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铁成钢
懂事助熔
懂事是懂得苦甜，
蜜罐尽甜死路一条，
良药苦口救人救命，
莫把恩人当仇人。
懂事是懂得香臭，
香气过溢孤芳自赏，
臭气熏天拒人千里，
中庸之道不无道理。
懂事是懂得闹静，
热热闹闹丝竹乱耳，
安安静静天籁物语，
用心感知世界。
懂事是懂得冷热，
一秋叶落知岁将暮，
白雪花飘晓春不远，
明目以察秋毫。
懂事是懂得劳逸，
劳动是希望的田野，
安逸是田野的诗篇，
劳逸结合劳在先。
懂事是懂得本末，
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先做好分内的事。
懂事是懂得尊卑，
长幼不分没大没小，
尊老爱幼有心有德，
问问自己是谁。
懂事是懂得对错，
有成绩能总结经验，
犯错误能反躬自省，
勤谨和缓记心间。
懂事是懂得输赢，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胜败却为兵家常事，
赢得起输得起。
懂事是懂得舍得，
不仅考虑自己快乐，
还能肯为他人付出。
有舍才有得。
懂事是懂得深浅，
七岁八岁可讨狗嫌，
老大不小不惹人烦，
心细嘴甜腿要勤。
懂事是懂得方圆，
规矩法纪为人守框，
自己他人心中有圆，
情商智商又三商。
懂事是懂得前后，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走一步棋想三步棋，
观六路而听八方。
懂事是懂得进退，
前进是不懈的追求，
后退是前进的智慧，
拿得起放得下。
懂事是懂得奢俭，
骄奢淫逸不得人心，
俭朴老实厚德载物，
不做欲望的奴隶。
懂事是懂得宠辱，
宠不忘看花开花落，
辱能常思云卷云舒，
古今都付笑谈中。
懂事是懂得忠奸，
殷苏妲己祸国殃民，
齐钟无盐辅国安邦，
知人知面要知心。
懂事是懂得真假，
真真假假是非分明，
假假真真黑白颠倒，
慎思明辨笃行之。
懂事是懂得始终，
明白终点方能开始，
随波逐流虚度人生，
人生是一场修行。
懂事是懂得悲喜，
悲伤时能安慰自己，
快乐时不得意忘形，
微笑面对世界。
心中有尺，
行事有度。
聪明反被聪明误，
却也道难得糊涂。
看似简单，
做起来难。
莫恨知了复知了，
莫怨渊深路又遥。
虽然复杂，
不离辩证。
浮云一笑已他山，
我空临海叹长潮。
理尚未尽，
词已先穷。
我过我的独木桥，
愿你常有阳关道。
爱是灯塔
不打不成器！这话说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曾是国人代代相传的教子之方。父亲常和我说，小时候奶奶经常打他，竹竿子都打折过。我觉得一定是他特别淘气，否则慈眉善目的奶奶怎会忍心动手？从没听姑姑、叔叔们抱怨过奶奶的“暴行”。现在想想有点明白了，很可能是她发现棍棒教育效果甚微，所以对爸爸之后的孩子都改变了策略。
即便有了前车之鉴，育儿路上我仍不知不觉走了弯路，为此，儿子没少受委屈。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肯定不是有意折磨孩子，而是轻信了“不打不成器”的古训。当然不是那种没头没脑地上手就打，而是先礼后兵，道理讲尽，仍重复犯错，就会选择打。偏偏我也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有点认死理，所以这种简单的教子方式一用就是很多年，可到头来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儿子依然故我，父子关系却愈发紧张，一触即发。还好，我终于发现自己走的是死胡同。
诚心奉劝仍对此法抱有幻想的家长就此打住。印象中，我的父母从没打过我，对女儿我也只动口不动手，甚至连批评教育都选择最委婉的方式，并发现很多成长问题都可以通过“和平演变”的方式得以解决。
我们常说事不过三，意思是万事都有个极限，也要给对方留足了台阶。我曾听到邻居带有威慑性地对他的孩子高喊：“我数一二三了哈！一——二——三——”然后就听到刺耳的哭声响起。想想不免可笑，对孩子来说“三”只是一个虚数，情绪激动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听不到，大人的恐吓只能是火上浇油。耐心和包容才是家长心智成熟的表现，此时不妨给孩子一个宣泄的渠道，等他们能够平心静气地接收外界信号了，再开始推心置腹、和风细雨地谈心就好了。是的，是谈心，不是说教。这一点非常重要！二者的方式方法全然不同，切不可混为一谈。
