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鸳鸯烽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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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得真传稚童变高手 现婀娜娇娃露真容

进入六月,炎炎盛夏暑气逼人,而雪峰山上,却是清凉宜人,阵阵凉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山高林密,一黑一白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在树枝上或纵跳着,或抓着树枝荡着秋千,灵巧得像只猿猴。

看得出来,后面着白衫少年是在追赶前面那着黑衫的少年,只见他一边追一边喊叫:“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黑衫少年有意放慢速度,哈哈大笑道:“弟弟,你就是再练十年,也是追不上我的。”

等到后面白衫少年堪堪要追上时,黑衫少年又加快了速度,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不让后面白衫少年追上。惹得白衫少年极不高兴:“哥哥真坏,坏透了!”像是委屈得要哭。

前面那黑衫少年只得假装气力不支的样子,速度陡然降了下来,不一会就让后面那白衫少年抓住了,白衫少年高兴地大叫:“我抓住啰!我抓住啰!”

兴奋得脸色泛红。

两人从树上跳下来,嘻嘻哈哈、追追打打步出林外。

刚刚走到一条羊肠小路上时,黑衫少年忽然挣开白衫少年的手蹿了出去,一溜轻烟似地纵跳着,白衫少年一愣,随即又追赶上去。

等跑到一栋木屋前时,黑衫少年又堪堪让白衫少年追上。

白衫少年抓住黑衫少年又捶又打:“叫你跑,叫你跑!哥哥你太坏了!”

黑衫少年躲闪着,大叫:“师父快来,弟弟欺负我!”

从木屋里步出一满脸络腮胡须的老者,站在门前,以手捋须,哈哈笑道:“你俩不要闹了,有这精神,不如与我过两招,如何?”

白衫少年跑到老者面前,抱住老者的手臂,嬉笑道:“徒儿我打二师父不过,自然还是哥哥跟您比。”

老者颔首,一指黑衫少年道:“赖子,来来来,我俩再来比划比划。”

黑衫少年恭敬地弯腰一抱拳:“是,还请二师父指教。”

白衫少年松开老者,指着黑衫少年对老者道:“这一次二师父须得好好教训教训哥哥!”

老者摇摇头,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师父老啰!”

白衫少年连连摇头:“二师父不老,宝刀更不老。”

老者向前几步,立了个式子,黑衫少年也立了个式子,法度甚是严谨,恭敬地说:“二师父请。”

老者也不答话,一招“猛虎硬靠山”使出,飒飒生风,大有毙敌于掌下之势。黑衫少年却取守势,不骄不躁,纵跳腾挪,变化开阖,使出一招“自在观音佛”,瞬间就化解了老者的攻势。

老者见一招不成,立时变“金豹巧摆尾”朝黑衫少年膝关节处踢出一脚,这一脚若是踢实,白衫少年的膝盖怕不粉碎。

黑衫少年却成竹在胸,电光石火间,脚尖一旋,移步轻挪,一招“妙步度虚”,就到了老者身后,令老者踢了个空。

一老一少,就在门前空地里你来我往,斗了个尘土飞扬。

老者步步紧逼,招式凶猛,黑衫少年始终取守势,轻柔化解。两人斗了有百来个回合,老者气喘吁吁,气力不济,沮丧地说:“算了,不打了。”

黑衫少年又一弯腰抱拳:“谢二师父!”

面不红气不喘。

白衫少年赶紧扶住老者,轻轻拍着老者后背。老者不停喘息,待喘息稍定,对黑衫少年说:“你的功夫已经大成,就是师父年轻时,也斗你不过。唉,老啦,我要去躺一会。”说着,丢下两少年,顾自进屋去了。

这两少年自然是二赖子和姚梦琪,而那老者就是老犟头。

山中无日月,不知不觉,二赖子已经十八岁了,姚梦琪也有十六岁了,他们在雪峰山上已经整整呆了十年。

正所谓十年磨一剑,十年间,二赖子和姚梦琪每日里跟着两个师父研习武艺,晚上就跟着万事通读书写字,已经尽得两位高人的真传。

他们还跟着万事通和老犟头外出打猎,他们使用的是火铳,开始他们什么也打不着,看着万事通和老犟头野鸡野兔獐子狍子打了一大串,二赖子和姚梦琪就沮丧得不行。

万事通就安慰说:“你们也别气馁,假以时日,慢慢地练出了枪法,自然就打着了。”

老犟头却骂道:“哭丧着脸给谁看,你们没事不会多练习练习瞄准?”

