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杀疯了,众权臣跪求我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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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退婚2

这利害关系摆的清楚明白,但云启还想给她最后一击。

他对她轻笑道:“最后,弟弟我也有疑问,还请皇姐解答,皇姐从来都是待在后宫,如何知晓军中之事,连女医之事也清楚?”

这话无疑是说她在干政。

此问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都不悦而同地看向她。

南无疆眼神里是透着疑问。

云启的眸子深不可测,带着试探和旁观的冷漠。

只有父皇瞧见她难以开口,为她解围道:“自然是朕让侍卫将此事告知,无须再提。”

太子云启眸子闪过一丝惊讶,明白过来这是父皇在袒护,便也就不再咄咄逼问。

只是这婚约之事,定要如计划而行。

他当初指点南无疆去勾引这位皇姐,从相见不识到你侬我侬,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南无疆得公主青睐,而后又让南无疆进军营,升到如今的地位。

眼看,只要南无疆迎娶公主,日后在军营的前程,指日可待。

现下,突然横生变故,症结全在这云画公主身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位皇姐的眼神比起往日,竟生出了几分睿智,还多了那莫名的恨意。

云帝踌躇着,松口道:“如今天下知晓,确实是难办,对画儿你和皇室而言名声不好,不如父皇亲自下令将那古月送走,你看如何?”

云帝身处高位,一言一行不得不深思熟虑,这已是对自家女儿最大的爱护。

云画不怪父皇,皇室婚约有时不过就是朝政的一个工具。

推掉婚事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所有人都没法拒绝的理由。

若是古月的存在,都没法令她退婚,那便只有.......

南无疆以为云画跪下是默认婚事将成。

内心正欣喜,岂料云画开口的第一句是:“儿臣不能与南无疆成亲,因为,他是罪臣后裔!”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流露惊讶之色。

南无疆急了:“殿下血口喷人,微臣出身贫寒,乃是农家子弟,何来罪臣后裔,请殿下休要再诬陷微臣。”

云画信誓旦旦,“若是不信,不如让宫中的何统领,查查你家籍贯族谱,如何?”

云帝挥手,下面人立马照办。

不一会儿。

李内侍拿着册子开始一页页念。

最后念到,“南无疆之叔父南宸,贪污军饷,夷父一族,母一族。”

依据朝中惯例,若是家中有获罪之人,其父、妻、兄三族皆有连罪之责,亦是罪人后代,不可做官,不可参军。

关于南无疆的身世,她也是在上一世成亲之时偶然知晓,那时史官记载皇家史,曾来问南无疆祖上何人,她派人去搜寻,才知晓此事,可她为情爱所迷,竟然为他遮瞒。

如今,用这个借口作为退婚的理由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证据确凿,南无疆再没法矢口否认,立即改口告罪:“请饶过罪臣。”

磕得头破血流。

云帝气得胡子被吹动,大骂道:“无耻小儿,欺朕太甚,竟然混进宫来,还妄想攀附我儿,不对你惩戒一番,我天威何在。”

“南无疆欺上瞒下,隐瞒家世,攀龙附凤,着即日起削去将军爵位,降为百夫长,另打十板,以儆效尤。”

南无疆被拖下去之际,还红着眼睛盯着云画那嘴角浅浅的笑意。

他恍然大悟,喊道:“你故意的!”

故意一点点披露,从揭露古月之事,到翻出他的身世,她从始至终都胜券在握,她要一点点增加陛下的怒火,最后一击毙命,先前所有的争吵,不过是给帝王之怒添柴加火。

若是一开始说出他的身份,他有军功在身,外有太子求情,他不会沦落到爵位被剥夺的的下场。

她就是在等着他亮出所有底牌,再无支援之际,最后出手。

可是,有关他身份的记录,他早就全部清除,怎么会……

总之,他输了,带着恨和不甘心,被人从大殿拖了下去。

听着门外传来行刑的声音,云画到底出了口恶气,现在不知多爽利。

太子云启再没开口,也没必要求情,大局已定,他已无力回天。

更犯不着为了颗棋子触怒龙威,过于显露自己对南无疆的帮扶。

就是可惜这颗棋子,他花了不少精力,才助南无疆走到今日,如今全盘皆输。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位——他的好皇姐。

从前以为她不过空有美丽的外表,纵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又如何,心无城府,也不过是别人玩弄的工具,现在却不知为何性情大变。

云画见太子打量她,毫不畏惧地看了回去。

一点朱唇向上勾起,眼中全是挑衅。

有意思,看来是他小瞧这位皇姐了,还以为不过是个只知发脾气的骄纵公主,竟是个有手段、有胆气的。

握住这么关键的证据,反而一脸淡定,静静地看着局势的变化,探清对方虚实。

看来他得重新审视他这位皇姐。

他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祭天折子,轻扯嘴角,既然她要玩,他们就好好玩一场,让她知晓阴谋手段到底为何物。

一无所知的云画正安抚着父皇,轻声劝解父皇日后少动怒。

却听见太子匍匐在案桌下,正言道:“父皇,请一览祭天折子,此中有观天司从星象得出的预言。”

观天司,专设观察天象的机构,用来预知国家之未来命运。

一旦得出新的预言,都会立即禀告帝王。

云画眼一眯,回忆上辈子,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预言,如何现在突然出现,莫非是她打乱了与南无疆的婚事,致使局面出现变化。

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她稍稍看了眼,正对上太子那双丹凤眼,幽深的眸子里全是算计,透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云画这才了然,他在报复她毁了她的棋局。

事关国运,云帝一听有新的预言,那里还顾得了自己的身子。

即使再动了肝火,此刻也灭了不少,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快宣观天司的人来见我。”

齐天监被宫廷内侍一路拉着跑。

两鬓斑白的年纪,差点摔两脚,忙扶着头上的帽子,拼命地往御书房赶。

一晃就来到高高的台阶,他一口气连上好几步,旁边窜出来一个小太监。

脸,他熟的很,是太子的人。

那小太监跟在他身后,装作同行,嘴一张一合,声音压得极低。

齐天监微微惊讶,“殿下如此行事,是不是太.....”

剩下的话大不敬,他不敢说出口,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全是对此事的不认同。

仆随主人,那小太监跟了太子多久,这样的传话,他干了多少次,知道怎么用一句话说中要害,劝服那些人,尤其是不愿为殿下办事的人。

他用威胁带着讽刺的口吻道:“齐天监家中独子该来观天司上任了吧?”

齐天监变了脸色。

“您要知晓这天下,谁才是日后的主人,不然大人最好期盼陛下当真万岁才是。”

小太监眼中闪过嘲讽,轻轻施礼而去。

留下的齐天监,心中堵了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