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Vosta】贵金玉（上）
观前提醒：
1、本文为NIJISANJI EN四期Luxiem成员Vox Akuma和Mysta Rias同人作品
2、灵感来源于LOFTER 太太“疲惫的斗兽士”2022年5月27号发布的作品，感谢太太授权！
3、内含私设，轻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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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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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这是一处狭小的空间，不足以让一个个子不算高的成年男人伸展开四肢，屋顶低矮，屋中的人只能坐着或躺着，亦或是弯着腰站起。累加的石块与中间混杂的泥土砌成墙壁，四面都没有开窗，唯一的光是铁栅栏外面那一盏煤油灯给的。
Mysta躺在门口，身下垫着一张干草堆成的草席。他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闻声看去，一滴水掉落在他脚边，摔成圆滚滚的一粒。大概是海风中的水蒸气液化而成的，Mysta心道。
这是海边的一处古堡，是什尔维克公爵一家的住处，海边的天气阴晴不定，时不时地就要来上一场雨。
他是应老什尔维克公爵夫人的委托来到这座古堡的，一向身体强健的老什尔维克公爵在某天的晚饭上突然发病身亡，年轻一辈的五位继承人一连争吵了十几天，甚至为此买下了报纸头条，绯闻传得沸沸扬扬。
“Mysta Rias”的名字在侦探界小有名气，也一向在周边活动，公爵夫人便把他请了来。
“利益相干，父子相残。我的五个孩子和我丈夫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什尔维克防外人防得紧，亲生骨肉却是不大设防的，只可惜，祸起萧墙。”公爵夫人和他说，“我与什尔维克的婚姻虽是父母指定的，但相处了好几十年，也有些感情。倒是那些孩子，一个个都学得精明，你可要小心着点。”
“显然是已经结伙了。”Mysta躺在草席上，听着腹中传来的一声声叫喊，摸了摸手臂上柔软无力的肌肉，侧头看向远处的座钟。还要再等一个小时，牢房的看守才能给送饭来。
“老大和老二结成一派，把三个弟弟都踢进了牢房。”他心道，百无聊赖地感慨，“最开始的几天倒是闹得厉害，一副要把铁栏杆吃了的架势，现在也没声了。”
和他同一间牢房的是个在老公爵身边跟了三十年的老仆从，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两只眼睛黯淡无神。大概是人老了身子也脆弱，一天一顿牢饭填不饱他的肚子，反倒因为饭里时不时混进去一只苍蝇而弄得浑身是病。
Mysta叹了口气。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他也不知道怎么能让这位老人好受一些。
他又扭头看了看墙缝中插着的干草——16根，这是他来到这间牢房的第十六天。
这天晚上，看守照例送过来两份饭。Mysta将自己的吃完，又躺回草席上。见老人一直在一旁昏睡，想到再过不久看守就要把碗送回去，又从草席上爬起来，摇了摇那老人的肩膀。
“老先生，”见老人睁开半只眼睛，Mysta颇为恭敬地喊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睡。”
老人看了看碗中混杂着几片菜根的灰色米糊，伸手一拨，反把碗打翻了。Mysta愣了一下，默默把碗捡起来，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到了门口。
煤油灯烧到了晚上十点就灭了，月光透不进来，牢房内又是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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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a躺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他禁不住浑身一抖，随即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味飘过。他无端地感觉到恐惧，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了过来，就站在不远处他只消伸直手臂就能够触碰到那飘来的东西。
牢房外的看守迷迷糊糊醒来把煤油灯又点上，借着灯光往牢房里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坐回去接着睡觉。Mysta却借此看清楚了牢房内的情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蹲在他身边，背对着牢房的大门，厚重的披风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不少的一部分煤油灯光。
男人皮肤惨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有着一头及肩——不，还是稍微超过了一些的——黑色长发，兴许是为了个性，也没准是赶时髦，有几绺头发挑染成了暗红色。
Mysta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下瞥，只见他白色西装上有几道血痕。
昏倒在一旁的老人尚还吊着一口气，男人探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便对他说：“什尔维克公爵的两个儿子，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把他们都解决掉了。”男人来时似是喝过了酒，醉醺醺地说着话，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悬赏，是不是可以领取赏金了？”
男人在得到老人一句气若游丝的回应之后，用两只手指抵住了老人的额头，径直提出一缕游魂来——Mysta想起街头巷口流传的古老传说：与恶魔签订契约，以灵魂为代价，换恶魔满足自己的愿望。
“忠诚......宽厚......”恶魔端详着掌中的游魂，宽大的手掌好修长的五指好像一座囚笼，将掌中之物牢牢抓住，“......是个纯粹的灵魂......这次不算亏。”
他弯着腰站起身，化作一道黑影，好像下一秒就要穿过这件幽闭狭窄的牢房，飞入广阔的天地。
“等一下——”Mysta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来的胆量，竟会主动要叫住恶魔。
黑影又幻化做人形，蹲下身来看他。
“你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恶魔问。
“Mysta Rias。”
“Vox Akuma。”恶魔说，“你这一张脸很漂亮，不应该屈居在这种地方。”
