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箫鳞的忠心
顾长生推开房门，脚步微微一顿。
箫鳞正弯着腰，一下一下仔细地擦拭着地板。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几缕发丝，小脸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听到开门声，箫鳞连忙抬起头，看到顾长生和顾清音，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
“少主，您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迎了上来，声音清脆，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您看，房间我已经打扫干净了！”
顾长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嗯，不错，辛苦你了。”
他目光一扫，房间内果然焕然一新，纤尘不染。
原本因为箫鳞洗精伐髓而弄脏的地面，也已经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丫头，还真是个勤快的小蜜蜂。
顾长生心中暗赞，对箫鳞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位是……”
箫鳞这才注意到顾长生身后的顾清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从未见过这位女子，但对方身上那股清冷出尘的气质，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亲切。
顾长生连忙介绍道：“箫鳞，这位是我的三姐，顾清音。”
“三……三殿下？”
箫鳞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小脸上写满了震惊。
她连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奴婢箫鳞，拜见三殿下！”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三殿下顾清音，那可是神国最耀眼的存在之一，仙王境巅峰的强者！
箫鳞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顾清音微微一笑，伸手虚扶了一下。
“不必多礼，起来吧。”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让人如沐春风。
箫鳞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托了起来。
她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顾清音的眼睛。
顾清音走到箫鳞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箫鳞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顾清音看穿了一般。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心中忐忑不安。
顾清音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箫鳞的脸上。
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就是箫鳞？长得真可爱。”
那声音，温柔而亲切，让箫鳞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抬起头，偷偷看了顾清音一眼。
只见顾清音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
箫鳞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三殿下夸奖。”
顾清音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着箫鳞的头发，“你服用了洗髓丹？”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箫鳞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嗯，是少主赐给奴婢的。”
顾清音的目光，如同X光般，从箫鳞身上扫过。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箫鳞体内那一股尚未完全觉醒，却又精纯无比的阴阳二气。
这……
这是阴阳灵体！
顾清音心中一震，美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弟弟身边的一个小侍女，竟然身怀如此罕见的体质。
要知道，阴阳灵体，那可是万中无一的绝佳炉鼎体质啊！
这种体质，不仅对修炼有着极大的助益，更能在双修之时，为对方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纯灵力，大幅提升修炼速度。
尤其是在那方面……
顾清音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箫鳞，心中暗自思忖。
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清丽，身段窈窕。
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顾清音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她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此刻微微下沉，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
那双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如同寒潭一般，深不见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的眼睛，仿佛也随着顾清音的情绪变化，闪烁着幽幽的冷光。
顾清音心中杀意涌动。
这杀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像是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却又在瞬间消失无踪。
但那涟漪，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过，留下了痕迹。
顾清音很清楚，自己对箫鳞产生了杀意。
这杀意，并非空穴来风。
而是源于她对顾长生的极度保护欲，和对潜在威胁的本能警惕。
阴阳灵体，这种体质，太过特殊，太过诱人。
箫鳞现在还小，心思单纯，对顾长生忠心耿耿。
可将来呢？
人心易变，谁又能保证，箫鳞会永远对顾长生忠诚？
万一，箫鳞被有心之人利用，或者，她自己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顾清音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会是多么可怕。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或事，威胁到顾长生的安全！
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可能性。
她也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顾清音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箫鳞身上。
箫鳞依旧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顾清音看着箫鳞那张稚嫩的脸庞，心中微微有些犹豫。
这丫头，毕竟是顾长生亲自挑选的贴身侍女，而且，还服用了顾长生赠送的洗髓丹。
如果自己就这样杀了她，顾长生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怪自己？
顾清音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感到了一丝烦躁。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自从她成就仙王之位后，就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如此纠结。
可现在，为了顾长生，她却不得不慎重考虑。
顾清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决定，暂时先不杀箫鳞。
但她也不会放任不管。
她要好好观察箫鳞，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箫鳞真的对顾长生忠心耿耿，那她自然不会亏待她。
可如果箫鳞有任何异心，那她也绝不会手软！
顾清音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
她看着箫鳞，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
顾清音不动声色地收敛了杀意，脸上重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箫鳞的肩膀，柔声说道：“箫鳞，你很不错，以后要好好服侍长生。”
“是，三殿下。”
箫鳞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有些疑惑。
她总觉得，三殿下的眼神，有些奇怪。
但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只能归结于，自己太过紧张了。
顾清音看着箫鳞，眸光流转，似有星河流淌。
她缓缓开口，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箫鳞，你可愿拜我为师？”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顾清音衣袖上的云纹，还在无风自动，轻轻飘荡。
箫鳞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拜……拜三殿下为师？
这……这怎么可能？
幸福来得太突然，箫鳞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
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悲惨遭遇。
996加班，熬夜猝死……
这一世，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少主待她极好，从未将她当做下人看待。
如今，更是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仙王啊！
那可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
如果自己拜了顾清音为师，那岂不是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
箫鳞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绝世强者，傲视群雄的画面。
但是……
箫鳞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顾长生的身影。
那个温文尔雅，对她关怀备至的少主。
如果自己拜了顾清音为师，那岂不是……背叛了少主？
箫鳞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她咬了咬嘴唇，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一边是成为绝世强者的诱惑，一边是对顾长生的忠诚。
箫鳞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想变强，想成为人上人。
可是，她也不想离开顾长生，不想背叛他对自己的信任。
箫鳞的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她抬起头，偷偷看了顾长生一眼。
只见顾长生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箫鳞的心中，更加矛盾了。
她不知道，顾长生是真的希望自己拜师，还是只是在……试探自己。
箫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是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仙王弟子，每天为了修炼而奔波，稍有松懈就要受到训斥，甚至责罚？
还是继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侍女，每天扫扫地，擦擦桌子，过着平淡而安稳的生活？
箫鳞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她想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用再为了生活而奔波，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可是，如果成为了仙王弟子，自己真的能够自由吗？
恐怕，只会陷入更大的束缚之中吧。
箫鳞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她做出了决定。
