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出乎意料的结果
斯内普看着凯尔制作出来的魔药，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拿起《魔法药剂与药水》，翻到另一页，摆在凯尔面前。
“继续，制作这个药剂，材料都在旁边的柜子里。”
凯尔看着书上的内容，这是一剂缩身药水。
相比起疥疮药剂，这是明显难度更高的魔药。
凯尔转身走到斯内普办公室的柜子面前，将需要用到的材料都找出来。
雏菊的根、缩皱无花果、毛毛虫、老鼠脾脏……
就在凯尔打算先处理材料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发话。
“这一次，你按照我所说的来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凯尔一愣，缓缓点头。
斯内普站在凯尔的身后，遥控起凯尔开始制作缩身药水。
“缩身药水的关键在于精确。”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何一点失误都会导致药水失效，甚至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按照斯内普的指示，凯尔将雏菊根小心翼翼地切成薄片，每一片都几乎薄如蝉翼。
再把缩皱无花果去皮，毛毛虫也仿照着切片。
处理药材的过程中，凯尔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没有出现任何失误。
“很好。”斯内普低声说道，“现在，加入毛虫的汁液，但要一滴一滴地加，记住，速度要慢，否则药水会变得不稳定。”
凯尔照做了，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异常专注。
每一滴汁液落入坩埚时，液体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嘶”声。
仿佛在回应他的操作，斯内普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手。
药水在凯尔的操作下，迅速转变为红色。
“现在，加入处理好的无花果。”
这是制作缩身药水的最后一步。
无花果，脾脏还有后续的药材也被凯尔加入到坩埚之中。
坩埚在持续加热，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经过十多分钟之后，药水的颜色逐渐呈现出一种鲜亮耀眼的淡绿色，这正是缩身药水成功的标志。
凯尔听到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现在，把药水装瓶，然后清理干净，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残留。”
凯尔迅速照做了。
斯内普又抓出来一只小白鼠，将它放在桌子上。
没有丝毫犹豫，斯内普拿起凯尔刚刚制作完成的缩身药水，挤出两滴，滴在小白鼠的嘴中。
凯尔有些紧张，但这一次的药水出乎意料的正常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小白鼠的身体和药剂一经接触，迅速开始了形变。
在凯尔和斯内普的注视下，小白鼠的身体缩小成了指甲盖大小，身上皮毛大多褪去，像是刚刚降生一样。
没有烧灼，也没有死亡。
这是一剂正常的缩身药水，完美的复现了书中描写的效果。
“吱，吱——”
小白鼠觉得面前的世界猛然之间扩大了无数倍，慌乱无比的在原地转起圈来，但却无论如何也逃离不了底下巨大的橡木平台。
下一刻，居然斯内普的昏迷咒让小白鼠停止了思考。
斯内普的目光转过来，凯尔反应迅速，第一时间举起双手，表情无辜。
“教授，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自己的疥疮药剂能把小白鼠毒死，斯内普遥控指挥他做出来的缩身药水就是正常的？
这不合理啊！
斯内普没有发作，只是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有意思……”
斯内普雷厉风行的抓起《魔法药剂与药水》，再度翻到下一页，放到凯尔面前。
“继续！肿胀药水，这一次还是由你自己完成。”
凯尔不太明白斯内普到底想干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在通过凯尔验证某个结论。
肿胀药水比起缩身药水和疥疮药剂都要更难一点。
就算是提前预习过的凯尔，也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药剂成功制作出来。
但好在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零失误。
用魔杖完成最后一步，凯尔完美完成任务。
“你很有魔药天赋……”
斯内普的声音阴冷地传来，让人弄不清他是反讽还是字面上的夸赞。
依旧还是刚才那只喝下了缩身药水的小白鼠。
斯内普的眼中没有任何怜悯，挤开小白鼠的嘴巴，喂下肿胀药水。
起初，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白鼠只是眨了眨眼睛，似乎对口中的液体感到困惑。
然而，几秒钟后，它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撑开。
它的皮毛开始膨胀，四肢像充气般迅速变粗，原本小巧的身体在眨眼间变得巨大无比，几乎撑满了整个桌面。
“砰！”
眨眼之间，一声闷响在办公室中回荡。
小白鼠的身体瞬间化为一片血雾。
“……”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抹掉，转头看办公室，哪里还有凯尔的身影？
“……出来。”
斯内普对着一个方向说道。
凯尔从办公桌后面探出一个脑袋，讪笑道：“抱歉，教授，习惯了……”
斯内普眼角抽搐。
到底是谁给你养成的这种习惯？看到爆炸就躲。
凯尔走过来，心虚的看了斯内普一眼。
在他还在想着要怎么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斯内普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影响，用魔杖悠悠转了一圈，小白鼠溅出来的血迹消失殆尽。
斯内普平静问道：
“说说看，你认为前后几次药剂效果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区别。”
凯尔默然无语。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
但是能说吗？
怎么说啊？
说自己体内有个爆发之后能够炸掉整个霍格沃茨的默默然？
他敢这么说，斯内普就敢把他切片扔坩埚里。
“我不知道，教授。”
凯尔只能说道。
“装的还挺像。”斯内普冷笑一声。
他的话让凯尔如临大敌。
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办公桌面前，拿起羽毛笔和一小张羊皮纸，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拿着这个，去图书馆的禁书区借走相应的书籍，然后写一篇论文，主题是魔杖与魔药之间的关系，长度要求至少两卷羊皮纸。”
凯尔不明所以，看斯内普的字条。
“……兹允许凯尔·迪伦进入禁书区，借阅《强劲魔药与魔杖》——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学教授。
“教授，你的意思是我的魔杖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