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年,我从团部宣传股,被“精简”到木材加工厂。全团仅“精简”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便是我。被“精简”之于我,带有不言而喻的惩罚性。原因是我作为团“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组”的成员,在木材厂“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