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揭晓谜底？

“要不要去咖啡厅休息一下？“看完最后一个展厅，怀树提议。

美术馆咖啡厅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花园。玫琳点了黑咖啡，怀树则要了红茶。

“你以前从不喝黑咖啡，“怀树看着她往杯子里加了两块糖，“说像喝中药。“

玫琳的手一抖，糖块掉在桌面上。“人总会变的。“她重复着上次的说辞。

怀树若有所思地搅动茶杯：“是啊，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他停顿一下，“比如你的笔迹。“

玫琳心头一紧：“什么？“

“前天你发给我的短信，“怀树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和以前你写给我的明信片对比。完全不像同一个人的字迹。“

玫琳盯着照片上并排的字迹对比——左边是她潦草尖锐的字体，右边是玫瑰圆润工整的字。她的喉咙发紧：“我...手受过伤，复健后写字方式变了。“

怀树点点头，但眼神里的怀疑没有消散。他正要说什么，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近他们的桌子。

“怀树！真是巧啊。“男人热情地拍怀树的肩，目光转向玫琳时却突然僵住，“这位是...？“

“玫瑰，“怀树介绍道，“我跟你提过的。玫瑰，这是美术馆副馆长林先生，我的大学同学。“

林副馆长的表情变得古怪：“玫瑰？可是...“他仔细打量着玫琳，“我们去年不是见过吗？在当代艺术展上，你代表玫氏集团来洽谈赞助...“

玫琳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确实以自己身份参加过那个活动。

“你认错人了吧？“怀树皱眉，“玫瑰这五年一直在国外。“

林副馆长尴尬地笑笑：“可能是我记错了。“他匆匆告别，“你们慢用，我还有事。“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怀树盯着自己的茶杯，眉头紧锁。玫琳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随时可能破土而出。

“怀树，“她试探着开口，“我...“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敲打着玻璃窗。游客们纷纷惊呼着挤到窗边观看。

“我们得走了，“怀树站起身，“车停在外面。“

他们冒雨跑向停车场，怀树脱下外套撑在两人头顶。雨水打湿了玫琳的裙摆，凉意渗入皮肤。怀树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

上车后，两人都湿透了。怀树从后座拿出毛巾递给玫琳：“擦擦头发，别感冒了。“

玫琳接过毛巾，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她迅速缩回手。怀树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深邃。

“玫瑰，“他轻声说，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玫琳屏住呼吸，等待审判的降临。

“火灾那天，“怀树的声音低沉，“你为什么要回去？明明火势已经那么大了...“

玫琳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幅画面：玫瑰转身冲进浓烟中，她伸出的手抓了个空。耳边是木材断裂的巨响，热浪灼烧着皮肤...

“照片...“她机械地回答，“妈妈的照片...“

怀树的表情突然变了：“什么照片？你妈妈在你三岁就去世了，家里根本没有她的照片。“

玫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冷汗混着雨水滑下后背。“我记错了，“她急忙补救，“是爸爸的照片，他获奖那张...“

“玫瑰，“怀树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爸爸从来没有获过奖。“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雨点敲击车顶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玫琳感到呼吸困难，像有一条无形的绳索勒紧了她的喉咙。

“送我回家吧。“她最终说道，声音细如蚊呐。

怀树没有立即发动车子。他深深地看了玫琳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精心构筑的谎言。“好。“他最终说，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像在擦拭不断涌现的疑问。

车停在玫琳公寓楼下时，雨势稍减。怀树没有立即解锁车门。

“玫瑰，“他直视前方，声音平静得可怕，“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玫琳警觉地看着他：“什么地方？“

“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个公园，“怀树转头看她，眼神复杂，“记得那棵老槐树吗？我们在树皮上刻过名字。“

玫琳知道这是个陷阱。玫瑰从未提起过什么老槐树。“好啊。“她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