我并不是纸上谈兵。套用股市中的一句话——成功的秘诀就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再忍一忍。儿子进入五年级，我开始认真践行此言。每每到了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时刻，我便咬紧牙关，竭力将满腔怒火压制下去，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整整一个学期，我都没有对他在学习和生活中所犯的错误大发雷霆，看起来像是有点忽视了他，但也算了不起的改变了。令我惊喜的是，儿子似乎很吃无为而治这一套，学习成绩反倒进步了，期末考试居然触底反弹。虽然有些问题仍然存在，但对他来说，这已是一个不小的里程碑。
大概从二年级起，儿子的学习开始举步维艰。他并不笨，相反，或许因为聪明过了头，小小年纪就懂得避重就轻，没乐找乐享，有苦绝不吃。为了扭转颓势，我和妻子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不得要领，每天斗智斗勇到身心俱疲。本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祖训”，物质激励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可儿子的状态似乎已经跌入恶性循环的轨道，根本就达不成目标、拿不到奖励，反倒是不断受到打击，基本走向自暴自弃。
记得四年级下的期末，对教子事业已经心灰意冷的我把儿子叫到身边，想最后做一次苦口婆心的努力。在讲了一番毫无新意的大道理后，我语重心长地问他：“儿子，你究竟要爸爸怎么做，才能好好学习？你究竟需要什么？或者说，你喜欢什么？爸爸再也不揍你了，因为我觉得揍你也没有用，讲道理也是白费口舌，咱们做个交换，爸爸负责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负责努力学习，我们都说到做到，怎么样？”他先哭着跟我说了一些表示委屈的话，然后坦诚地告诉我：“我喜欢玩，喜欢钱，喜欢平衡车，喜欢Z6手表。”喜欢玩这一点我不意外，但喜欢钱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小小年纪就成了大俗之人！我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脑细胞可没闲着，不停思考是“绩效管理”本身有问题吗？还是这种方式不完全适用于孩子？对孩子来说，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思考？那次谈话之后，没等到考试，我就给他买了平衡车和Z6手表。之所以提前满足，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儿子确实好几年都没得到过心仪的“大奖”了，心理上处于一种极度的饥渴，毕竟学习成绩越来越差，有点陷入恶性循环了；二是既然已无路可走，索性就破釜沉舟一次吧！
经过一个学期的考察，我竟然感到了一丝欣慰。儿子的状态逐渐有了起色，物质上的鼓励似乎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动力，是又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吗？我突然感到有些汗颜，也许过去对儿子的态度确实过于简单粗暴了，总是在不断要求，甚至是脱离实际情况地要求，却极少给予正面的肯定，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这一点其实挺可怕的。试想，如果自己处在儿子的位置，每天接收到信号都是负面消极的，我也会感到生无可恋。