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入门
转眼间，八天过去。
“馆主，你传陈度天罡灵目了？”徐志犹豫半晌，还是问道。
叶鹰干咳两声：“你们怎么知道的？”
“那小子每天都不练功了，我还看不出来？”宁遇春怒瞪一眼。
房间内，叶鹰和四位大师傅齐聚一堂。
在说完正事后，说起了这件私事。
李师傅并不知晓其中细节，但听闻馆主传陈度天罡灵目，脸色也有些古怪。
“那玩意就不是给人练的。”宁遇春单刀直入道。
自从陈度拜师叶鹰后，两人关系日渐深厚，再加上宁遇春的性子，就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了。
叶鹰有愧于他，也知晓他的心思，也就由着他来。
只是现在叶鹰却摇头：“陈度的天资我简直闻所未闻。我敢打包票，寻遍边宁镇都找不到这么好的苗子，如果他都练不成天罡灵目，那就没有人练得了了。”
“馆主，您应该清楚，这门武学已经有些脱离武者的范畴，更倾向于修道，陈度练不成事小，影响心态耽误练功事大啊。”
徐志轻叹。
叶鹰冷笑一声：“倘若连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以后又如何登顶武道？我在给他羊皮卷的时候就已经与他说过，他自己愿意一试，那就得对自己负责！”
闻言，几人沉默。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等看了。”宁遇春道。
他这个当师父的自然相信徒弟，只是那天罡灵目过于特殊了，委实成功率不高。
希望不要过多影响陈度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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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度的屋内。
“成了！”
【天罡灵目：入门（1/1000）】
陈度默默运转天罡灵目，只见其眼底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光亮，覆盖住了原本的黑色瞳孔。
光芒神异，带着几分纯粹之意。
呼呼呼……
视线所及，陈度能看到天地间充斥着一股淡蓝色的雾气，这些气体自然流动，漂浮于空中。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气吧。”
陈度环顾四周，自言自语。
天地灵气，武者也可采取，只不过相对而言量极少，提升的路径更多是打磨体魄。
而世间除了练武之外，还有修道。
仙崩之后，天地灵气絮乱无章，赵仙以伟力神通聚拢天地灵气，这才让得天地清明。
但这样一来，各地灵气就不再均匀，地理位置成为了重中之重。
伴随而来，大周朝灵气总量下降，又有黑潮虎视眈眈，修道之人越来越少。
直到如今，朝廷已经收拢天下灵书，几乎垄断修道之法。
若想修道，要么是那些出身显赫的王子将种，要么就只能通过科举，若是过了，不仅能当一方父母官，还能被朝廷赠予灵书，传授道法。
于是武道盛行，灵气的说法渐渐不再提起。
陈度起身上前几步，很快就大致摸清了自己这天罡灵目的范围。
羊皮卷上所言很直接，入门丈余清明，小成可看透三丈，大成则扩张至十丈，圆满更是能感知周围三十丈！
而现在大概就一丈三尺的范围。
天罡灵目持续两分钟，气机就消耗了大概三分之二，陈度不得不收功吐纳。
“呼，这天罡灵目的消耗太大了，除非跻身练肉境，不然怕是持续不了多久。”
陈度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两分钟，消耗相当于一场生死厮杀。
“不过也算是成了。”
陈度言语间，目光投向空成山的方向。
好像那已经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株株价值连城的宝植。
“不过还需多备一些补充气血的内服药，这个倒是可以问问叶师父。”陈度心中暗暗计划着。
就算借的，回头拿到了宝植，卖一些相对用不上的，也能大赚一笔。
————
次日，陈度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就和叶鹰提了进山一事。
前来蹭饭的徐志率先开口：“怎么？是最近缺银子了？”
陈度笑着摇头：“就是想历练一下。”
叶鹰眉头一皱：“如今你进山反而耽误练功，你实战虽然不多，可脑子灵活，懂得变通，无需进山打猎积攒经验。”
宁遇春也不太赞同：“再者，天狼武馆的刘通已经见过你，以他的性子，多半会对你动手。”
徐志附和道：“传闻刘通已经闭关，应当不会亲自动手，但手底下的人还是不容小觑。”
听着几位师傅的劝诫，陈度无奈之下，只能施展天罡灵目。
随着一股无形的气息荡漾开，陈度眼中的眸子渐渐被蓝色光芒掩盖，闪烁着纯意。
“天罡灵目，我练成了，所以想进山试试，能否像初代祖师那般，寻宝植，涨修为。”
三人僵硬地扭头相视。
没有看错，这就是天罡灵目！
竟然真的入门了。
“什么时候成的？”
“回禀叶师父，昨日。”
“怎么不和我说？”
“太累了，倒头就睡着了。”
叶鹰深呼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几个老东西也不好说什么，你只管放心去做，天狼武馆我们替你盯着。”
宁遇春满脸欣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叶鹰回房拿了一样人皮面具递给陈度：“小心驶得万年船，行走江湖多几张脸总不会错。”
宁遇春打趣道：“这冰晶玉皮脸记得是你在黑市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都不舍得给我戴戴，怎么现在这么阔气？”
“我对我徒儿当然好！”叶鹰冷哼一声。
随后他冲着徐志吩咐道：“稍后你带陈度去一趟药房，尽量抓一些好的药。”
“就算馆主不同意，我也会偷偷多拿一些的。”徐志咧嘴一笑。
叶鹰面皮抽搐，这破气武馆还姓叶呢！
用过早饭，取过了一些补气药，宁遇春就在旁边絮絮叨叨，不管走得多远，尽量在晚上前下山。
毕竟空成山又不是只有一头大妖。
陈度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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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武馆。
关御城看着武馆弟子，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他们的眼神，和那天晚上的少年眼神天壤之别，没得比！
那是一株好苗子。
但是让关御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直到现在，那少年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答复！
听说还是破气武馆的亲传？
那又怎么样？
我雄霸武馆不比破气武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