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迷雾渐浓,人心叵测
手指轻轻擦过键盘缝隙里的银杏叶,那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叶脉在明亮而刺眼的LED顶灯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在我眼中闪烁不定。
我的眼睛突然一阵灼痛,好似有火焰在眼球里燃烧,六边形光纹如蜂巢般迅速裂解重组,视网膜上浮现金色数据流——这是上周五下午三点十七分,财务部张薇的香奈儿链条包蹭过前台绿植时的静电残留分析。
这能力,源于三年前我参加的脑机接口实验,特殊的训练让我拥有了脑力回溯等超能力。
此刻,我的心不禁猛地一颤,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揭开某个巨大秘密的开端。
“叮”的一声清脆声响,仿佛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电梯间飘来熟悉的鸢尾花香,那香气淡雅却又独特,丝丝缕缕钻进我的鼻腔。
我迅速将银杏叶夹进笔记本,动作带着一丝慌乱,抬头正撞见张薇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鞋经过,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她今天换了件墨绿色丝绸衬衫,那丝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别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胸针精致而夺目。
“小汤脸色不太好呢。”她驻足时,腕表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我电脑屏幕的季度报表上,那光斑一闪一闪,晃得我有些眼花,“要不要尝尝我的玫瑰枸杞茶?对恢复精力很有效哦。”她的声音温柔动听,却让我心生警惕。
我表面上强装镇定,内心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暗自揣测着她这番话背后的意图。
我盯着她胸针与叶片完全一致的叶脉走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十分钟前,我刚刚用脑力回溯了启明制药的捐赠清单,发现市立医院那排银杏树苗的采购单上,审批人签名处有个极淡的指纹油墨残留——属于张薇的左手无名指。
茶水间忽然传来玻璃碎裂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当我冲进去时,正看见李强弯腰捡拾咖啡杯碎片,他后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在深蓝衬衫领口若隐若现,那抓痕红红的,像是一道醒目的伤疤。
而张薇的玫瑰茶已经泡好,雾气氤氲中,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正轻轻叩击杯壁,那叩击声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在敲打我的心弦。
“听说你最近总在档案室待到很晚?”李强直起身时,镜片后的三角眼闪过寒光,那寒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陈总让我带的新人可没这种特权。”
我后退半步,鼻腔突然涌入血腥味,那股血腥味浓烈而刺鼻,让我有些作呕。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恐惧和疑惑交织在一起,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般针对我,更担心自己的调查会陷入绝境。
视网膜上的噪点开始跳跃,构建出昨夜加班时的场景:李强在21:03分用U盘拷贝研发部电脑数据时,后颈被突然飞来的文件夹划伤。
而此刻他衬衫领口沾着的,分明是档案室专用防蛀药粉的荧光剂,那荧光剂在灯光下隐隐发亮。
“你的领子。”我指了指他后颈,看着他脸色骤变,“行政部新换的洗衣液容易让人过敏?”
