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5章 第七十五话我是一只毛都褪不动的老家伙,怕着凉!
大殿被张波波拉走走疗程了,本来柴尔想连她一起带走,可张波波说今天不能叫他受腺素干扰…莱硕尾巴卷着香蕉被铎铎喊走喝酒了,连最可靠的阿斯塔,都被秋之界主扛走了…
都知道,她是大殿的妻主没人敢敢招惹。
说是已经通知了狩四白,叫他来接她呢。
暮色如蜜般稠厚地漫上十九阶高台,阎一独自坐在空落落的台阶上,像被遗忘的祭品。她裹着三层“华服”——最里层是叫她今日备受关注的火蚕丝,中间是黄金面具长老硬披上的赤羽披风,最外层是柴尔硬给她系的玄色兽袍。
这么看来她才更像个蝉蛹。
矛盾的蝉蛹。
“我今日...很体面了。”她对着空气呢喃。
她低下头,看着左手腕的鼠尾缠猫爪,其实早就该抹了去。
毕竟,惦记人家“媳妇儿”,挺没道德的。
只是,想起虹烬,阎一还是窝囊的留下了眼泪,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还挺招儿人!
暮色中,黄金面具折射着最后一丝残阳。阎一往旁边挪了挪,石阶上积累的体温在夜风里散成白雾。“您老人家...”她盯着自己腕间忽明忽灭的鼠尾印记,“都结束了。”不知是说给谁听。
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人竟真的挨着她坐下,赤色祭袍下摆与她火蚕丝裙裾纠缠在一起。
“小丫头,怎么了?”
这句话像捅破了什么闸门。阎一突然发现视线模糊得厉害,滚烫的液体不断砸在手背——原来自己早把下唇咬出了血。那些在柴尔面前不敢流的泪,在众兽人面前强颜的欢笑,此刻突然决堤。
“其实我...”她抽噎得胸口发疼,心里的委屈混着血沫往外涌,“我不是...好妻主...”断断续续的哭诉里,全是虹烬自残时疯狂的笑,他咯血的唇,他被火蚁啃食的隐忍,她故意说的“再也不想见你”。
面具人突然轻笑,随即明白:“那为什么不抢亲?”
阎一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面具边缘露出的一缕红发。某个荒唐的猜想刚要浮现,就被她自己掐灭——怎么可能,虹烬此刻应该...
最终化作无奈…
“我伤透他了!”她耷拉着飞机耳,想起她们争吵内晚的狼族营地,“沐涅能给他最好的治疗,能等他二十年!我呢?我只会...”尾音化作呜咽。她站起来转身要走,却被什么扯住披风。
“你们差挺多岁呢吧?”
“关你什么事!”她龇着獠牙转身,完全忘了对方祭司的身份,随即下了定论!这个老头儿就是个给不了人情绪价值的老头!“我们一夜八次!”这话喊出来她自己都惊了,但看到对方僵住的样子又莫名解气。
夜风突然静止。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面具边缘,那声音再不是刻意伪装的苍老:“阎一。”
鎏金面具坠地的脆响中,露出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红发如焰,那双她描摹过千万次的眼睛,正含着她朝思暮想的笑意。
眼尾多了几道细纹,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八次?”虹烬指尖抚过她僵住的猫耳,“你确定不是...三次半?”
虹烬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拉近,鼻尖相抵:“现在...”他呼吸里带着凤凰蜜的味道,“要抢亲吗?”随即,他似又想到什么“还是算了,我只是一只毛都褪不动的老家伙,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