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坊间热议，符影风尚
“那么，关于合作……”方墨将话题拉回正轨。
“全凭方阁主吩咐！”曹庆立刻挺直腰板，态度坚决。
方墨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符画匣及其符画内容，还有那符影戏，其在东海郡的发售，可以交由你负责。”
“多谢方阁主信任！”曹庆大喜过望，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是，”方墨话锋一转，“符画匣和符箓的生产，仍由我方掌控。玲珑阁与杜氏文馆会按月推出新的符画内容，你需要做的，是利用符海轩的网络，将其推广至东海郡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郡城。”
“这是自然！请方阁主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让符画符影风靡整个东海郡！”曹庆拍着胸脯保证。
“至于收益，”方墨的目光再次变得淡漠，“凡俗金银，按你所言，悉数归我。若能通过你的渠道，换取到灵石，亦需如数上交。你可有异议？”
“绝无异议！”曹庆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很清楚，自己图的不是这点金银灵石，而是那银蟾管事之位，以及攀上“方前辈”这棵参天大树所带来的长远利益。
眼前这点收益，与未来相比，不值一提！
他甚至主动说道：“方阁主，所有账目，我都会定期整理，亲自向您汇报，确保分毫不差！”
“嗯。”方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呷了一口，一副‘此事已定，无需多言’的姿态。
曹庆心领神会，知道自己该告退了。
他再次躬身行礼：“方阁主，若无其他吩咐，曹庆便先告退。我即刻返回郡城，着手准备符画事宜，定不负方阁主所托！”
“去吧。”方墨挥了挥手。
曹庆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退出了符房。走到门外，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但旋即，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凭借符画符影的惊人销量，力压群雄，成功坐上银蟾管事之位，在东海郡城呼风唤雨的场景。
而这一切，都源于今日拜见的这位神秘莫测的“方前辈”。未来，只要紧跟前辈步伐，何愁不能更进一步、走上人生巅峰！
曹庆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庄子，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干劲。
然而，就在他意气风发，几乎要哼起小曲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往怀里一摸，想取出些银两准备雇佣一辆快马车回东海郡城时，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他想起来了……刚才为了向“方前辈”表忠心，也为了展示自己能接触到灵石这种高端货币，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家当——包括那百枚下品灵石，以及更重要的，他这次出门携带的全部凡俗金银盘缠——全都一股脑儿地装进了那个锦囊储物袋里，并且恭恭敬敬地献给了方阁主！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曹庆，堂堂符海轩的青蚨管事，未来可能的银蟾管事……目前居然身无分文……！
别说雇佣快马了，他连在青砂城找个客栈住一晚，甚至吃顿饱饭的钱都没有！从青砂城走回东海郡城？那至少得十天半个月！这……这可如何是好？！
曹庆的额头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比刚才在符房里时还要多。他下意识地想转身回去，找那位“方阁主”……哪怕是讨要回一点点凡俗金银作为路费也好啊！
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刚刚才在前辈面前表完忠心，立下宏图大志，转眼就因为这点“区区”路费跑回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办事不牢？
万一前辈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对自己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那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甚至可能因此失去这天大的机缘！
不行，绝对不行！
这点困难，必须自己克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前辈觉得自己是个连回程路费都搞不定废物！
曹庆咬了咬牙，抹了把冷汗，原本轻快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他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在这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体面地、并且尽快地从青砂城返回东海郡城……这似乎比拿下银蟾管事之位还要棘手！
而符房之内，方墨放下了茶杯，脸上那份刻意维持的淡漠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有了曹庆这条线，未来无论是获取资源，还是打探消息，都会方便许多。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储物袋，神识扫过，不仅确认了那百枚下品灵石，还感知到了里面确实混杂着不少凡俗的金银锭和散碎银两，显然是曹庆身上所有的流动资财了。
“呵，”方墨失笑一声，将储物袋随意收起，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曹庆，居然连自己的盘缠都一股脑儿塞进来了……真是实诚过头了。”
不过既然他没有回来向自己讨要，说明人家大管事应该也不差这点钱。
总不会有人为了强撑面子，不带钱财徒步回去吧……
应该不会吧……
与此同时，为期一天观符会虽然已经结束，但关于叁号会场那神奇符影戏和符画匣的议论，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青砂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但凡去过观符会的人，都在唾沫横飞地描述着那活灵活现的猴王闹天宫的景象，以及那可以捧在手中观看连环画卷的神奇木匣。
“你没去看叁号会场的符影戏？哎呀，亏大了！那泼猴，简直活了！”
“我抢到了一个符画匣，嘿嘿，回家慢慢看！里面还有石猴早先拜师学艺的情节呢！”
“得了吧，你念叨了一天七仙女了，你是为了那段拜师情节买的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可惜去晚了，听说方阁主的摊位早就卖空了！连李阁主都赶回玲珑阁加急制作去了！”
“这灵猴记的故事太有意思了，后续什么时候出啊？等不及了！”
“听说杜氏文馆和玲珑阁要联手，以后每月都出新的符画？真的假的？”
一时间，“符影戏”、“符画匣”、“灵猴记”、“方阁主”被青砂城居民反复提及，这股由符影戏和符画匣引领的新奇消遣风尚，正在城中悄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