“我是来调查老什尔维克公爵死亡疑案的，这里本就不是我的住所。”Mysta说，“不过要你带我出去，恐怕需要我做些什么吧。”
Vox愣了一下，显然他是没有想过要这个男孩付出什么代价的。后来他忽然笑了起来，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我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一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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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铁栅栏是Vox一脚踹开的，看守是Vox一巴掌打昏的。Vox说他来时听说老什尔维克公爵的三个小儿子都被他的长子各用一杯毒酒毒死了，老公爵的夫人被反锁在房间中，生死未卜。一场悲剧，到此也算是结束了。
“为什么想要和我一起度假？”Mysta问道。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非常漂亮。”Vox说。
“没有。”Mysta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只是一双蓝色的眼睛而已，很多人都有。”
“不不不。”Vox认真地打断他，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我要怎么和你形容，你的眼睛就像是一块宝石，晶莹剔透的，很是好看，只是表面没有被打磨得透亮，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
Mysta笑了，他没想到这个恶魔能满嘴跑火车，说的话这么讨人喜，却让他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你想说我双眼无神。”他打趣道，虽然明知对方的话是完全的褒奖，不带有丝毫的贬义。
恶魔刚从厨房中出来，作为早饭，他煎了两个鸡蛋和块牛排，淋上烤肉酱，放在盘子的左侧；右侧是从面包房买来的两块刚出炉的烤面包，还散发着奶香，亮片新鲜的菜叶上还挂着水珠，放在一边做装饰。在Mysta的认知中，这样的食物是只有在破解了一桩巨大的疑案之后，委托人才有可能邀请他吃上一顿的。
“这是你的臆想，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Vox说着，在Mysta身边坐下，“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Mysta有些不熟练地转动着刀叉，切下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轻轻一嚼，醇厚的香味便溢满了口腔。牛肉煎得刚刚好，外酥里嫩，吃着一点都不腻。Mysta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他现在的感受，便只是点了点头。
他吃得不算雅观，右手拿着刀，有些笨拙地切割着一整块牛排，轻一下重一下地杵到瓷质的盘子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他一将肉切下来，就举起叉子送进嘴里，也不管酱汁是否抹在了他的嘴角，好像慢一点就会有人和他抢一样。Vox笑盈盈地问他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吃饭应该慢一些，至少把嘴里的食物嚼完了再吃下一口。”
Mysta摇了摇头：“倒是有人告诉过我，如果动作不快一些，自己的食物会被别人抢走。”
“所以你总是吃不好饭，所以你才这么瘦弱。”
Mysta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怜悯的意思：“你不需要觉得我可怜，世界上有很多和我有过类似处境的人。你应该为我感到幸运，因为我靠着我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合适我的工作，我现在有能力养活我自己。你永远都不应该去怜悯一个努力生活的人，他们奋力前进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的。”
Vox说：“委托应该不多吧，不是每周都能够接到。你的委托人都那么大方吗？”
Mysta笑了：“如果遇到影响大的案子，委托人会让我把事件的原委写清楚，把稿子寄到报社去，这份稿费就归我了；我还会给别人写歌；有时候帮别人跑跑腿也是能赚到一些钱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盘中的食物一扫而空，Vox还没切完半块牛排，他就已经吃完了早餐，烤肉酱也被就着面包吃完了。
“去试试沙发上那件礼服吧。”Vox指着搭在沙发上的一件白色礼裙说。
Mysta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条裙子吧。你见过哪个男人穿裙子？”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给你的东西？至少试一下嘛。”Vox笑着说道。
就当是我欠他个人情，Mysta心里想道。他拉了拉客厅的窗帘，大概是不想拦住阳光，只是将沙发遮住。他坐到沙发上，解下衣服，捡起躺在沙发上的那件白色礼裙，那是丝绸制成的紧身长裙，双臂处的衣服是细纱织成的，柔软轻薄。领口处是高领的设计，没有其他装饰点缀，就是纯粹的白色。
裙子背后的拉链没有拉上，他是准备试试就脱掉的，自己可从来都没有穿裙子的欲望。Mysta走到客厅中那一张落地镜前——裙子倒是好看，只是他觉得穿在他身上就很奇怪。
Vox放下餐具，目光擦过他的背影，望向镜中反射出的影像，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后。他比身前的男孩略高一些，两人通过镜子对视，谁都不需要仰头、也不需要抬头。
“很奇怪，不是么？”Mysta问。
Vox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拉上了他背后的拉链。Mysta感觉到布料贴近了他的皮肤，二者之间的空隙似有若无。
“不，很好看。”Vox转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风衣，为镜子前的人披上。领口蓬松的白色绒毛将那张生得漂亮的脸围住，乍一看去，就好像是一朵张扬的花。Vox从眼影盘上擦下两抹红色，擦在Mysta的眼尾，那张素气的脸忽然就显得有了几分气色。他沾了点水，在镜子前简单拢了拢自己杂乱的头发，便挽起Mysta的手臂。
“喂，你要让我穿着这一身奇怪的衣服去什么地方？路上那么多人，他们瞧见了岂不是要笑话我？”Mysta停在原地，把Vox往回拉。他力气不算小，这一拉，Vox就走不动路了。
Vox从兜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应一位老朋友的邀请，去参加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