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办公室
麦格教授办公室。
一片寂静无声，窒息的感觉。
麦格教授坐在桌后，一动不动地盯着艾伦、哈利和罗恩。阳光从左侧的落地窗涌入，照在她的侧脸。
艾伦等人低着头，不敢抬头稍稍看她。他们能感觉到，麦格教授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们的身上。
仅仅十分钟前，他们便待在麦格教授办公室，因为擅闯禁林的事，被教授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
现在这么快又回来了，而且是情节更加恶劣的群殴事件，以及运用魔咒攻击同学的事件。
要是教授还像刚才那样痛骂一顿，倒也还能忍受。
现在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样死死地盯着看，没有半点动静。
这种空气凝结成胶的感觉，太让人头皮发麻了。
就这样一直低着头吧，只要不吱声就好……艾伦心想。
他突然觉得，地板上的花纹图案真好看。这地板简直太地板了，以前竟然从来没注意到。
不知经过了几个世纪，麦格教授开口，语气平静至极：“艾伦，开学第一天我就说过，不能拿魔咒对付同学。”
艾伦默默地点点头。
这种高压的氛围，教授讲出最平淡的语气，更让艾伦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家长在哪里？我通知他们一声，领你回去吧。”麦格教授说。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得艾伦浑身大震。他最害怕听到的话终于来了。
“不，我知道错了，教授……”
麦格教授摇摇头：“霍格沃茨留不住你了。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坐火车回去吧。”
“不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艾伦全身虚脱，腿脚快站不住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离开霍格沃茨，回到平凡无奇的普通生活的日子。
罗恩和哈利都是惊恐不已地看着艾伦。
麦格教授默默地玩味三人的神情。注视了艾伦一阵后，她说：“你家长都是远在东方工作，把你留在霍格沃茨。开除了你，大概你也没地方去吧。
“给你一个学期时间，我好好观察你的表现。如果再惹祸的话，放假回去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多谢教授！多谢教授！”艾伦非常感激。
麦格教授看向哈利和罗恩：“那你俩呢？”
二人全身一颤，跟刚才艾伦一模一样。
教授说：“罗恩，你的父母就在利物浦，离校之后你应该有地方去吧？”
“不，不……”这回轮到罗恩慌了，双手合十祈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教授……要是被开除，我妈会杀了我的……”
他真的很想告诉麦格教授，当时其实是马尔福先挑衅的。但他明白，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你也跟艾伦一样，我看你这学期表现。不行的话，下学期你也不用来了。”
“多谢！多谢教授！”
“哈利！”教授转向哈利，但话头愣住了。过了半晌，她说：“你也一样，表现不好，下学期就回你姨夫那里去吧。”
哈利感激：“谢谢教授！”
“但你们三个也别高兴太早了！”麦格教授语气重新转为严厉，“你们聚众打群架，用魔咒对付同学，惩罚是免不了的了。
“我实际上是非常震怒的，比你们擅闯禁林更让我愤怒。在学校里打架，还用魔杖指着同学，这成什么体统？
“但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再说狠话了。艾伦，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在这里关四天的禁闭。每天吃好早饭过来，晚饭前再走。你就在这里抄校规，这几天不用去上课了。
“哈利、罗恩，你们每人关三天禁闭。明天你们都给我过来报到！”
艾伦、哈利和罗恩点点头：“明白了，麦格教授。”
只要不被开除出校，在这里关多少天禁闭都可以，哪怕多关几天也没事……艾伦默默地心想。
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哪怕这事最初是马尔福和斯莱特林学生们挑衅的，但先动手的确实是罗恩，这也没法说理去。
可是，突然有一件事情钻入艾伦脑海中。
这事还挺难堪的，这种场合该不该说呢……
说了的话，可能会被教授骂死。不说的话，耽误了事，会被同学骂死……
“教授，”艾伦咽了咽唾沫，决定横下心来，“我这几天下午都要和球队训练，下周就要参加新生杯比赛了……恳请教授，四天禁闭能否等比完赛再执行？”
“你说什么？？”麦格教授眯着眼打量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请求。
艾伦不说话了。他知道没戏了。
本想这事就这么混过去，没想到罗恩又来火上浇油：“是的教授，下周新生杯就要开赛了，我和艾伦都是院队的，最近每天下午都在训练。能否等比完赛再关禁闭？”
“哈利，”教授看着他，“你也要参加比赛吗？”
哈利摇摇头：“魁地奇新生杯还没这么快。”
教授来来回回扫视三人，大家都赶紧低下头。
“都这么忙啊，你们一个个的？”教授冷声说道。
无人敢吱声。
气氛又凝固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教授身子靠在椅背上：“艾伦，罗恩，你俩都踢哪个位置的？”
“啊？”艾伦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教授为啥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我踢左边锋的，罗恩踢前腰的。”
“踢左边锋的，跑步速度应该还可以吧？传中的脚法如何？”
“还可以。”艾伦点头，心里满是疑问，不知道麦格教授为啥问这些，而且为啥还挺懂的。
“第一场是踢斯莱特林，对吧？”
“是的，教授。”
艾伦抬起头，无意往教授办公桌右前面那一堆书册溜了一眼。
随后，他惊讶地发现，教授桌上有一本关于曼切斯特联的杂志，之前一直没去注意到。
原来麦格教授是铁杆球迷啊，怪不得呢……艾伦心里不自禁地觉得亲近了许多。
“有把握拿下新生杯冠军吗？”教授皱眉看看艾伦和罗恩，“格兰芬多已经八年没拿过冠军了。”
“可以！一定可以！”艾伦和罗恩都来兴致了，信誓旦旦保证。
教授似笑非笑：“好。那你们就去先训练吧，等比赛完了再回来关禁闭。如果你们赢下了冠军，禁闭就免了，包括哈利和赫敏的在内。赢不下来，你们就乖乖地回来关禁闭吧。”
“多谢教授！”两人非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