二赖子和姚梦琪就每天都抽时间练瞄准,一来二往,果然练出了一手好枪法,再出去打猎时,根本不用瞄准,抬手一枪,一只野鸡就从天空掉下来。

二赖子已经长得高高大大,面容清秀,俨然就是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谠的俊雅后生子,姚梦琪看他时,眼里不免多了些内容。

姚梦琪的个子也蹿了上去,虽然十年的习武生涯和衣食无忧的生活令他一改瘦弱神形,但因为他肌肤赛雪,容颜秀丽,眉目含羞,加之身材苗条,更显得嫋嫋娜娜、聘聘婷婷。二赖子看他时,不免心里嘀咕:弟弟为何越来越像个女人?

他们每天白天习武,晚上读书练字,日日不缀,将老犟头和万事通的一身超群本领尽行学到,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二赖子和姚梦琪兄弟俩形影不离,就是晚上睡觉也睡在一处,两兄弟平日里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情谊日深,从未红过脸。这令万事通和老犟头甚是欣慰。

姚梦琪现在虽然武功在身,不再像过去那样羸弱,但他依然很是粘二赖子,尤其经过那次龙卷风的危险后,姚梦琪更是对二赖子十分依赖。

一日,因为年关将近,万事通和老犟头叫二赖子和姚梦琪两人上山打猎,好打点野物来过年。

二赖子和姚梦琪不但学了一身武功,就是铳法,也练得百发百中,尤其是二赖子,就是天上飞过的麻雀子,他只要一抬手,麻雀子就应声而落,而且说打左眼,绝不打右眼。

他们行到密林深处,姚梦琪忽然要小解,就跑到远处一棵树后躲着二赖子。二赖子十分不解,弟弟何以越来越扭捏了,一个男人什么地方不能小解?还要躲着自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中疑惑。

突然“砰”地一声铳响,又听得姚梦琪惊叫一声,提着铳朝自己跑来。二赖子一看,一只金钱豹“喔呜喔呜”吼叫着在追姚梦琪,情势十分危急。

原来姚梦琪小解完站起来刚刚系好裤带,就听到树上有簌簌响动,抬头一看,见是一只栖息在树上的金钱豹正爬起来瞪视着她,她不假思索提起铳朝豹子开了一铳。

只听到“砰”地一声闷响,枪药正好喷在那豹子的头部。因为火铳与枪支完全不同,火铳的枪膛里是由数十粒绿豆大小的铁砂和火药组成,并借助火药的推力将铁沙喷出,就像撒出去的渔网,虽然也集中,但杀伤力有限。

火铳虽然能打野物,虽然也是猎枪一类,但因为杀伤力有限,打其他小野物没问题,但要打死豹子却有些难。豹子皮糙肉厚,加之姚梦琪刚小解完,没有准备,所以一铳没能将豹子怎么样,反而激怒了豹子,从树上向他猛扑过来。姚梦琪大惊失色,好在他有功夫,又跑得快,才没被豹子追上扑倒。

二赖子想也没想,飞身几个纵步,就越过姚梦琪拦在了姚梦琪和豹子之间,朝豹子眼睛开了一铳,丢掉火铳,就冲向豹子。

那豹子见有人拦路,咆哮着纵起来一丈多高,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二赖子猛扑过来。二赖子艺高人胆大,觑得亲切,朝着豹子的面颊猛击一拳。二赖子从小力气就大,现在更是力大无穷,加之这些年来因为习武和用药液浸泡淬炼,拳头犹如铁铸,只一拳就将豹头击得一歪,豹子落下地来,二赖子赶上又是一脚,竟然将豹子踢得连翻了几个滚。豹子吃痛不过,爬起来蹿进密林深处逃跑了。

姚梦琪惊魂未定,抱着二赖子簌簌发抖。二赖子紧紧抱住姚梦琪,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连连说:“不怕不怕。”

经过那次事后,二赖子在姚梦琪眼里,形象更是高大,也对二赖子更是依赖。

若论姚梦琪的武功,现在恐怕一二十个普通小伙子也近不了身,可就是在二赖子面前,却柔弱得像个细伢子一样,老也长不大,无论走到哪里,姚梦琪不是牵着二赖子的手,就是牵着二赖子的衣襟。二赖子笑说道:“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跟个跟屁虫似的。”

姚梦琪红着脸低声说道:“我就是要当你的跟屁虫,跟一辈子。”

二赖子嗤笑道:“没羞,还跟一辈子呢!”

姚梦琪不依,嘟着嘴说:“就是一辈子!”