她要拒绝顾清音！
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只想留在顾长生的身边！
哪怕，为此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箫鳞咬紧牙关，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顾清音，缓缓说道：“三殿下，谢谢您的好意，但……但奴婢只想留在少主身边，侍奉少主，还请三殿下……恕罪！”
她说完，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顾清音的眼睛。
她害怕看到顾清音失望的眼神，害怕看到顾清音愤怒的表情。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顾长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清音竟然会提出收箫鳞为徒！
这……这是要挖他的墙角啊！
顾长生心中一阵恼火。
但是，他更震惊的，是箫鳞的反应。
她竟然……拒绝了！
拒绝了一个成为仙王弟子的机会！
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为了成为仙王弟子，而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可箫鳞，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让顾长生感到无比的惋惜。
毕竟，箫鳞可是气运之女啊！
如果她成为了顾清音的弟子，那岂不是……
顾长生的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但是，很快，这丝失落就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那是……高兴！
箫鳞拒绝了顾清音，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自己忠心耿耿，说明她宁愿放弃成为仙王弟子的机会，也要留在自己身边！
这让顾长生感到无比的欣慰。
他看着箫鳞那低垂的头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丫头，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顾清音的笑容，像是被冰霜冻结了一般，僵在了脸上。
她缓缓地收回了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那双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寒冷而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朝着箫鳞涌去。
箫鳞只觉得呼吸一窒，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汗珠，顺着她的额角，一颗颗地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箫鳞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三殿下如此生气。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绝不会后悔。
箫鳞的头，低得更低了。
她不敢去看顾清音的眼睛，害怕看到那冰冷的目光。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巨大的压力，等待着顾清音的宣判。
顾长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
他能够感受到，顾清音是真的生气了。
那股无形的压力，即使是他，也感到有些不舒服。
更何况，箫鳞只是一个刚刚踏入修炼之路的凡人。
顾长生担心，箫鳞会承受不住这压力，受到伤害。
他想要开口求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顾清音是他的三姐，是仙王境巅峰的强者。
他如果贸然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顾长生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感到了一阵无力。
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憋屈。
他恨自己实力太弱，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顾长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
他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顾长生的目光，在顾清音和箫鳞之间来回移动。
他试图从顾清音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转机。
可是，顾清音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箫鳞，眼神冰冷而深邃。
顾长生感到了一阵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箫鳞能够平安无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箫鳞那粗重的呼吸声，和顾长生那急促的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音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冰冷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中传来。
“你……再说一遍。”
顾清音的声音很轻，很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箫鳞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能够感受到，顾清音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如果自己再不改变主意，恐怕……
箫鳞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自己的梦想，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
她不想死。
她还想活着。
她还想……
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顾长生那担忧的眼神时，她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勇气。
她不能背叛少主。
她不能让少主失望。
箫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顾清音，缓缓说道：“三殿下，谢谢您的好意，但……但奴婢只想留在少主身边，侍奉少主，还请三殿下……恕罪！”
箫鳞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清晰。
顾清音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那股郁结之气尽数吐出。
她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骤然放松下来。
那股笼罩在房间内的无形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箫鳞只觉得浑身一轻，像是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她却顾不上这些。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顾清音，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顾清音缓缓抬起头，看向箫鳞。
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温柔而和煦，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阵温暖。
箫鳞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她完全看不懂，顾清音到底在想什么。
顾清音轻轻开口，声音柔和而悦耳，仿佛天籁之音。
“你这小丫头，倒是忠心。”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不过……”
顾清音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可要好好服侍长生，若是让我知道你偷懒，或者对他有任何不敬，我可饶不了你。”
箫鳞闻言，连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三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少主，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顾清音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伸手虚扶了一下，将箫鳞从地上扶了起来。
“起来吧。”
顾清音的声音，轻柔而温和。
“以后，你就跟在长生身边，好好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箫鳞受宠若惊，连忙说道：“谢三殿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她没想到，顾清音竟然会如此宽容，不仅没有责怪自己，还愿意指点自己修炼。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顾清音莲步轻移，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水波荡漾。
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如瀑的青丝滑落肩头，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长生。”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丝丝的涟漪。
顾长生心头一跳，连忙应道：“三姐，怎么了？”
顾清音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顾长生，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箫鳞这丫头，你……好好待她。”
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柔，但却带着一丝丝的……复杂。
顾长生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三姐放心，我会的。”
顾清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
顾长生看着顾清音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三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的关心？
还是……另有深意？
顾长生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
算了，不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不管三姐是什么意思，他都会保护好箫鳞的。
顾长生转过身，看着箫鳞。
箫鳞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她不知道，顾清音已经走了。
她还沉浸在刚刚那紧张的气氛中，无法自拔。
顾长生走到箫鳞面前，伸手轻轻扶起她，“好了，箫鳞，没事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丝的安抚。
箫鳞抬起头，看着顾长生那关切的眼神，眼眶再次湿润了，“少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一丝委屈，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顾长生轻轻拍了拍箫鳞的肩膀，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给箫鳞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箫鳞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住顾长生，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少主，呜呜呜……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箫鳞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顾长生轻轻抚摸着箫鳞的头发，心中一阵柔软。
这丫头，还真是个傻丫头。
不过，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