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好像不一样了
丑时,一个黑影在秋水居一闪而过。
翌日
我缓缓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慢腾腾地坐起来。
“兰芷,早膳什么时候好?”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我的小姐,已经巳时了,张妈妈已经去准备午膳了。”
就在兰芷帮我穿衣间隙,午膳已经摆好了。
用完午膳我想了想又吩咐道:
“除了《地藏经》再给我找几本《心经
》,《金刚经》。抄好的那些先拿去小佛堂供奉起来吧。”
“是。”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多月后。
“娘亲,你看!天哥哥知道过几日便是光华郡主的生辰宴了,特意差人送来了一套红宝石头面。”
杨氏满眼宠溺的笑道:“我的琼儿向来是个有福气的。”
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
苏琼满眼都是手中的头面,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不过什么呀娘亲?”
“不过琼儿届时就不要戴了,一只素簪子加上几朵绒花便可。”
苏琼听后也没有恼,她深知这是母亲别有用意,但满眼疑惑的看着杨氏。
杨氏走过去,戳了戳苏琼的脑袋。
“我的傻儿啊,你难不成忘了秋水居那位了吗?”
苏琼撇了撇嘴。
“她又出不来,我管她做甚。”
母女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笑了。
……
“小姐想好了吗?”
“回去告诉外祖父,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事瑶儿想亲自处理看看,倘若失败了外祖父再拉我一把也不迟。”
“是。”
只是低头喝茶的功夫,再抬头原先站在面前的黑影已经没了踪影。刚把桌上的信件放进怀里兰芷就进来禀报了
“小姐,夫人那边来人了。”
“哦?那就请进来吧。”
“二小姐安好啊。”
王妈妈一脸谄媚的笑着。
我定了定心神,心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什么事还要劳烦王妈妈亲自来一趟。”
“二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奴才伺候主子这不是应该的嘛。”
“眼瞧着光华郡主的生辰就要到了,咱们侯府也收到了帖子,夫人特意拨了银两给两位小姐做几件时兴的衣裳……”
话还没说完我就抬手打断了。
“整个侯府都知道我已禁足直至嫡姐出嫁,此番是前来嘲讽我的吗!”
我冷笑着盯着王妈妈,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狠厉。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都不敢啊。”
“夫人知道二小姐向来喜欢时兴的东西,特意交代老奴给二小姐送过来。”
“夫人还说了,即便二小姐身不由己参加不了席宴,旁人有的二小姐也不能缺着了。”
王妈妈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神情颇有些幸灾乐祸。
我看了一眼小丫鬟捧着的艳丽料子只觉得扎眼。
“母亲的心意瑶儿心领了,但是我还要为我娘亲抄诵佛经,这料子太过艳丽,实在是不妥,还请王妈妈替我回了吧。”
王妈妈似乎有点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几句。
“衣裳随时都可以做,可这料子却是难得的,二小姐当真不用?”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
“不用了。”
“兰芷,替我送一送王妈妈。”
“是。”
出院子时王妈妈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了一跤,兰芷回来有模有样的学给我看。
兰若在一旁看的欢喜个不停。
“蠢笨至极。”
“小姐说的对极了,王妈妈都是侯府老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可不是蠢笨至极了么。”
我笑了笑没接话,明面上是骂王妈妈,实则说的是我自己。
前世也有这么一遭,我被禁足,杨氏派王妈妈前来挑弄,三言两语就掉进了她们的圈套。
看似是在处处为我着想,暗里却是句句都在拱火,我却蠢笨的看不出杨氏的用意。
后来大闹侯府,利用已故的母亲来威胁父亲,使得父亲对我寒心至极。
想来老天让我重生也是想让我知晓一下我究竟在世人眼中有多么的蠢笨吧。
琉璃台内
“什么!苏瑶不仅没吵没闹,还把送去的给送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大小姐,老奴还能框您不成,不仅退回来,二小姐还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看老奴的那个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苏琼听完思虑了一番。
“娘,你说苏瑶会不会察觉出了什么。”
杨氏坐在炕上慢悠悠的翻着书页,时不时抿一口茶。
“不会的,苏瑶没那个脑子。”
“不过苏瑶没有闹起来确实挺出人意料的。”
杨氏把手中的书一合,扔到一边。
“王妈妈,派人私下里打听一下,二小姐最近有什么异常。”
王妈妈讪讪的笑了笑。
“夫人,如今秋水居里的人都被撵出来了,就剩了两个贴身丫鬟近身伺候着。”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
“既然手伸不进去那就不伸了,多往外看看也好。”
“琼儿,娘亲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苏琼撒娇状的坐在杨氏脚边。
“孩儿都记着呢。”
“好,时候不早了,回去准备一下郡主的生辰礼吧,别忘了还有你妹妹的那一份。”
“是,孩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书房内的苏泊刚刚写好了一副字,就听见下人通传,远在边关的叶将军寄了家书来。
苏泊看了一眼信件,便匆匆赶往秋水居。
一路跑的飞快,心里只想拍死这个逆女。
而我则安安静静的跪在佛堂前念诵经书。
苏泊到底顾念原配夫人,没有擅自闯入小佛堂,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外,但气的手直哆嗦。
“不知父亲寻女儿有何要事,还劳驾父亲亲自跑一趟。”
苏泊看了一眼四周,命下人全都退下。
“为何你外祖来信说要将你接到边境,改姓从母,从此归叶家的女儿!”
“苏瑶,你扪心自问,我可曾苛待过你!”
我垂眸回道:“没有。”
苏泊将手中的信捏的沙沙响。
“那这封信你又做何解释。”
“父亲还请消消气,禁足之前女儿确实给外祖修书一封,但也只是思悼母亲想向外祖讨一些母亲儿时的玩意。”
“好,姑且信你一回。那你外祖的人马上就到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