午后三点四十七分,我蜷缩在消防通道的监控盲区,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墙壁冰冷而粗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脑力过载引发的耳鸣像无数钢针刺入太阳穴,那疼痛尖锐而剧烈,但那些碎片正在拼合:张薇胸针与捐赠树木的同源DNA,李强衬衫上的档案室痕迹,还有周玲塞给我的便利贴上,用口红写着的“4号试剂盒原始数据在B - 17”。
我紧咬着嘴唇,心中既有揭开真相的兴奋,又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仿佛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当我在加密文件夹里发现被篡改的色谱图时,落地窗外忽然雷声大作,那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显示器映出张薇倚在门框上的剪影,她指尖把玩的U盘挂坠,正是启明制药的银杏叶标志,那标志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暴雨要来了。”她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粘稠感,“小汤有没有带伞?”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行启动第三次脑力推演,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弦在紧绷着。
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色警告框,却清晰捕捉到她转身时,耳后浮出的浅褐色斑痕——那是我在三个月前项目启动会上,亲手递给陈总的防伪贴纸残留。
暮色渐渐吞没最后一线天光,我心情复杂,带着对办公室阴谋氛围的摆脱感,脚步匆匆地离开办公室。
走向停车场时,天色愈发昏暗,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停车场角落,我看见了戏剧性的一幕。
李强正将某个牛皮纸袋塞进张薇的玛莎拉蒂后备箱,而车载导航的路线图终点,赫然是市立医院的地下停车场B2区。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陈总的内线号码。
我接通时,听见背景音里隐约的医疗仪器滴答声,那滴答声有节奏地响着,让人心里有些不安。
“小汤啊,”他咳嗽着说,“下周三的审计会议,你来做主汇报。”
挂断瞬间,余光瞥见后视镜里闪过碎钻的冷光,那冷光一闪而过,像是一道神秘的信号。
周玲的玫红色甲壳虫缓缓驶过,她降下车窗的刹那,我分明看见副驾驶座上摆着启明制药的银杏叶纪念册,扉页签名龙飞凤舞——张薇。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波纹,那波纹一道接着一道,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我打开储物格里的诺基亚。
那条神秘短信下方,不知何时多出张薇和李强的通话记录截图,时间显示为今天凌晨两点十七分。
而截图的发送者ID,是一串熟悉的乱码——与三年前我参加脑机接口实验时的项目编号完全一致。
霓虹灯刺破雨幕的瞬间,那霓虹灯的光芒五彩斑斓,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我拧开钢笔将微型摄像头藏在袖扣里。
李强在OA系统里给我发了十八封举报邮件的备份,张薇的香水味还残留在财务部的门把手上,那香水味淡雅却又让人难以忘怀,而陈总病房传来的心电图波纹,正与我昨夜破解的某段加密音频的波形完美重合。
雨刷规律性的刮擦声中,那刮擦声单调而重复,仿佛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
我吞下第三颗薄荷糖,薄荷的清凉感在口中散开。
后视镜里,自己的瞳孔正泛起机械性的蓝光,那些游动的六边形将整个阴谋切割成可计算的模块。
办公楼顶层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在暴雨中拼出某种莫尔斯电码的节奏——那正是上周消失的实习生最后发送的求救信号。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尖锐鸣叫时,那鸣叫声尖锐刺耳,让人烦躁不安。
我正用指节抵着太阳穴计算张薇的步频。
视网膜上跳动的六边形将监控画面切割成十二块,她每天下午两点零七分经过研发部走廊,米色羊皮手包总会与身体保持四十五度夹角——那是微型摄像机的最佳拍摄角度。
“汤文!”李强突然将文件夹摔在我工位上,那摔落声响亮而沉重,惊散了空中漂浮的数据流,“上季度市场分析报告怎么还没交?”他袖口沾着档案室特有的樟脑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领带夹却换了启明制药的银杏叶款式。
我盯着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抓痕,虹膜深处泛起冰蓝色波纹。
上周三电梯故障时的监控回溯显示,张薇的高跟鞋跟曾精准卡住李强的左脚踝,而此刻他后颈的荧光剂残留,正与B - 17档案柜的防伪涂层光谱重叠。
“李组长不是上周五亲自锁了市场部的共享盘吗?”我敲击键盘调出OA日志,视网膜投影出他篡改权限的时间戳,“需要我帮您回忆密码?”