因此那段时间，我一反常态，面对他的犯错和失败尽力保持冷静以及客观的立场。一个对暴风骤雨见怪不怪且接近麻木的孩子，突然迎来风平浪静的岁月静好，会率先怀疑，随后是自省，自发地做出调整，最后才会坦然接受。是的，不要小看孩子的心智，他们是世上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动物，大人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都有引申解读。至少我能很强烈地感受到儿子的内心博弈：爸爸不再暴跳如雷了，即便我做得不够好，他也能坦然接受，甚至给予鼓励，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有所改变，给他一些希望？没错！要让孩子能看得到希望，而且够得到希望，同时也提供一个安稳的港湾，让他们有放手一搏的底气。
在前文《浅谈钢铁》中，我提过冶炼钢铁的一些基本知识，那么此处就结合实际地谈一谈。我们可以将人视为铁元素、碳元素，就视为俗物好了。一个人若要升华自己，炼铁成钢，就要脱除富余的碳和其他杂质，即努力“脱俗”。具体怎么做呢？原理很复杂，但操作并不复杂。简单讲，炼钢的一般过程是先吹氧、后出钢、再镇静，一个铁水自我燃烧的过程。注意，是自我燃烧！而不是用外火去烤，也不是用外力去锤打。怎样自我燃烧呢？把充足的氧气吹入铁水中，氧就会和其中的碳以及其他杂质元素结合起来。由于这些元素的化学性质更活泼，会比铁优先氧化，最后作为主体的铁就能被保留下来。这个碳以及其他杂质元素和氧结合的过程是一个释放热量的过程，表面看就是火焰熊熊的自我燃烧。由于整个反应过程复杂而剧烈，炼钢炉需要有超大的自由空间，否则铁水四溢喷溅，冶炼就无从谈起了。
如果碳是俗物，那么氧气是什么？氧气之于人类，就像水之于鱼，是维系生命的能源。都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氧气正如善，在我看来，就是不掺杂质的爱。
回顾自身的成长历程，父母从未打过我，对我没有奢望，只有厚爱，他们包容我的不完美，把最美好的爱和期望都给了我。虽然他们文化不高，亦讲不出深奥的道理，但那份爱一目了然，鞭策着我不断自我进步、自我升华。我是如此害怕一旦止步不前，便要辜负这份无私的爱，所以那时无须外界的推动，我会自发地凌晨四点就爬起来在被窝里学习。我的想法特别简单，我爱我的家人，要为他们而学习。是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些真心爱护我的人。我竭尽全力提升自己，期盼有朝一日为他们提供尽可能优越的生活条件，以回报这份沉甸甸的养育之恩。没有人给过我系统的指导，摸着石头过河自然要走过不少弯路，但家人的爱就是我的灯塔，让我始终不曾偏离航向。不管前路又远又长会遇到多少险滩，抑或遭遇多少嘲笑、质疑、伤痛、彷徨，家人的爱就是我的力量，可以助我冲破所有藩篱。
如今，我也成为一名父亲，是不是也应该为孩子营造一座坚实而温暖的灯塔，为他指明前路，做好护航？所幸，我的领悟尚不算晚。从四年级寒假起，我们的父子关系渐入佳境。我学着当年父母的样子，尽量去包容儿子的所有不足，对他多一些耐心。比如，他早晨不洗漱，喜欢像赤脚大仙一样光着脚丫，我就会及时提醒他。起初他总是忘，放往常我早就开启喷火模式了，现在只会不动声色地告诉他，如果老师同学看到他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必定会被视为笑谈传遍全班。儿子也不和我正面刚，却潜移默化有了转变。一天早晨，他兴高采烈地叼着牙刷跟我说：“爸爸，今天早晨我想起来要刷牙了！”我并未流露出过分的喜悦，而是用坚定的口吻回应：“这样做就对了！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因为一次做不好，就觉得永远做不好。好习惯就是慢慢养成的，你现在就做到了，是不是？学习也是同样的道理。”话是说给儿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可能就是因为没有意识到拔苗助长、恨铁不成钢这些情绪带来的负面效果，导致儿子总是蔫蔫的，长期缺乏自信。
