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难民
弗雷家族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居然已经沦落到让艾蒙·弗雷这种懦夫来继承领主的位置了。
派蒙在心里有些悲哀地想到，若是老瓦德看见他的家族如此的凋零，会作何感想。
“艾蒙大人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在吉娜夫人您的指挥下。”
派蒙对着吉娜·兰尼斯特饶有深意地回答道。
“波顿大人，你是在嘲讽我的丈夫么？”
艾蒙·弗雷听见派蒙如此赤裸的讽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反而是吉娜·兰尼斯特，面露不悦地对着派蒙反问道。
派蒙当然不会惧怕面前这个已经没了牙齿的兰尼斯特母狮子，泰温公爵活着的时候，他可能还会顾及到那个老家伙的影响力，但现在，她在派蒙的眼里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老女人而已。
“吉娜夫人，若是您不介意，我要带着波顿家族的士兵，离开孪河城，继续向着君临进发了。”
派蒙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于是径直开口要求到。
“当然，你可以带走波顿的士兵，说真的，你就不应该将你的士兵派到这里。”
吉娜·兰尼斯特一听自然是十分的开心，恨不得让派蒙现在就带着士兵赶紧从她的领地离开。
“我以北境守护者的名义，要求弗雷家族出兵驰援王城君临！”
看着吉娜·兰尼斯特得逞后满脸的嚣张，派蒙转而说道。
“我们当然会前往君临支援乔弗里国王，但将会是我，弗雷家族的新任领主，来带领弗雷的士兵出征。”
一直沉默不语的艾蒙·弗雷终于开口，但仍不忘用自己的余光看着自己夫人的反应。
“说的好，艾蒙，弗雷家族的士兵将会由我们带领。”
吉娜·兰尼斯特点点头，颇为满意地夸赞道。
派蒙此时心里已然萌生了杀意，但考虑到詹姆·兰尼斯特，以及国王乔弗里和王后瑟曦，他还是答应了吉娜·兰尼斯特和艾蒙·弗雷的提议，由他们带兵前往君临。
达成一致后，艾蒙·弗雷向派蒙宣誓效忠，而作为交换，派蒙将承认他作为孪河城领主的权利。
“弗雷将仍是波顿最忠诚的盟友和封臣，波顿大人。”
等到一切都完成后，吉娜·兰尼斯特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派蒙说道。
“当然，吉娜夫人。”
派蒙的脸上浮现出虚假的笑容，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和小指头一样，似乎脸上戴着一张永远都摘不掉的面具。
派蒙带着城内的波顿士兵出了城，然后和外面等待的军队汇合，率领着战士继续向着南方前进。
继续向南走了几天之后，派蒙渐渐地感觉到了异样。
气温变得越来越低，本来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翻滚，浓重的黑云从广袤的平原上翻滚而起，似乎要压到大地之上。这本应温暖如春的南方，此刻却是比北境暖和不了太多。
派蒙感觉到格外的担忧，因为他认为那很有可能是攸伦·葛雷乔伊带来的异象。
他害怕攸伦可能已经开始进攻君临，所以命令军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随着派蒙率兵接近君临，他发现有很多沿途的农夫，正背着行囊，带着孩子往北方逃难。
那当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被太阳晒得脸孔通红的农夫，还有赶着羊群，手拿鞭子的牧羊人。
他们有的牵着瘦弱无比的骡子，有的勉强能赶着破旧的马车，还有的则是直接徒步往北方走。
“你们要去哪里？”
一个骑在马上的波顿士兵，对着弯腰驼背，艰难前行的难民问道。
“我们要往北方走，大人，战争就要来了，我们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难民有些畏惧地回答道，然后便继续埋头向着北方赶路了。
派蒙停马驻足在原地，看着那长长的难民队伍，沉沉地叹了口气，随即带着士兵继续前行。
沿途的很多村庄都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倒塌歪斜的破房子，羊圈和谷仓也已经空空荡荡，战争还未到来，这些村民已经像受惊的鸟群一样四散逃离。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行军之后，派蒙终于带着波顿家族的士兵，再一次来到了君临城外。
他看见城墙上的士兵正忙着加固防御，穿着兰尼斯特盔甲的士兵正在将浸过油的巨石装填进投石车里，弩炮也已经被拉上了城墙，派蒙猜测那应该是用来对付攸伦·葛雷乔伊的巨龙。
詹姆出城来迎接派蒙，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猩红色披风的家族骑士。
“波顿大人！”
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他将金色的长发剪的很短，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些，那只金手在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詹姆大人。”
派蒙对着弑君者回了个礼，随即命令波顿的士兵在君临城外驻扎，然后骑马随着詹姆朝着君临的内城而去。
“你解决了那个伯劳家族？”
詹姆侧身问身旁的派蒙·波顿。
“是的，波顿和弗雷联手，在孪河城歼灭了我们的敌人。”
派蒙发现君临城内除了兰尼斯特士兵，还有很多佣兵的身影。
“小指头帮助王室向布拉佛斯借贷，然后我们用那笔钱雇佣了很多佣兵。”
詹姆看着佣兵的身影，和派蒙讲述到。
“培提尔大人还真是忠君爱国啊！”
派蒙冷笑一声，对着詹姆说道。
“你我都很清楚，小指头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但眼下这种情况，他的确是大有用处。”
詹姆·兰尼斯特自然明白派蒙话里的含义，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这时候派蒙心里格外的挣扎，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小指头的计划透漏给詹姆，思前想后还是作罢了，他想就算是他和弑君者说明了一切，可能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而且培提尔在这君临城内，肯定比他的影响力更大。
“若是我父亲……或者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还在这君临城内，我们可能就不会如此孤立无援了。”
经过龙穴的时候，詹姆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
“用不了多久，你弟弟就会在这里了。”
派蒙看着坦格利安家族遗留下来的龙穴，不知不觉间放慢了速度，喃喃自语到。
詹姆回过头，派蒙这才催促着战马，迎着弑君者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