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谈条件

张嚣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反应迅捷如豹。老头手掌刚甩过来，他铁肘横击精准格挡，顺势锁住对方咽喉，另一手扣住腕关节，借力拧腰施展过肩摔。水泥地面轰然一震，老头被重重掼在地上。张嚣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往他脸上招呼，却见老头掌心托着枚古朴铜戒，硬生生抵住这雷霆一击。“铛！“指骨与金属相撞迸出火星，张嚣被震得虎口渗血，痛呼：“死老头玩阴的！“张嚣退到烛灯阴影下冷眼旁观，老头掸掸袍袖站起身，露出隐藏在烛光下的干瘦老脸道：“我乃是道祖的一缕神识，如今这天地之间发生了剧变自已经长达百万年之久，已再无修道之人能够生存的土地。因此，我等这些老不死的，便派遣你去往其他的宇宙，探寻那存续之法。”

我说老头，有没有可能，你们找错了人？华夏上下五千年，你百万年是从山海经来的吗？再说，你说你是道祖你就是道祖呀，老头，你是刚从缅北回来吗？我告诉你哈，派出所离这儿可不到两公里。

青石祠堂内，香炉中袅袅青烟与烛火一同摇曳。道祖：你看看你刚刚打在戒指上受伤的拳头，张嚣望着掌心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并非溃烂，而是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从三维空间剥离，露出森森白骨的手骨关节。“道祖拂袖轻点，虚空泛起涟漪般的光纹。张嚣这才惊觉自己右臂手掌自肘关节以下竟已完全透明，皮肤、血管、骨骼在道祖的青光中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字迹。“百万年前，地球灵脉断绝，天道法则开始崩塌。“道祖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清冷，“他袖中飞出一道玉简，其上密密麻麻刻着张嚣生平：地球的退化并非自然衰老，而是被万界掠夺所致。“白发老者展开泛黄的帛书，山川河流的虚影在其上流动，“百万年前，首批离开的神仙撕开空间壁垒，在各界建立修行体系。他们如寄生虫般汲取地球本源，导致地脉枯竭。我们曾以大法力封印星空通道，但仍有漏网之鱼......“每千年选拔一次'渡界者'，前几十个人都湮灭在虚空乱流中，只有一人个成功出去了，却一直没能回来。“白发老者指尖划过玉简上的血色文字，“唯有你！

“凭什么是我？“张嚣猛地攥拳，透明的手掌却穿过道祖的拂尘。他想起昨夜还在为房贷焦虑，此刻却要成为拯救世界的工具，“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把地球当祖宗供着，现在它病了，就找个替罪羊扔出去？“

“你是资质最完善的人，你前往任何世界都是资质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唯有你才有希望。

张嚣道：“老头，若想让我出手相助，你总得展现几分诚意才行。仅仅凭借口舌之利，空谈什么‘救世主’的虚名，就以为能说服我出门？这未免太天真了吧。”

道祖道：“家中的老人和小孩，无论哪位亲人，真武都会悉心照料。你只需放心大胆地前行，只要能够归来，便已成功大半。若有可能，将第一个外出之人带回，他或许不愿或无法返回。你的戒指中蕴藏着穿梭时空的秘密，需以你的血液为引，才能催动。你需不断提升自身血液的能量，方能达成。望你好自为之。”张嚣回应道：“务必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离开的理由，说明我被军队召回。其次，需要为我家里提供足够的安家费用五百万，倘若我不幸在外遭遇不测，家人也能有所保障。最后，必须确保我家人的安全，我指定由H市SK社区的马晓诗——一名我曾亲自带领过的退伍军人来负责此事，

若你们同意，我就走；若你们不同意，我会想尽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或是投身于汹涌的河流，或是纵身于高楼之巅，在我被那股力量吞噬之前，我定会寻得死亡之法。你们看着办！

张嚣瘫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左手刷刷的写着字“老头，这遗书没问题吧？“张嚣叼着半截香烟含糊道，“最后一条遗愿——把真武那老小子叫来让我揍三拳！“道祖们集体抽抽嘴角：“你这要求......挺别致啊！““别墨迹！“张嚣把毛笔往桌上一摔，溅起的酒水在道祖白袍上开了几朵水花，“生前没打过神仙，临死总得体验一把！“金光闪过，真武老祖宗虚影闪现，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还在飘啊飘。张嚣突然弹起，左手抡圆了照着老神仙的脸颊“邦邦邦“就是三拳，把虚影打得直晃荡。“这三拳叫买一送二！“张嚣打完潇洒收手，“下次见面你得连本带利还我！“说完潇洒后仰，凳子腿发出最后的哀鸣“咔嚓“断裂。道祖们看着碎成零件的板凳和飘在空中的遗书，面面相觑。突然空气里炸响张嚣中气十足的喊声：“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