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黎明之前
刺眼的白光渐渐消散，陆离感觉意识慢慢回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陆离转过头，看到苏夜坐在床边，眼中满是关切。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我们......“陆离试图坐起来，但浑身酸痛。
“别动，“苏夜轻轻按住他，“你受了重伤，需要休息。“
陆离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手臂上还连着输液管：“发生了什么？阵眼......“
“被摧毁了，“苏夜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多亏了你最后启动的反向风水阵。陈教授的计划失败了。“
陆离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陈教授呢？“
苏夜的表情变得凝重：“他......消失了。在能量冲击中，他的全息投影系统被摧毁，但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陆离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他可能还活着？“
苏夜点点头：“有可能。不过短时间内，他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陆离看着苏夜，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那个吻。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苏夜，“他轻声唤道，“我们......“
苏夜的脸微微泛红，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陆离，我......“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离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还好，就是浑身疼。“
医生检查了一下陆离的情况，对苏夜说：“他需要多休息。你可以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他。“
苏夜点点头，站起身。她看了陆离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陆离目送苏夜离开，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说清楚的。
夜幕降临，陆离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和苏夜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突然，他感觉怀中的天机盘微微震动。陆离取出天机盘，发现指针在疯狂转动。
“这是......“陆离皱起眉头。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来自市政厅方向。
不顾医生的嘱咐，陆离拔掉输液管，艰难地下了床。他必须去查看情况。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陆离扶着墙，艰难地向市政厅方向移动。天机盘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陆离？你怎么在这里？“苏夜惊讶地问道。
陆离苦笑：“我感觉到异常的能量波动，就......“
苏夜快步走过来，扶住他：“我也是。天机盘显示，市政厅地下又出现了能量异常。“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我们必须去看看，“陆离坚定地说。
苏夜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有危险就立刻撤退。“
陆离露出一个微笑：“我答应你。“
两人悄悄潜入市政厅。由于之前的破坏，这里的安保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们顺利来到地下，发现原本被摧毁的阵眼位置，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小型的能量装置。
“这不可能！“苏夜低声惊呼，“我们明明摧毁了所有设备！“
陆离仔细观察着装置：“这不是原来的设备，是新的。有人在我们之后来过这里。“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聪明，不愧是陆家的孩子。“
陆离和苏夜同时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虽然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他们一眼就认出了他——陈教授。
“你果然还活着，“陆离握紧天机盘。
陈教授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当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不过，我倒是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摧毁了原来的装置，我也不会发现更强大的力量。“
苏夜警惕地看着他：“你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陈教授大笑起来：“阴谋？不，这是进化！你们以为阻止了空间融合就是胜利？太天真了！我已经找到了更完美的方案——时间折叠！“
陆离心中一惊：“你想改变过去？“
“没错，“陈教授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要回到二十年前，在你们的父母发现空间折叠技术之前就除掉他们。这样，就没人能阻止我了！“
苏夜迅速分析着情况：“时间折叠需要巨大的能量，你不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地下空间突然剧烈震动。陈教授身后的装置开始运转，一个扭曲的时间漩涡缓缓形成。
“太晚了，“陈教授得意地说，“时间通道已经打开。再见了，孩子们。在新的时间线里，你们根本不会存在！“
他说完，转身跳入时间漩涡。
“不！“陆离大喊，想要冲过去阻止他。
苏夜一把拉住他：“太危险了！时间漩涡会把你撕碎的！“
陆离焦急地说：“但我们不能让他改变过去！“
苏夜迅速思考着：“也许......也许我们可以用天机盘干扰时间通道！“
陆离眼前一亮：“没错！天机盘可以操控能量场，也许能影响时间漩涡！“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陆离启动天机盘，苏夜则黑入能量装置的控制系统。他们默契地配合着，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时间漩涡开始不稳定，陈教授的身影在漩涡中若隐若现。他愤怒地大喊：“不！你们不能阻止我！“
陆离感觉天机盘越来越烫，能量输出已经达到极限。苏夜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移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再坚持一下！“她喊道。
突然，时间漩涡剧烈扭曲，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刺眼的白光充满了整个空间......
当光芒散去时，时间漩涡消失了，陈教授也不见了踪影。能量装置彻底报废，冒着黑烟。
陆离和苏夜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我们......成功了吗？“陆离不确定地问。
苏夜检查着数据：“时间通道被彻底关闭了。陈教授......可能被困在了时间夹缝中。“
陆离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起来：“他会不会再回来？“
苏夜摇摇头：“没有足够的能量，他不可能再打开时间通道。不过......“
她看向陆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改变了什么。“
陆离明白她的意思。时间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即使他们阻止了陈教授，也不能保证过去完全没有被影响。
“无论如何，“陆离握住苏夜的手，“我们都要继续前进。“
苏夜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是的，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