他眼角肌肉不自然地抽搐,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的震颤。
我嗅到他西装内袋飘出的玫瑰枸杞茶香,混合着某种加密存储器的金属味,那味道复杂而奇怪。
当走廊传来张薇标志性的高跟鞋声时,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他突然俯身撑住我的隔板,阴影笼罩下的表情像淬毒的蜘蛛。
“实习生失踪前也总去B区仓库。”他压低的声音裹着黏腻恶意,“听说你昨天在消防通道吐了?过度劳累会出意外的。”
视网膜突然炸开血红警告框,脑力过载的灼痛从颞叶窜向后颈,那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我抓起保温杯猛灌冰水,水珠顺着喉结滚进衬衫领口,那冰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冷却着那些在神经网络里疯狂增殖的线索——张薇办公桌第三层抽屉的保险箱密码是圆周率第37到46位,她上周三预约的美容院实际上是对手公司旗下产业。
暮色染红玻璃幕墙时,那红色如血一般鲜艳,我终于在陈总办公室嗅到了真相的轮廓。
老式挂钟的铜摆晃动着将阴影投在檀木桌面,那阴影随着铜摆的晃动而不断变化,他摩挲着黄花梨镇纸听我陈述,烟灰缸里积着三根燃尽的雪茄,那雪茄的味道浓郁而刺鼻。
“小汤啊。”他忽然用镇纸压住我推过去的U盘,檀香与消毒水味在空气中绞杀,“张薇是跟着我从仓库管理员做到财务总监的。”他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映出我泛着数据流的瞳孔,“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抱着账本在齐腰深的洪水里走了三公里。”我心中一阵纠结,一方面坚信自己所发现的真相,另一方面又对陈总的态度感到迷茫,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按住突跳的太阳穴,强行启动第七次脑力推演,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
视网膜上浮现暴雨中的三维建模,张薇湿透的衬衫下藏着防水袋,泛黄的账本扉页有个钢笔画的螺旋纹——与我在她保险箱里看到的对手公司信笺水印完全一致。
“这是她上周三的消费记录。”我在平板调出全息投影,霓虹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蛛网,“兰瑟美容院的VIP室藏着生物识别扫描仪。”画面切换到她做完美容后耳后新出现的浅褐色斑块,“这个防伪码对应的正是启明制药最新研发的神经抑制剂。”
陈总握笔的手背暴起青筋,镇纸突然重重敲在实木桌面,那敲击声响亮而沉闷。
我虹膜深处的蓝光应声熄灭,鼻腔涌出的温热液体滴落在投影屏上,将张薇冷笑的嘴角染成血色。
次日清晨的办公室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寂静,那寂静让人感到压抑。
我的工位被人泼了焦糖玛奇朵,那浓郁的咖啡味弥漫在空气中,键盘缝隙里塞满碎纸机残渣。
当我想调取B - 17档案柜的监控时,权限列表里突然跳出血红色警告——李强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将我的账号列入了黑名单。
“小汤快来帮忙!”周玲抱着文件夹跌坐在我身边,她新做的碎钻美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光斑,那光斑五彩斑斓,闪烁不定。
我接文件夹时触到她冰冷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心里一紧,视网膜突然自动解析她瞳孔倒影——文件堆最下方的保密协议签名页,陈总的笔迹出现了0.3毫米的偏移量。
茶水间传来玻璃爆裂声,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我冲进去时,张薇正优雅地擦拭溅上红茶渍的丝袜,她脚边躺着我的星空马克杯碎片。
“真可惜呢。”她弯腰时银杏叶胸针擦过我手背,那胸针凉凉的,“陈总今早突然要求复核所有项目预算。”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浸过蜜糖的刀片,“你经手的三个方案都在审计名单上。”
我蹲身捡拾碎片,视网膜扫描显示杯壁残留着某种神经毒素的结晶,那结晶在灯光下隐隐发光。
当她的红底鞋碾过某块锋利瓷片时,我故意让指尖被划出血珠——殷红落在白色骨瓷上,正好构成启明制药LOGO的轮廓。
“多谢张总监提醒。”我将染血的碎片收进证物袋,“听说市立医院B2停车场的监控最近升级了。”看着她鞋跟微不可察地颤抖,我凑近她耳畔低语:“您知道吗?暴雨会让轮胎印保留七十二小时。”
夜幕降临时,我在安全通道的监控盲区拆开匿名快递,那快递的包装有些粗糙,手感凉凉的。
防静电袋里躺着枚微型存储器,插入老式诺基亚的瞬间,全息投影在空间开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