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浮尸密码

江澜站在解剖台前，无影灯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第二具尸体是在黄浦江下游被发现的，浸泡时间超过48小时，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

“死者女性，25岁左右，体表无明显外伤。“她一边记录一边用镊子拨开死者的耳后皮肤，“耳后注射痕迹，编号...XIII。“

解剖刀划开胸腔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扑面而来。江澜的瞳孔猛地收缩——死者的内脏呈现出不自然的紫黑色，就像被某种染料浸泡过。

“江主任！“助手小林突然指着死者的左手惊呼，“您看这个！“

江澜凑近一看，死者的无名指内侧赫然有一个月牙形疤痕，和她父亲失踪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她的手微微发抖，镊子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解剖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翊大步走进来，黑色风衣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他的目光落在死者耳后的编号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让开。“他一把推开江澜，从证物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这是死者的，刚刚破解了密码。“

江澜看着屏幕上跳出的照片，呼吸一滞——那是一张老式胶卷照片，上面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她的父亲江明远正站在一群白大褂中间，而照片右下角赫然印着“红鸦计划“四个字。

“你早就知道。“江澜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沈翊的眼睛，“三年前你就知道这个计划，对不对？所以你才那么急着结案！“

沈翊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死者左手无名指的疤痕上，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眼下的伤疤。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爆炸的火光中，他看见江明远将一个金属盒子塞进怀里，然后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江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父亲他...“

话音未落，解剖室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江澜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刺鼻的烟雾。她感觉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意识逐渐模糊前，她听见沈翊的喊声，还有重物倒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