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势力的初想法
“莫凡偷偷指了指克洛克达尔，“那沙暴魔法太强了，我从没见过那种能力。“
“他...算是我的特训老师，“我含糊其辞，“具体来历比较复杂。“
克洛克达尔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没有揭穿我的谎言。
接近蓝天广场时，妖魔数量明显增多。我们躲在一条小巷里，观察广场上的情况——至少三十只独眼魔狼在巡逻，还有几只体型更大的骨刺狰狼蹲守在停车场入口。
“正面突破不可能，“莫凡压低声音，“得想个办法引开它们。“
我思索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克洛克达尔，你能制造多大范围的沙暴？“
“以现在的力量，覆盖这个广场没问题。“他挑眉，“你想声东击西？“
我点头：“制造沙暴吸引注意力，我和莫凡趁机潜入停车场救人。“
“太冒险了，“克洛克达尔皱眉，“一旦被发现，你们会被困在地下。“
“所以我们动作要快。“我看向莫凡，“准备好了吗？“
莫凡咧嘴一笑：“随时可以。“
克洛克达尔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固执的小鬼。“他举起金钩，“记住，沙暴只能维持十分钟。时间一到，立刻撤离。“
“明白。“
克洛克达尔大步走向广场中央，毛皮大衣在风中飘扬。妖魔们立刻发现了他，咆哮着冲过来。他不慌不忙地将金钩插入地面——
“沙岚·大龙卷！“
以他为中心，一道直径近百米的巨大沙暴龙卷拔地而起！狂风呼啸，沙石漫天，整个广场瞬间被黄沙吞没。妖魔们惊慌失措，有的被卷入高空，有的盲目地四处逃窜。
“就是现在！“我拉着莫凡冲向停车场入口。
借着沙暴的掩护，我们顺利溜进了地下停车场。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照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
“有人吗？城市猎妖队来救你们了！“莫凡轻声呼唤。
短暂的寂静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十几个市民小心翼翼地从车辆后面走出，大多是妇女和儿童，还有几个受伤的老人。
“谢天谢地！“一位中年妇女哽咽着说，“我们还以为没人会来了...“
“大家别怕，跟紧我们，“我安抚道，“外面有沙暴掩护，我们带你们去安全结界。“
清点人数时，我发现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她看起来不超过六岁，脸上有干涸的泪痕，但眼神异常平静。
“小朋友，你的家人呢？“我蹲下身轻声问。
“妈妈...妈妈被怪物抓走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她说要我躲在这里等救援...“
我的心猛地一揪。莫凡也听到了，表情变得凝重。
“我们带你去找妈妈，“我柔声说，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先离开这里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怯生生地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微微发抖。
组织市民排成一列，我和莫凡一前一后护送他们向出口移动。刚到入口，就听到外面沙暴的声音已经减弱——克洛克达尔的魔法快到时限了。
“快！趁现在出去！“我催促道。
队伍刚走出停车场，沙暴就完全停止了。广场上一片狼藉，大部分妖魔被沙暴击退，但仍有几只残存的骨刺狰狼在徘徊。它们立刻发现了我们，发出威胁的低吼。
“莫凡，你带大家先走！“我挡在队伍前面，手中凝聚雷电，“我来断后！“
“可是——“
“没时间争论！走！“
莫凡咬牙点头，领着市民们向安全结界方向撤离。我独自面对逼近的妖魔，虽然体力所剩无几，但必须争取时间。
“小鬼，你疯了吗？“克洛克达尔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立刻撤退！“
“再坚持一分钟...“我释放出几道雷电逼退最近的狰狼，但明显威慑力不足。
一只狰狼突然加速冲来，我勉强闪避，却被另一只从侧面撞飞！重重摔在地上，肋骨传来剧痛，可能是骨裂了。三只狰狼呈三角阵型包围了我，獠牙上滴落着粘稠的唾液。
“该死...“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体力透支的身体不听使唤。
就在狰狼扑来的瞬间，一道沙墙突然从我面前升起，挡住了攻击！紧接着，无数沙刃从地面刺出，将三只狰狼贯穿！
“蠢货！“克洛克达尔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这就是你逞英雄的下场！“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闭嘴。“他粗暴地拽起我，“沙暴消耗太大，我维持不了多久实体了。快走！“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尖叫——是那个小女孩！她不知何时脱离了队伍，正站在广场中央，一只漏网的独眼魔狼朝她扑去！
“不！“我挣脱克洛克达尔，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动“雷闪“。
世界仿佛慢动作播放。我看到魔狼的利爪挥向小女孩，看到莫凡拼命往回跑但距离太远，看到克洛克达尔震惊的表情...雷电之力在我体内奔腾，但已经所剩无几。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魔狼的头颅高高飞起！斩空总教官手持金色长剑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小女孩身前。
