“
整栋楼突然震动，青铜树监测仪爆出刺耳鸣叫。周子墨撞开安全门，外卖箱渗出黑血：“树根在吃我的车！那些根须...在模仿人类牙齿！“
---
场景：地下实验室
（青铜树根穿透混凝土，脉动如巨型血管）
周子墨（用消防斧砍断藤蔓）：“这玩意刚才吞了基因冷藏库！“
温瑾（用银丝缠住疯狂生长的根须）：“它们在找嵌合体基因...林夏！你上个月给树根注射过什么？“
林夏（被黑星砂粘在树干上）：“只是常规营养剂...啊！“（树皮突然裂开，露出半张人脸）
人脸（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妈妈...饿...“
“那是T-227女儿的脸！“温瑾的耳坠彻底碎裂，“她在三个月前的基因手术里...根本没活下来！“
陆深（用激光切割机对抗树根）：“青铜树把储存的失败实验体都消化了！现在它想要更新鲜的...“
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树根编织的巨型巢穴。无数半融化的肢体嵌在青铜脉络间，T-227的上半身正从树干挤出，腰部以下化作黏稠的根须。
T-227（胸腔发出风箱般的声响）：“您说过...会让我们母女永生...“
顾言（翻开残破古本）：“《青囊经》缺失章记载的是活祭！林青槐当年用死刑犯的血肉喂养青铜树！“
（树根突然缠住苏璃，机械蜻蜓群冒起黑烟）
苏璃（尖叫）：“它在往我脊椎里注射东西！“
---
场景：青铜树核心
（血肉与齿轮在树心蠕动，形成丑陋的融合器官）
林夏（挣扎着摸到星砂笔）：“小雪！“
（雪貂从通风管跃出，额间胎记黯淡无光）
T-227（根须刺入小雪身体）：“你的小宠物...早就被调包了...“
（貂皮剥落，露出内部青铜骨架，眼窝闪着血红光芒）
“惊喜吗？“林青槐的虚影从树瘤浮现，“你以为小雪为什么能中和所有病毒？“
温瑾（被根须吊在半空）：“那些疫苗...是用人体制成的？“
林青槐（抚摸青铜树）：“1943年西北大疫，我埋下三百医护人员的血肉才让树苗存活。（根须刺入陆深右臂）好孩子，继续喂它...“
陆深（机械义肢突然反向钳住自己喉咙）：“芯片...被篡改了...“
顾言（用银针刺入太阳穴）：“我在古籍夹层找到真相——青铜树是蚩尤的噬魂鼎！你骗我们把它复活！“
（整棵树开始分泌酸液，融化的人脸在树干上哀嚎）
青铜树顶端结出果实，果皮透明如人皮，可见内部蜷缩的胎儿。林青槐的虚影愈发凝实：“只差最后一步，我的肉身就能...“
“你根本没死！“林夏用星砂笔划破手掌，“当年的遗体是克隆体！“
黑血滴落树根，整棵树突然痉挛。小雪貂的青铜骨架爆开，露出核心的翡翠芯片——上面刻着所有被吞噬者的名字。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下治疗记录？“温瑾扯断银丝，翡翠碎片割开树瘤，“每个治愈案例都是定位器！“
（被吞噬的机械蜻蜓群从树心炸开，携带逆基因药剂）
“不！！！“林青槐的虚影在强酸雨中融化，“我的永生...“
青铜树轰然倒塌，渗出沥青状黑血。黏在树根上的周子墨爬出来，吐出半截牙齿：“老子外卖箱里...永远留着后手...“
（箱内滚出微型反物质炸弹，外壳刻着“饿了吗“）
三个月后，新实验室的地下室。微弱的叩击声从青铜树残根传来，混着模糊的哀求：“放我出去...“
林夏（将新星砂注入隔离墙）：“妈妈，您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实验体。“
（监控屏闪烁，显示地下深处有东西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