后来的一个周末，我们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听广播，儿子突然不经意地说了句：“好温馨的家啊！”听闻此言，我的心中大喜，仿佛看到他的头上像是打着了火，开始冒起小火苗。要知道，炼钢时最恼人的事情之一就是铁水打不着火，只要能打着，只需在合适的位置吹入合适的氧量，铁水就自发地炼起来了，要多省心有多省心。我不露声色地观察儿子，就像一个炼钢工人远远注视着炉火冷静操作一般。此时，我胸中有了一些底气。我告诉自己千万别再犯急于求成的老毛病，冒进极易造成冶炼事故。炼钢是典型的慢工出细活，必须保持稳定的节奏，阶段性地匀速前进。一如龟兔赛跑，落后一些绝不是决定性因素，成功会站在耐心者的这一边。
炼钢不仅要吹氧，过程中还要阶段性地加点干货（造渣剂）。碳燃烧后会变成气体飞走，但杂质不行，它们会转变成总体呈酸性的矿物，漂浮在钢水之上。为了稳固这些酸性物质并去除有害的杂质，不让它们返回钢中破坏钢的性能，需要向炉内添加碱性矿物，以便把炉渣调成碱性的。如果酸性的物质是糟粕，那碱性的物质无疑就是精华。这样一直进行下去，一炉钢就炼出来了，时间和火候一到，便可以停止吹氧，把钢水倒出来，这个倒的过程就叫“出钢”。出钢的过程中，如果之前碳被脱得太低的话，还要再补充一些碳，另外再加点合金。这就好像一个人即将步入社会，过于天真单纯的话是很难适应的，需要适量地补充一些俗气。合金就好比特长、特性，种类很多，结合起来五花八门、千变万化，会使钢衍生出各种不同的类别，具有各种不同的性能，适用于不同的环境。出钢在炼钢过程中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一个迅速而剧烈的蜕变过程，相较于人生，可类比就读大学或职业学校的这段时间。
大部分合金是最后出钢时才加入的，加得太早没有用，因为会被氧化进炉渣中，效果甚微，只会浪费更多的氧气和时间，甚至会烧损更多的铁元素。对于一些特殊钢种，会有个别用量比较大的合金，可以先添加，但有特殊的吹炼方式，是专业性更强的操作。吹炼最主要的功能就是脱碳脱杂质，能完成这个任务就是成功。现在炼钢讲究分步实施，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在吹炼过程完成，一股脑大杂烩往往只会造成混乱。另外，炼钢需要极精确的时间点，火候到了必须停止吹氧，随后出钢。吹过多的氧不仅会烧损过多铁元素，而且过多的氧会在钢中形成很多有害杂质，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说，孩子大了，父母该放手就放手，而且是必须放手，不放手只会伤害孩子。
上述过程都完成，钢就炼成了。还有一些美中不足，前述过程中形成的有害杂质和气体还残留在钢水中，虽然量不大，在将来的钢材使用中却会构成巨大的隐患，钢用到最后出问题，往往都是这些深藏其中的杂质引起的。如何应对？吹氩镇静！氩气是一种惰性气体，不和钢中的任何物质反应。此处无须了解太多，只要知道吹氩气能达到两种效果，一是真空的效果，二是搅拌的效果。真空的效果能把有害气体抽带走，搅拌的效果能促使悬浮在钢中的夹杂物上浮排出，同时使钢更均匀。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所以，人一定要经常静思，只有达到空的境界，才能让智慧发散光芒，更好地净化心灵，去除那些深深隐藏的糟粕。其实自吹炼开始，越早吹氩气越好，持续的阶段越长越好。现在炼钢都是全过程吹氩，大概是吹炼阶段大吹，其余阶段小吹。也就是说，人多多静思没有坏处。
吹氩镇静之后就是很出色的钢了。不过，钢是复杂的、千差万别的，高级别的钢还要在更苛刻的环境中脱除更多杂质和气体以及合金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创造更大的真空条件，进行更长时间的搅拌，加入更多的干货和合金，加碳、减碳等等，以便把钢的性能调整到适合的区间。无法一一列举，只能在实践中体验——要耐得住大寂寞，经得起大考验。
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这只是炼钢的过程，一炉优质的液态钢水从熊熊火焰中走出来，接下来还有两大步要走，即冷却成型的过程。
