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教会
当派蒙跟随着詹姆进入到红堡的大厅内，他发现小指头和学士科本，早已在大厅内。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派蒙从未见过的人。
瑟曦正满脸高傲地坐在乔弗里国王的侧方位置，她穿着一件轻薄的浅绿色长裙，虽然已经生过几个孩子，但她的身材仍旧保持的很好。
而当派蒙和詹姆走向铁王座的时候，乔弗里正慷慨激昂地发表着他的演讲。
“我是劳勃·拜拉席恩国王的子嗣！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战士的血液，任何想要入侵君临的敌人，都势必会倒在我的剑下！”
派蒙觉得乔弗里大帝的台词似曾相识，上一次攸伦的舰队来袭时，他也叫嚣着要亲自带兵迎敌，可结果最后却龟缩在君临城内，直到战争结束了才敢露面。
时间还没过去太久，他就已经忘了那次尴尬的局面了。
莫不是他的脑子被科本掏出去喂狗了？
派蒙心里虽然这么想到，但是表面的礼仪还是要照顾的，于是他对着乔弗里和瑟曦这对卧龙凤雏行礼。
乔弗里只是敷衍地对着派蒙点头，然后便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演讲，而至于瑟曦王后，则是一如既往，毫不掩饰对派蒙这个私生子的厌恶。
“我们的舰队无法与那些铁民的舰队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詹姆打断了侃侃而谈的乔弗里，对着国王提醒道。
被打搅了兴致的乔弗里轻蔑地冷哼一声，用不屑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舅舅。
“詹姆大人，你只需管好自己，可别忘了，当年作为御林铁卫，你对身陷危险的国王做了什么！”
乔弗里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对着弑君者提醒道。
“做了一个骑士和正直的人应该做的！”
詹姆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詹姆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之中。
“乔弗里，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派蒙看见瑟曦用手握了握国王发青的手掌，柔声地安慰到。
“我不累！”乔弗里粗暴地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扫视着下方的众人厉声吼到，“我才是君临的城主，七大王国的统治者！”
派蒙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格外的熟悉，不过这一次却再也没有泰温公爵能够约束乔弗里。
“国王大人，我们可以好好利用科本学士知术士公会制造的野火，来对抗那些野蛮的铁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派蒙看见那个站在科本旁边，穿着一身麻布长袍的老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纵横的皱纹，一双眼睛阴沉而狠毒，看起来像是毒蛇的双瞳。
“罗斯克大主教，你说的很有道理，比某些只会打退堂鼓的人强多了！”
乔弗里赞赏地对他新任命的大主教夸赞道，同时还不忘顺势挖苦一下自己的舅舅。
派蒙看见詹姆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但肯定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乔弗里难堪，于是只能选择隐忍。
“那个铁民有一条魔龙，甚至能够使用黑暗的禁忌魔法！他是从天而降的恶魔，想要对抗他，单单凭借着野火，可是远远不够的。”
一直在安静倾听着的科本学士，此时表现出了强烈的担忧和不安。
“科本学士，您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投降，以此来最大限度地降低伤亡么？”
小指头一听立即借着科本的话说道，顺便将自己的意思转嫁到了科本的身上。
派蒙觉得这小指头还真是阴险，明明是自己想说的话，却扣到了学士科本的头上。
“贝里席大人，我想说的是，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野火上面！”
感觉自己被曲解的科本，有些恼怒地对着小指头回敬道。
“我们不仅有野火，还有兰尼斯特的士兵，厄索斯的那些佣兵，以及各地前来支援的封臣带来的战士！”
瑟曦用她那双碧眼看了派蒙一眼，似乎早已觉得胜券在握，镇定地宣称道。
“派蒙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詹姆发现了身旁的派蒙一直沉默不语，所以这才开口询问道。
派蒙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说出实情，倘若他当着这些人的面描绘出鸦眼攸伦有多么的恐怖残忍，那么势必会让乔弗里和瑟曦觉得他在蛊惑军心。
“我会带着波顿士兵，和国王一起战斗！”
思前想后，派蒙说出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詹姆虽然也知道派蒙并没有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商议到最后，乔弗里最终和瑟曦一致认为，必须拼死守卫君临，绝不能让铁民攻陷践踏都城。
最要命的问题是，他们根本无法在黑水河与铁军作战，君临海港内仅存的那几艘战舰，与攸伦的铁舰队比起来简直是过于寒酸了。
乔弗里决定等待铁民登陆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听完乔弗里的伟大计划，派蒙甚至认真考虑要不要直接加入到小指头策划的联盟算了。
“国王大人，诸神会与你并肩作战！”
大主教罗斯克当着众人的面为乔弗里和整个王国祈祷，面色神圣而庄严。
会议结束后，詹姆先离开去安排城墙的防御。
派蒙往外走的时候，小指头从后方跟了上来。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派蒙大人！”
小指头对着派蒙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然后立即飞快地从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那晚詹姆将派蒙安排居住在红堡内，不仅是为了感谢他带兵前来支援，更是害怕发生他之前来君临被谋害的事情。
派蒙躺在床上，却失眠了，战争如同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都会落下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派蒙推开了房门，独自一人漫无目的走在红堡狭长的走廊里。
那些负责守卫的兰尼斯特士兵，都向他问候，最后，派蒙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隐秘幽暗的角落。
拐过石柱支撑的拱形长廊，他忽然听见了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尽管那声音的主人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音量，不过派蒙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安静无声地绕过长廊，在烛台的下方，楼梯的台阶上，他看见了衣服脱了一半的瑟曦，还有在后面抱住她的弑君者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