“没事了，小朋友。“他柔声安慰，随即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确认没有其他威胁。
我长舒一口气，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克洛克达尔一把扶住我，难得没有出言嘲讽。
“林夜！“莫凡气喘吁吁地跑来，“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脱力...“我勉强回答，“小女孩...安全了？“
“嗯，斩空总教官救了她。“莫凡点头，然后压低声音，“老夜，你那位朋友...刚才用的是魔法吗？我怎么没看到他连接星轨？“
我心头一紧。克洛克达尔的能力确实与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不同，如果引起军方注意...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虚弱地提议。
斩空总教官安置好小女孩后向我们走来。他锐利的目光在克洛克达尔身上停留了片刻，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多问。
“你们做得很好，“斩空严肃地说，“但战场不是学生该待的地方。立刻前往安全结界。“
“是，教官。“莫凡立正回答。
斩空又看了我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制服上有不少血迹和破损，显然已经战斗多时。
克洛克达尔的实体开始变得透明——灵魂稳定剂的效果即将结束。他低声对我说：“回你的住所，我有话要说。“
安全结界设在天澜高中操场，由军方法师维持的大型防护罩。将市民们安全送达后，我们三人都精疲力竭。张小侯已经接受了治疗，正焦急地等待我们。
“夜哥！凡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拄着拐杖迎上来。
莫凡简单讲述了救援经过，隐去了克洛克达尔能力异常的部分。我则借口伤势需要处理，独自找了个僻静角落。
“系统，检查状态。“我低声呼唤。
【宿主：林夜】
【状态：中度伤势，体力透支】
【建议：立即使用治愈雷电配合休息】
【成就解锁：首次击败统领级妖魔】
【奖励：雷电之力上限提升30%】
治愈雷电缓慢修复着肋骨裂痕和各处擦伤，但精神上的疲惫无法轻易消除。今天的战斗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面对真正的强敌，我的力量和经验都远远不够。
“小鬼，“克洛克达尔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
我打起精神：“我在听。“
“今天的战斗让我意识到，单打独斗在这个世界行不通，“他的语气异常严肃，“我们需要建立自己的势力。“
我愣住了。这完全不像克洛克达尔会说的话——原著中的他可是个独来独往的枭雄。
“你是说...创建一个组织？“
“没错。你有系统优势，我有战斗经验，再加上那两个小鬼的潜力...“他顿了顿，“如果操作得当，我们能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我陷入思考。确实，随着博城灾难爆发，原著剧情已经彻底改变。未来将面临更多未知威胁，单靠个人力量确实不够。
“名字想好了吗？“我突然问。
“暗夜圣殿，“克洛克达尔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早已考虑多时，“你在暗处掌控全局，我在明处训练战力。“
暗夜圣殿...这个名字意外地合我心意。我看向远处正在照顾伤员的莫凡和张小侯——他们会加入吗？
“他们会加入的，“克洛克达尔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那两个小鬼信任你，就像...巴洛克工作社的成员曾经信任我一样。“
他提到巴洛克工作社时语气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冷酷：“回去详谈。现在，休息吧。“
治愈雷电完成了基础治疗，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与莫凡他们会合。操场上挤满了避难市民，哭声、喊声、交谈声混作一团。但在这片混乱中，我们四人——我、莫凡、张小侯和寄宿在通讯器中的克洛克达尔——围坐成一圈，仿佛暴风眼中的宁静。
“老夜，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莫凡突然开口，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四个，要不要组建一个自己的小队？“
我和“通讯器“中的克洛克达尔同时一震。这巧合得令人毛骨悚然。
张小侯眼睛一亮：“好啊！就像猎者联盟的小队那样？我们可以接任务，一起变强！“
“不，“我摇头，在克洛克达尔的无声注视下缓缓说道，“不只是小队...我想创建一个组织，一个未来能影响魔法世界格局的势力。“
莫凡和张小侯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名字我都想好了，“我迎上他们震惊的目光，“叫'暗夜圣殿'。“
沉默。然后是莫凡的大笑：“老夜，你认真的？太中二了吧！“
“但很酷啊！“张小侯兴奋地插话，“夜哥当首领，凡哥当副首领，我可以负责侦查！“
“喂喂，为什么我是副的？“莫凡佯装不满。
看着他们打闹，我忍不住微笑。克洛克达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夜色渐深，博城的灾难仍在继续。但在这小小的安全角落，一个将改变魔法世界格局的组织悄然诞生了。
暗夜圣殿，就此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