第一步是将一千五六百度的钢水冷却下来，变成温度较低的固体。现在一般要喷水冷却，但不能一下子喷太多，要先隔着东西间接喷，待凝固一些，再直接缓缓喷、缓缓冷。这就像一个人在实际境遇中，由雄心万丈、热血沸腾变得冷静、踏实、内敛、务实一样。注意，突然之间猛浇一盆冷水是不行的，会出事故。水在钢凝固的过程中异常重要，在吹炼的过程中也同样重要，但不是用水吹炼，而是用水冷却吹氧气用的钢制氧枪。吹炼过程中系统温度很高，不用水冷却的话，钢制氧枪会率先自主熔化掉，吹氧便无从谈起了。
那此处的水又是什么？我觉得它是另一种大爱。如果氧气给人的是充满动力、火热的爱，水给人的便是一种云淡风轻的爱。那种淡然就像我和奶奶并肩而坐晒太阳，彼此不必说话，就能强烈感受到她对我的关怀。淡然的爱是浅爱，浅的只是形式，却一点不影响爱的深度和力度。陪伴孩子的过程，要始终保持淡然之心，默默看他笑，远远听他哭，如果被孩子带了节奏，他还没事，你已经抓狂到坐立不安了。这就是为什么辅导作业时，孩子尚一脸茫然，家长已崩溃到失态的根本原因。
吹炼过程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却也是水。因为一旦氧枪没控制好而被烧漏，冷却水就会进入翻腾的钢水中，钢和水一混合，就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反应。所以，不要因为自己心态崩了就猛浇冷水，把情绪转嫁给孩子，他们的理解力有限，搞不好会被严重吓到，结果是大人孩子全军覆没。有时环境太恶劣，偶尔没坚持住漏水了，也属正常。此时千万不要慌，第一时间同时做好两件事：第一，马上切断水源和氧气；第二，稳住钢水，让它一动不动，待水浮在钢之上慢慢蒸发掉就没事了。这就好比心情崩溃之际，最好什么都别做，赶紧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直到恢复理性思考再说，切莫瞬间爆发！
第二步，也是最后一步，就是把凝固的钢加工成各种形状，使之变成真正能堪重用的钢材。进行此步之前，要确保钢不要凉透，否则质感就会偏硬，增加加工的难度。这时，外力终于派上用场了。用外火把钢烤一烤，烤软了就便于加工了。这像不像入职前的培训？需要的多培训一段时间，不需要的少培训一段时间，火候正好的也可以直接上岗。培训之后，就是各自走上不同的工作岗位，接受企业和社会的塑形，成为各行各业的钢铁脊梁。对于一些高级钢种来说，在使用之前，还要经过一些更复杂的热处理或者千锤百打的锻造过程。
这就是炼铁成钢的完整过程，在此结合人生体验尤其是育儿方面的感想浅显地进行了一下类比。钢铁冶金是一个独立的学科，涉及的元素和化合物数量众多，衍生出的钢种有厚厚一本书，继续深入探讨的话，绝不是一篇文章可以说尽。
“不打不成器”其实一直被人们曲解了，这里的“打”原指“打磨”，千百年来却被以讹传讹为“棍棒之下出孝子”，真是着实委屈了它！如果你还是这样曲解，那就快快忘记这句话吧！记住，爱铁才成钢！点亮爱的灯塔！
胜不骄，败不馁
儿子的学习和生活状态越来越好，钢琴弹得也不错。这已经是他连续三个学期有明显进步了，事已足三，基本可确认父子都已走上正轨。很欣慰，不容易！
虽然目前的成绩还不够完美，但也符合阶段性匀速提高的规律。不管怎样，能够超越自己，也是成功，若能积跬步，也能至千里。
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虽然取得了一点点成绩，还必须不断努力。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定要有持之以恒的毅力。由此又想到炼钢。钢中除了作为主体的铁之外，还有基本的五大元素，分别为碳、硅、锰、磷、硫。硅，此处我们可看作“平凡”，锰相当于“勇敢”，这二者问题不大，且一般都是必要的，关键是磷和硫。对于绝大部分钢种来说，磷和硫都是有害元素，对钢的性能有很大的影响。磷会使钢“冷脆”，硫会使钢“热脆”，所以磷可能相当于“馁”，硫可能相当于“骄”。胜不骄，败不馁，这句话要牢牢铭记在心，并去努力净化自己、提升自己，冷静塑造自己、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