二赖子赶紧说:“好吧好吧,跟一辈子。”二赖子暗暗嘀咕:弟弟真的像个女人,太没男人气了,什么时候也能像自己一样才好。

二赖子虽然对姚梦琪关怀备至,却对姚梦琪的许多反常行为浑然不觉。有时候他也有疑惑,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他才恍然大悟。

他们每天都会对着那棵大树练拳功和腿功,老犟头依然每天用桃树枝条抽打他们的手臂、膝盖和小腿,现在老犟头抽打他们,二赖子和姚梦琪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并不会像从前一样被抽打得鲜血淋漓。

抽打完了,老犟头仍然让他们坐在大缸里浸泡药液。

只是现在姚梦琪不但不脱裤衩,就连上衣也不脱了,穿着衣服浸泡。

两个师父没说什么,二赖子却说:“弟弟,你不脱裤衩也就罢了,为何现在连上衣也不脱,你一个大男人的还怕看?”

姚梦琪低声道:“穿着泡舒服。”

二赖子试着穿了衣服泡,没有感觉舒服,就还是脱了泡,只是心里嘀咕,这弟弟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泡完药液,他们依然跑到那水潭里去洗澡,二赖子依然脱去全身衣服,姚梦琪依然还穿着裤衩。

一天,姚梦琪刚脱下布衫,二赖子就发现有异样,问道:“弟弟,你是不是生疮了?”

姚梦琪道:“我不知道。”

二赖子问:“痛不痛?”

姚梦琪说:“不痛。”

二赖子就向水潭走去,边走边说:“不疼那就应该没问题,过几天也许就好了。”

走了没几步,二赖子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哪里错了,他记起妈妈胸前也有两个包,只是妈妈的很大,自己还捧着吃奶来着。

于是他回过头来,审视着姚梦琪,嗫嗫嚅嚅地问:“弟……弟,你……你是不是……妹子?”

姚梦琪羞红了脸,低着头轻轻说:“是的。”

二赖子顿时大窘,赶紧背过身子穿上裤衩,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是妹子。”

姚梦琪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我又没有怪你。”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顿时不自然起来。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洗澡时二赖子也穿着裤衩,也不打闹,匆匆洗过后就回去了。

晚上要睡觉时,二赖子高低不同姚梦琪睡,他跑到万事通床前,低着头对万事通说:“大师父,我跟你睡。”

万事通奇怪道:“你跟梦琪睡不是好好的吗?”

二赖子低声说:“不好。”

万事通忽然明白了。其实万事通和老犟头都知道姚梦琪是妹子,只是看二赖子和姚梦琪都是练武之人,又都还小,就没有将姚梦琪当妹子对待,时间一久,他们将姚梦琪是妹子这事也忘记了,现在万事通才发现,两个孩子其实都已经长大了。

当晚二赖子与万事通挤在一床敷衍了一晚,第二天,就给二赖子另架了一张床。

一连好几天,二赖子看到姚梦琪就会脸红,就会情不自禁地躲开。

虽然二赖子对男女之事懵懂未开,但很小就知道男女有别。

吃饭时老犟头看看姚梦琪,又看看二赖子,哈哈大笑起来,连说“有趣,有趣。”

看到二赖子和姚梦琪如此行径,万事通就开导说:“我们是练武之人,世间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在你们师兄妹之间,能讲究时就讲究,不能讲究时也不要拘泥。以后你们兄妹相称,还要像从前一样才好。”

疙疙瘩瘩又过了几天。

这天泡完药液后,两人一前一后去水潭洗澡。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以前,姚梦琪总是拉着二赖子的手或衣襟,嘻嘻哈哈,蹦蹦跳跳,有说有笑,可现在,却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理谁。

到了水潭边,二赖子就坐在树后让姚梦琪先洗。

这几天都是这样,二赖子让姚梦琪先洗,等姚梦琪洗完了坐在树后等他时,他也躲在草丛里飞快脱掉衣服,一个箭步跳到水里,三下五除二将澡洗完。洗完了飞快爬上岸,飞快换上衣服,再与姚梦琪一前一后回去。

这天洗完澡后,二赖子正准备回去时,姚梦琪低声叫了一声:“哥哥。”

二赖子一愣,停住了身子,也不敢回头,就那么站着。

等了半天,也不见姚梦琪有什么反应,二赖子只得问一声:“什么事?”

姚梦琪有些幽怨地说:“哥哥,我们说说话吧。”

说着,像从前一样,走到水潭边坐了下来。

二赖子一见,也走过去,也坐在水潭边,只是离得远远的。

停了一会,姚梦琪打着哭声说:“哥哥,你不喜欢我了么?”

二赖子一惊,见姚梦琪要哭的样子,连忙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那你如何躲着我。”姚梦琪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我……我没有躲你。”二赖子支支吾吾。

“那你如何不理我,那你如何不跟我说话?”说完这话,姚梦琪竟嘤嘤哭了起来。

二赖子吓坏了,连忙站起来走到姚梦琪身边坐下,赶忙说:“我不是不理你,我不是不跟你说话,我是怕……”

姚梦琪仰起泪眼,定定地盯着二赖子:“你怕什么?”

