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偷学剑术（2）
艾里奥特先是用剑展示学习成果，当着兰伯特爵士的面挥舞着铁剑。
铁剑看起来很沉重，挥舞的很吃力笨拙。
“艾里奥特练了这么久还是这个样子，自己就偷学这么一会儿，明天就要出发去战场，能管用么。”
看着挥剑的样子只比自己好一点的艾里奥特，路德维希心里打鼓。
“蠢货，教了你这么久，还不明白吗，挥剑不是用胳膊的力量，要用全身的力量，这样沉重的剑就会变得轻盈起来。”
兰伯特对这个愚蠢的男爵次子表现相当恼火，推开对方亲自演示起来。
看着兰伯特挥舞手中铁剑时轻盈灵巧，好像铁剑完全没有重量一样，路德维希低声默念。
“不是用胳膊的力量，而是用全身的力量……”
默念的同时紧紧盯着兰伯特爵士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片刻后兰伯特爵士演示完，看向艾里奥特神色严厉。
“再来一遍。”
接下来艾里奥特的表现依旧相当差劲，没什么长进。
“好吧，我受够你了，接下来教你剑技技巧。”
兰伯特爵士明显已经被蠢学生弄得有点崩溃，神色无奈。
“最基础的剑技技巧包括劈砍突刺，横扫格挡，这些动作的完成度完全取决于你的手腕。”
说话间将握剑的手伸出来，展示着手腕。
“看好了。”
他的手腕扭动，剑锋就会跟着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路德维希则紧紧盯着对方的手腕，尽量将手腕扭动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刻在脑海中。
等展示完了，兰伯特示意艾里奥特。
“接下来我会发令，你在挥剑的同时要按照我的命令做出用剑技巧。”
艾里奥特提着剑，站远了一点，继续笨拙挥剑。
“刺！”
兰伯特爵士突然发令。
艾里奥特立刻在挥剑的同时做出刺的动作，但连挥剑都没掌握，可想而知最终动作的完成度也不怎么样。
“砍！”
兰伯特爵士已经不在乎对方是否真的完成了标准动作，只想尽快走完流程，继续发令。
“横扫……格挡……”
到了后期，动作指令越来越复杂。
“上挑劈砍，左劈，上刺，头部格挡，腹部格挡……”
艾里奥特的表现可以说一言难尽，不过流程已经走完了。
路德维希则强行背诵着那些要诀，尽可能多记住一些。
这时候的兰伯特爵士皱着眉头提着自己的精致铁剑。
“白痴，接下来我会和你切磋练习，让你感受一下实战。”
学的一团糟的艾里奥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和兰伯特爵士拉开距离。
两人握着剑，互相盯着对方。
“准备好，我要来了。”
兰伯特爵士提醒了一声之后脚下陡然加速，冲向了艾里奥特。
路德维希则趁机观察着兰伯特爵士的脚步。
战场上近距离的搏杀冲锋，可不是简单的冲上去就行，同时还要注意脚下步伐，随时做好后撤的准备，这就比较考验你的步伐合理性了。
这一点是路德维希通过后世看影视剧中的场景领悟到的。
他将对方步伐移动的方式铭记在脑海中。
每一步看似很平常，实际上都留有一定的余地，随时可以通过步伐来规避对方的致命攻击。
此时兰伯特已经通过向前移动的同时横向移动，封住了艾里奥特继续横向移动规避自己攻击范围和动作的所有路径，随即一剑侧向劈下去。
剑势如风，来的极快。
艾里奥特立刻双臂抬起，侧着剑格挡这重重一击。
“铛”
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传播，艾里奥特呲牙咧嘴，感觉握着剑的双手传递出酥麻感，剑锋几乎像是要脱手的样子。
然而兰伯特突然单手握剑，趁着艾里奥特还处于不标准的格挡状态时一拳砸向艾里奥特的腹部。
“砰”
一声闷响。
艾里奥特痛苦的跪在地上，等一抬头的时候，兰伯特爵士的剑已经顶住了自己的咽喉。
“实战和练习是两码事，练习的时候只有剑技，但是实战的时候敌人或者对手会用尽一些手段想办法去攻击你，所以你要将练习的那些剑术灵活运用，变成组合技，不能单独来使用。”
兰伯特爵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面色收回剑，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比如刚才，你挡住我一剑的同时就不能等着我的下次攻击，而是要趁势变招，立刻变守为攻，这样我的拳头就没机会出了，因为我要防御你格挡之后攻击。”
听着兰伯特爵士的解释，偷偷观战的路德维希恍然大悟。
“以攻代守。”
艾里奥特当然想不到这些，两人再度拉开距离，对战继续。
这期间艾里奥特又吃了不少苦头，被打中了好几拳。
到了后期，兰伯特爵士突然不再收着，而是猛然发力，势大力沉的一剑劈下去。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准备挡住对方一击的艾里奥特手中铁剑脱手，掉落在了边上，手掌剧痛。
艾里奥特看着掉落的铁剑，深吸了一口气，哭丧着脸。
“我的力量不足。”
艾里奥特和路德维希年龄相仿，虽然营养比路德维希好，但毕竟还是不如兰伯特壮硕，力量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是的，之前我的力量有所收敛，我一旦用出全力，仅凭力量就足以让力量不足的你战败，这并非技巧，而是你的天然劣势，但是也可以通过技巧来弥补的。”
兰伯特爵士提着精致钢剑，声音严厉。
“劈砍攻击我，用上你所有的力气。”
听到兰伯特爵士的命令，艾里奥特捡起地上的铁剑紧握，随后扑向兰伯特爵士，铁剑用力劈向对方。
兰伯特爵士见状，在劈砍来的同时举剑格挡。
“铛”
两剑相交的时候发出清脆声响，然而下一秒兰伯特爵士的手腕轻轻一动，手中的剑锋贴着艾里奥特的剑下滑，发出钢铁摩擦的声音，同时兰伯特爵士脚下有规律的移动，身体微侧。
顿时艾里奥特这用力劈砍出的一剑与兰伯特爵士的剑滑过，劈向了兰伯特爵士身体微侧让出来的虚空，就像是砍在了空气上，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着前冲。
兰伯特脚下步伐微动，身体一转，手中的剑柄直接顶在了艾里奥特的胸膛上，这一击打之下艾里奥特像是缺氧了一样，呼吸困难，倒在地上，胸口剧痛。
兰伯特爵士拉开距离，握着钢剑。
“看明白了吗，战场上不是人人都是大力士，力量不足不一定要跟对方硬碰硬，可以多加强技巧，规避对方的力量优势。”
旁观的路德维希看明白了。
“卸力，对方是利用虚挡并下滑剑锋来卸去对手的力量，而不是硬抗，然后再利用脚步技巧巧妙避开，回头攻击因为全力一击而陷进去无法及时改变姿势的对手。”
原来实战有这么多的讲究，路德维希感慨。
电视上那些看似简单朴拙的剑技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怪不得兰伯特能成为骑士，别人是农奴。
“好了，你自己慢慢练习吧，等你完全掌握之后我会将我的骑士战技断筋传授给你。”
说罢兰伯特爵士握着钢剑走向城堡，他的内心却在吐槽。
“就这头蠢猪现在的表现，这辈子只怕也别想学我的骑士战技断筋了。”
路德维希看着离去的兰伯特爵士，思索着兰伯特给艾里奥特的最后一句话。
“骑士战技断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