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假千金偷肾后:军王为我灭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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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就是一条老狗

“家事?”

傅司寒直起身,姿态矜贵而冷漠,唇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目光却锐利刀,直刺安若宇,

“安总所谓的‘家事’,就是纵容养妹构陷亲妹,颠倒黑白,当众施以言语凌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安晚晚手臂上被安小雅掐出的红痕,声音更冷了几分:

“还是说,安家所谓的家风,就是弱肉强食,任由一个外来者,将真正的血脉踩进泥里,肆意欺凌?”

“若真如此,那安小姐这‘家’,不回也罢。”

他这番话,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安家华丽表象下的脓疮。彻底将安若宇的偏袒、安小雅的恶毒、以及安晚晚所受的不公,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安若宇被噎得脸色一阵青白,额头青筋暴跳:

“傅司寒!你!”

“我什么?”傅司寒微微挑眉,气场全开,那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瞬间碾压了安若宇的暴怒,

“我只是陈述事实。安总若觉得冤枉,不如调取一下后花园的监控?想必,真相会很有趣。”

“监控”二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安小雅的心理防线。

她身体剧烈一颤,眼白一翻,竟真的“吓晕”了过去,软倒在安若宇怀里。

“小雅!小雅!”

安若宇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和傅司寒对峙,慌忙抱起安小雅,冲着佣人怒吼:

“叫医生!快!”

场面一片混乱。

傅老爷子看着孙子这直击要害的“撑腰”,满意地捋了捋胡子,趁机再次高声宣布,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好!干得漂亮!就这么定了!安晚晚,就是我傅家的孙媳妇!今天在场诸位都是见证!谁敢再欺负她,就是跟我傅家过不去!”

安宏博恍若未闻,目光平静地落在傅老爷子身上:

“方才听到傅老提及两家曾有娃娃亲之约?晚晚年纪尚小,刚回安家,学业未成,心智也未完全成熟。现在谈婚论嫁,实在为时过早。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一旁脸色莫测的傅司寒,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与维护:

“现在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

“晚晚的未来,包括她的婚姻,都应该由她自己做主,在她足够成熟、足够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再做决定。”

“傅老德高望重,想必更能理解‘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不会愿意看到年轻人因此背负不必要的压力,甚至耽误学业前程吧?”

傅老爷子被他这绵里藏针、滴水不漏的话堵得胸口发闷,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伸手指着安宏博“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个有力的词来反驳!

这老小子,比他父亲当年还难缠!句句在理,字字诛心,把他所有能发难的路都堵死了!

要是再坚持,可不就真成了为老不尊,耽误小辈前程的老糊涂了?!

“咳咳咳!”傅老爷子气得直咳嗽,狠狠用拐杖戳了戳亲孙子傅司寒的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低吼:

“臭小子!你倒是放个屁啊!晚晚这么好的孙媳妇要是飞了,明天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坐轮椅去开你那破峰会!”

傅司寒接收到爷爷那几乎要戳穿他裤管的“信号”,并未直接回应爷爷的怒吼,而是将目光平静地投向对面气场沉稳的安宏博。

薄唇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安总,所言极是,如此仓促,确实…唐突了。”最后两个字他吐得极轻,精准地刺向傅老爷子。

这哪里是同意安宏博?分明是在嘲讽老爷子行事鲁莽,不懂规矩!

安宏博锐利的目光与傅司寒在空中短暂交锋,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那丝冰冷的讥诮。语气是一贯的沉稳疏离:

“傅总通情达理,安某谢过。”

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安晚晚,在听到傅司寒那句“唐突了”的瞬间,终于放松了下来!

逃…逃过一劫了!

太好了!终于不用嫁给这个在花园里亲眼目睹她“凶相毕露”的傅司寒了!

傅司寒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一一扫过,就连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也悄然加深了几度。

急什么?

只有让小狼崽放松警惕,他才有机会,一点点卸下她的防备,剥开她坚硬的伪装……

……

第二天早晨。

刺骨的凉水当头浇下,瞬间将安晚晚从混沌的浅眠中激醒。

“呃!”

她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心脏狂跳,仿佛还停留在前世那冰冷刺骨的手术台上。

被强行按住四肢,眼睁睁看着安小雅淬毒的眼,感受着器官被剥离的剧痛……

“醒了就赶紧滚起来!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都几点了还赖在这破佣人房里挺尸!夫人和雅儿小姐等着用早餐呢!”

刻薄尖锐的女声,如同生锈的锯子在拉扯神经。

安晚晚抹掉脸上的冷水,眼神瞬间聚焦,寒光乍现。

眼前叉腰站着的,是安家的女管家,王妈。一张刻薄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鄙夷,手里还拎着个空水盆。

前世,就是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没少听安小雅的指使。

暗中克扣她的吃穿用度,故意刁难,是安小雅欺辱她的帮凶之一!

“看什么看?乡下来的就是没规矩!还不快去厨房!”

王妈见她眼神冰冷地瞪着自己,心头莫名一怵,随即恼羞成怒,声音拔得更高,

“雅儿小姐昨晚受了惊吓,点名要你亲手熬的燕窝粥压惊!要是耽误了,扒了你的皮!”

安晚晚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旧睡衣,身下这张狭窄坚硬的佣人床铺。

安家对外宣称找回失散多年的千金,对内,却连个像样的房间都不给。

只将她随意塞在佣人房的角落,待遇连安小雅养的一条狗都不如!

前世她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惹家人不喜,主动包揽家务。

甚至天真地以为这样能融入这个家,换来一点点亲情。

可结果呢?

换来的永远是嫌恶的眼神,是哥哥们冰冷刻薄的“你永远是外人”,是安小雅一次次精心的陷害。

是最后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被活生生摘走器官,像垃圾一样丢弃,在无人问津的绝望中孤独死去!

滔天的恨意席卷着怒火在她胸腔里疯狂燃烧:“伺候你们一家子几个月,给你们脸了是吧?”

安晚晚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从现在开始,我不干了!”

她掀开湿透的薄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径直朝门口走去。

“你!你敢走?!”王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乡下丫头,今天竟敢反抗?她肥胖的身体立刻堵住房门,横眉竖目,

“反了你了!夫人让你做早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滚去厨房给雅儿小姐熬燕窝!”

安晚晚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写满刻薄和狐假虎威的老脸,嘴角微勾。

“呵。”

“你不过就是安家养的一条看门老狗罢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就凭你也敢拦我?”

王妈被这赤裸裸的羞辱和那眼神里的杀意惊得一愣,随即暴怒:

“小贱蹄子!你敢骂我?!看我不……”

“啪——!”

响亮的耳光声,如同惊雷,炸响在狭小的佣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