那摸样儿甚是堪怜。

二赖子嗫嚅地说:“因为你不是弟弟,你是我的妹妹。”

“妹妹又如何,妹妹就不能亲近么?”姚梦琪心里有点怨怼,眼泪又下来了。

二赖子见姚梦琪又哭,心里慌了,柔声细气道:“从前你是我弟弟,自然随随便便、打打闹闹无妨,现在你是妹妹了,再若如此,恐以后招人闲言碎语,我是男的,自然不怕,有道是‘男子无丑相’,而妹妹就不同了,妹妹是妹子,妹妹若是被人诟病,于妹妹的名声有碍,那反而就是哥哥的不是了。”

姚梦琪抽抽嗒嗒说:“你不必用这些言语来搪塞,我都不怕被人诟病,你怕什么?”

二赖子不知如何回答,好半天才说:“怎么能不怕呢?妹妹将来还要嫁人的。”

姚梦琪说:“我不嫁。”

二赖子苦笑道:“你说什么蠢话,妹子哪有不嫁人的。”

听了这话,姚梦琪竟然大放悲声,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呃……呃呃,哥哥……你呃……呃呃……你……这么快就……就忘记了么……呃……呃呃……”

二赖子慌了神,却又奇怪,我忘记了什么?就问:“我忘记什么了?”

姚梦琪恨声连连道:“呃……哥哥……呃呃……不是……呃……曾经……说……说过……呃……我要是……女的,哥哥就会……娶我的么,呃呃……我也曾经说过,呃呃……我会变个女的嫁给哥哥,呃呃……我们不是曾经还拉过勾的么?你怎么就忘记了?呃呃……”

二赖子一拍后脑勺,可不是自己忘记了么?这几天只顾想着跟姚梦琪如何相处,竟然把这事忘记了。可那时他以为姚梦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谁知姚梦琪却真的变成了个妹子。

这时听姚梦琪提起拉钩的事,心下却是涌上异样的兴奋。他平时并没有注意姚梦琪的容貌,此时他侧头看着姚梦琪,只见她虽然身着男装,不事修饰,却仍然唇红齿白,眉眼俏丽,莫说姚梦琪是弟弟时,自己就很喜欢他,如今弟弟变妹妹,自然更是喜不自胜,若得此佳人,此一生足矣。

想到这里,二赖子情不自禁地捉住姚梦琪肩膀,定定望着姚梦琪的眼睛,无限深情地说:“我是忘记了,可那时妹妹还是弟弟,我以为是开玩笑的,既然妹妹当真,我自然郑重其事,你是弟弟时我就那么喜欢你,现在是妹妹了,自然更是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一定娶妹妹做我的堂客,就像我们拉钩时说的那样。”

听了二赖子的表白,姚梦琪顿时破涕为笑,喜上心头,她抬起头来,泪眼含羞,深情地望着二赖子,柔柔道:“哥哥,一直以来,你对我百般呵护,点点滴滴都在妹妹心里,此等恩情,妹妹难报万分之一。从今往后,哥哥到哪,妹妹就到哪,就是哥哥叫我往火坑里跳,我也会跳。妹妹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只是哥哥不要负我才好。”

二赖子见姚梦琪如此说,心里非常感动,自己何德何能,得佳人如此倾心,自己若是负她,天地难容。因此,他像往常一样,搂住姚梦琪,柔声道:“妹妹如此待我,令哥哥惭愧,你放心,哥哥怎会让妹妹往火坑里跳?从今往后,哥哥只会更加爱护妹妹,如果辜负了妹妹,让我天打雷劈……”

二赖子后面“不得好死”的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姚梦琪用手紧紧捂住了,不让他说出口。

姚梦琪柔柔道:“我信哥哥。”

二赖子憧憬地说:“过段日子,我们禀告两位师父,回去看望父母,就将我们此事告知父母,相信父母会同意的。从今往后,我们就在汨罗住一段日子,再在雪峰山住一段日子,我们两地来回跑,伺奉父母和两位师父,你看有多好。”

姚梦琪被二赖子的话感染了,口里喃喃道:“我真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

二赖子抱姚梦琪的手紧了紧,说:“一定会来的。”

姚梦琪吐气如兰,柔声道:“我信。”

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紧紧依偎着搂抱在一起,他们谁也不肯松手,谁也不再说话,生怕打破这美好的情境。

不知何时,水潭里凫出一对鸳鸯,载浮载沉,不时相互用喙子梳理着彼此的羽毛,那卿卿我我的情景,深深印在两个相爱的人儿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