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学剑术（1）
“你去哪里偷？你连瓶子都出不去，还想骗我是吧。”
路德维希觉得这家伙还不是很老实，作势准备灌滚烫的热水。
“主人，我没有骗您，虽然我没办法从瓶口离开到您的世界，但是我可以从瓶子里去巫师世界。”
路德维希可不信这些鬼话。
“你要是能去巫师世界，我烫你的时候你干嘛不去巫师世界躲着，卑劣的谎言骗不过我。”
小贪魔神色痛苦，捂着小脑瓜几近哀求。
“尊敬的主人，巫师世界有人要抓我，我迫不得已才躲在瓶子里的，求您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我真的没有骗您。”
看着神色可怜的小贪魔，虽然不相信对方的话，但这是去战场的唯一依仗，可不能真的弄死。
现在知道对方怕水这个弱点，吓唬吓唬就成了。
放下水瓢，路德维希颐指气使。
“再信你一次，赶明天再给我偷点巫师魔法回来，要不然……嘿嘿……”
将瓶塞塞上，看着瓶子里的小贪魔愁眉苦脸的，将魔瓶丢在一边，看着一旁已经死掉的大公鸡。
“丢掉太浪费了，不如煮了明天带一点给别人吃，等别人吃了没事儿自己再享用。”
随即开始动手拔鸡毛……
……
次日，天还没亮，就传来了砸门声。
“铁叉，起来了吗，我们该去干活了。”
路德维希早就被冻醒了，只是一直躺在草垛子上没起来而已。
看了一眼勉强算得上门的破木板缝隙里照进来的微微亮光，冷风透过门缝吹进来打在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磨蹭着从草垛子中爬起来，拍了拍沾染在衣服上的杂草上前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高大磨盘冻得面色发青，神色兴奋将手里用亚麻布包起来的东西递上来。
“铁叉，这个东西送给你，快打开看看。”
路德维希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奇之下伸手接过来，打开上面缠了几圈的亚麻布。
一柄断了三分之一的铁剑展现在眼前，在这之前明显被打磨了一番，将锋刃打磨锋利，上面的铁锈也被磨掉了一些。
“你哪儿来的？”
就算是断了的铁剑也十分珍贵，农奴是没什么机会拥有的，磨盘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完全出乎预料。
磨盘抓了抓头发，压低声音。
“是给兰伯特老爷种地的时候从地里犁出来的，我一直偷偷藏在家里，想到你要去战场，我这才拿出来打磨了一下给你送过来，希望你用的上。”
虽然这把铁剑断了三分之一，而且打磨之后看起来也锈蚀严重，但总比空手或者拿着铁叉锄头之类的农具上战场要强得多。
路德维希握着剑柄挥舞了几下，不会用剑显得十分笨拙。
“磨盘，你帮了我的大忙。”
磨盘憨憨的傻笑着。
“我们快点去老爷的城堡吧。”
“你稍等下。”
路德维希回到屋里，将断剑藏起来，走到墙角已经结冰的破水缸前，挣扎着半天还是决定不洗脸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转头从悬在房梁上的破铁锅里拿出来两根煮好的鸡腿包好揣在怀里出门。
“走吧。”
原本是打算让磨盘试一试鸡腿的，但想到磨盘对自己很好，刚才还送来一把剑，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走在结伴走在路上，昨晚下了雪，一望无际的平坦地面白茫茫的。
路德维希用力将衣服裹紧了一些，踩着积雪艰难前行，脚下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没一会儿到了两里外的骑士城堡附近。
石头城堡一共三层，远远看上去也不是很壮观，不过比起自己的石头小屋好不少，外面有一圈木栅栏。
木栅栏围起来的范围不小，除了骑士城堡外有磨坊，谷仓，水井，马厩，石头垒砌而成的鸡舍和猪圈等等设施。
其他人无论是使用磨坊，水井，还是其他设施都要向骑士老爷缴纳使用费，就连木栅栏也是其他人贡献的，要在庄园的森林里砍木材就必须得给骑士老爷上缴一些木栅栏才能被允许。
进入木栅栏内，两人相约中午一起回家之后分别去干各自的活儿。
路德维希先找到了波尔特，此人也是农奴，会拍马屁，所以被骑士老爷任命为管家，监督农奴们干活儿。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家伙瘦瘦高高的，对农奴们比老爷还狠，动不动对其他农奴拳打脚踢，很不受大家欢迎。
看到过来的路德维希，波尔特冷着脸子，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该死，还不去干活儿，想吃鞭子了吗？”
路德维希赶忙将带来的两根鸡腿中的一根拿出来递上去，陪着笑脸。
“波尔特先生，昨晚我宰了大公鸡，给您带了一根鸡腿。”
虽然是管家，但身份毕竟也是农奴，所以吃的也就比一般农奴好一点，肉也不经常见到，看到鸡腿之后立刻一改此前的神态，眉开眼笑放下鞭子，将鸡腿接过去闻了闻。
“真是聪明的家伙，铁叉，今天你可以偷偷懒，我不会告诉老爷的。”
说罢转身走开，拿着鸡腿吃了起来。
之后路德维希进了附近的鸡舍里把手伸进母鸡下体暖了暖手，把鸡蛋都拿出来摆在一起，然后去旁边谷仓里面拿了点麦麸皮洒在了鸡舍里，趁着鸡啄食的功夫清点数量。
丢了鸡可是要罚款的，不能掉以轻心。
喂完鸡又去谷仓拿出来一些麦麸，打来井水将麦麸拌好，去到附近的猪圈里放进猪食槽。
“哼哼哼……”
四头大黑猪从猪圈里出来，趴在猪食槽前吃了起来。
接下来路德维希就靠在猪圈边上观望着在庄园里到处闲逛的波尔特。
“这么长时间了，好像真的没事儿，看来鸡肉可以吃。”
确认之后将剩余的一根鸡腿拿出来吃着，虽然只放了一点盐，但可比土豆的味道好多了。
风卷残云将鸡腿吃光，舔着手指就看到身材健硕的兰伯特老爷和一名年轻人从不远处的马厩走了出来，两人都拿着铁剑，到了附近的空地上开始准备练习。
年轻人叫艾里奥特，是某位男爵的次子，被送到兰伯特这里做骑士侍从，学习剑术，作为回报，他需要义务替兰伯特爵士照顾马匹，擦拭盔甲和武器。
看到两人站在不远处，兰伯特爵士准备教授艾里奥特练剑，路德维希心思一动。
“小贪魔那边的巫师路子不一定靠得住，磨盘正好给了自己一把断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偷学一点剑术。”
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嘛。
虽然这样实际上也学不了多少，但总比完全不会强。
这么想着，路德维希赶忙打开猪圈，将一只大黑猪赶出来，赶着猪稍微靠近了一点，给猪挠了几下痒痒，让猪躺在地上。
然后一边给猪继续挠痒，一边观察着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