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云霄血战
昆式战机在三万英尺高空剧烈震颤，林克透过舷窗看见左侧的洞察母舰近得能看清甲板上的九头蛇标志。突然一道蓝光扫过，机舱内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
“电磁脉冲！“娜塔莎猛拉操纵杆，战机像醉汉般翻滚下坠。林克的纳米反应堆自动展开防护罩，珍珠白的光膜包裹住驾驶舱。仪表盘恢复运作的瞬间，雷达上突然出现二十多个红点——九头蛇的无人机蜂群正从母舰弹射而出。
“山姆，清场！“史蒂夫按下舱门开关。猎鹰展开金属翅膀跃入云海，肩部机枪喷吐火舌。第一波无人机像烟花般炸开，但更多的敌机已经组成攻击矩阵。
林克将反应堆能量导入战机武器系统，机翼两侧射出蛛网般的蓝色光束。被击中的无人机没有爆炸，而是诡异地凝固在空中——这是托尼设计的局部时空冻结弹。
“漂亮！“娜塔莎正要拉升，母舰甲板突然裂开，升起三台巨型防空炮。炮弹在战机周围炸出黑色烟云，破片在机身上凿出数十个孔洞。氧气迅速泄漏，林克的耳膜因气压骤变而刺痛。
“准备跳机！“娜塔莎按下座椅弹射键的前一秒，一道金红相间的身影撞穿云层。托尼的Mark43战甲肩部导弹齐发，防空炮在连环爆炸中化为废铁。
“迟到总比不到好。“托尼的面甲弹开，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班纳破解了母舰的量子加密，我们有17分钟夺取控制权。“
战机残骸坠向母舰甲板时，林克看见史蒂夫已经和金属队长缠斗在一起。振金盾牌与振金手臂的每次碰撞都迸发蓝色火花，两个美国队长的动作镜像般对称。
“林克！引擎室！“托尼扔来一个微型装置，“把这玩意儿插进主控台，能瘫痪量子传送器！“
林克刚要行动，甲板突然倾斜45度。五名黑寡妇从通风管滑出，她们的指尖延伸出蓝色晶体刺针。娜塔莎双枪连射，但子弹在接触她们皮肤前就被某种力场弹开。
“绝境病毒改良版。“托尼的战甲扫描显示，“小心别被——“
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警告。第三艘母舰突然向这边开火，冲击波将所有人掀翻。林克滚到甲板边缘，抓住栏杆的瞬间看见恐怖的一幕：希尔所在的潜艇残骸正被母舰的牵引光束捕获，而她被金属战士们团团围住。
“希尔撑不了多久。“娜塔莎换上新弹夹，“必须分兵行动。“
史蒂夫一个过肩摔将金属队长砸进甲板：“我和山姆对付这艘母舰。托尼、娜塔莎去救希尔。“他看向林克，“你能独自搞定引擎室吗？“
林克点头，纳米战衣覆盖全身。当他冲向通风井时，听见背后传来山姆的惨叫——一只机械猎鹰啄穿了他的翅膀关节。
母舰引擎室像个巨大的钢铁教堂，中央的量子传送器核心如同发光的祭坛。林克贴着管道潜行，突然胸口反应堆发出警报——前方走廊躺着七具尸体，都穿着神盾局技术员的制服。
“生物扫描显示他们还活着。“战衣AI提醒道。但当林克靠近时，那些“尸体“突然弹起，瞳孔泛着不自然的蓝光。他们的手指扭曲变形，长出与黑寡妇相同的晶体刺针。
林克发射时空冻结弹，但蓝光在接触他们的瞬间就被吸收了。“该死，他们进化了！“他翻滚躲避，晶体刺针在金属地面凿出深坑。战衣右臂被划破，液态金属像受伤的动物般蜷缩。
绝望之际，林克想起古一的银杏叶。他扯开衣领，将反应堆对准伤口。珍珠白的光晕中，银杏叶图案浮现，释放出金色粒子流。被击中的技术员们集体僵直，蓝色晶体从他们七窍中钻出，在空中组成某个古老符文的形状。
“时间之外的...钥匙？“林克疑惑间，整个引擎室突然亮起红灯。广播里皮尔斯的声音冰冷刺耳：“量子传送启动倒计时60秒。“
主控台就在二十米外，但传送器核心已经开始旋转，蓝光像实质化的液体充满空间。林克的战衣在辐射中不断解体，他拖着半融化的左腿爬向控制台，托尼给的装置在掌心发烫。
45秒。通风管突然爆裂，金属队长破壁而出。他的振金手臂掐住林克喉咙，机械音带着嘲讽：“人类总是...呃！“
银杏叶突然从林克胸口飞出，嵌入金属队长的眼眶。金色纹路瞬间遍布他的全身，机械部件像被时光腐蚀般生锈剥落。
30秒。林克扑到控制台前，却发现接口被晶体封死。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托尼的装置上——这是未来世界的自己教他的方法。血液中的量子印记激活了设备，它自动变形为数据探针，刺入晶体缝隙。
15秒。整个母舰剧烈震动，林克从监控屏看见另外两艘母舰正在互射。希尔的潜艇残骸像炮弹般撞向其中一艘，引发惊天爆炸。
5秒。主控台终于解锁，林克插入装置。想象中的系统关闭没有发生，反而跳出一行血色文字：【双向量子链接已建立】。
1秒。世界在眼前分裂。林克同时看到两个现实：A现实中传送器关闭，九头蛇计划被挫败；B现实中蓝光吞没地球，所有人在晶体中永生。而他的意识站在分叉点上，手中的装置就是选择器。
“时间之外...“古一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由你定义。“
林克按下按钮，但不是选择A或B——他将装置反转180度，插入自己的反应堆。巨大的能量波以他为圆心扩散，所有量子通道开始逆向运转。
神盾局医疗舱的消毒水味让林克醒来。他模糊看见史蒂夫和托尼站在床边争论，两人脸上都带着未愈的伤痕。
“逆向量子流清除了所有晶体污染。“托尼指着平板上的数据，“但代价是他体内95%的时间能量。“
史蒂夫握紧振金盾牌：“皮尔斯呢？“
“变成盐柱了。“娜塔莎推门而入，扔来一份报纸头条：【神盾局解散，九头蛇阴谋曝光】，“希尔的量子干扰弹副作用——所有绝境病毒携带者都...结晶化了。“
林克试图起身，发现胸口反应堆变成了普通的钛合金装置。当他摸向太阳穴时，再也没有未来画面涌入脑海。
“别担心，童子军。“托尼递来一杯咖啡，“你救了几十亿人，该休息了。“杯底的咖啡渣组成一个笑脸，林克认出这是托尼的恶作剧手法。
但当他转头看向窗外时，新安装的斯塔克大厦环形装置正在测试运转。蓝光中隐约可见一个穿黄色法袍的身影，对他竖起拇指后消失不见。
护士进来换药时，林克发现病历本上画着小小的银杏叶。翻开内页，上面写着：【时间之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王】
走廊电视突然播放紧急新闻：西伯利亚某处冰川崩塌，露出隐藏多年的苏联时代基地。镜头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有个金属手臂的男人正从冰封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