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崇祯二年重建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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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处置袁崇焕

袁崇焕到京师,其实是很早了,但朱由检一直没有管它,由它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遭罪,直到崇祯二年的九月初,终于还是被下九大重罪,拉到午门,袁崇焕此刻狼狈至极,脸上都满是伤口,身上没一块皮肤是好的,与其一同押送到场的,还有其远在广东的家人共十余人。

朱由检给的罪责便是“通贼资敌、欲乱东镇、媾和欺君……”等九项,其实有几项是朱由检没记住,忘了以后自己加的,判了凌迟。

袁崇焕是死定了,而其亲眷则也是落了个罪及三族,受其连累,判了斩刑。

当然此案牵连者尚有其他官员,比方说大学士钱龙锡,此人是直接挨了三十棍后发配戍边了。

不抄家灭族,真是朱由检仁慈了。

此案牵连者由锦衣卫处置,引起朝中不少东林党的媾和派注意,由韩爌派递上来的雪花般的奏本,为袁崇焕喊冤,但这些奏本都被压了下来,于是百官跪在文华殿外,求见皇帝奏对。

朱由检倒是不烦,他对于这些文臣跪在殿外给袁崇焕求情的态度早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不停有文官们联名上疏,这也就是这些日子的尾声了。

袁崇焕这人损害明朝利益的缘故,朱由检自己虽然不清楚,也不明白,事实上,研究真实历史的那些个学者也不是太明白,但自己作为后来人,肯定是要让袁崇焕,狠狠地吃刀子的。

“罢了罢了,朕都叫这些人吵的烦了,这样罢,本案只诛首恶,至于其族人,女子打入教坊司,少幼者至年二十五便打发去民间,任其恢复自由身,允以婚嫁,至于老少,押去南京皇庄贬为奴籍,世不更替!”

朱由检又瞥了眼那些出声喊冤文官们的方向,说道:“韩爌此人藐视皇命,罚二十大板,罚俸三月,其余为袁崇焕喊冤者,各罚十大板,罚俸一月。”

边上一直伺候着,正给朱由检添茶的王承恩连忙答应着,随后退下,转身轻着脚步走出去,随后在殿外,出声将朱由检的意思复述了一遍,过了一个呼吸的样子,一阵还算整齐划一的山呼传来:“臣等叩谢陛下!谢陛下宽宥!”

韩爌和几个官吏眼神不断交换,都呼出一口气,眼神中既有失望者,也有人表示“还好,总算保住了袁督师的家眷”之类的神情。

等回到府中,韩爌是第一时间召集了几个东林文官,只见韩爌第一个发言道:“时下皇帝操持着大权,手上握着厂卫,对朝中公卿动辄打杀流放,这样下去局势可就不好啊。”

有人认同,也有人表示道:“这次至少陛下让步了,袁督师一死,其家族尚存于世上,咱们这也算是给东林众多忠义,存下救国之心呐。”

“是啊,总算是保住了其族人,局势尚在我等正人君子之手。”

“对对对,只是今后皇帝新政变通,改了祖皇帝留下永不苛税过三千二百万石的仁政,又对我等文人生员加税征粮,就是藩王都被索要田税、产业税,这下我大明该如何是好?”

一个文官担忧道:“恐为常例啊,若是往后我大明朝以此为样,恐怕将会闹得民不聊生,民变四起呀!”

当然,他这意思里的民不聊生,主要是说的乡绅文员的利益。

众人讨论不休,不少人对朝廷的现状表达着不满和牢骚,但后来个个站起,其实他们屁股还疼着,那些个太监都是实打实的打了十大板子,此刻稍坐一阵就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疼。

……

九月中旬,朝鲜。

北方的市米交易地早已经被大明军队野蛮的捣毁了,在朝鲜位于北方平安道的大量市集,全部迁往了朝鲜内地,还有咸镜道的也是一样。

作为明朝驻朝鲜的最高长官,梅之焕在等到皇帝肯定的答复后,便开始了雷霆手段,命人一口气斩杀了上百名,查出与建奴有过粮食贸易的商贩,并且还在朝鲜朝堂缉捕与建奴有密切往来甚至,是那些有支持建奴的亲满派官员,足足抓了五十来个,梅之焕言辞激烈,当着朝鲜王仁祖李倧的面,将这些朝鲜大臣狠狠痛斥了一番,又命人将这些背叛大明朝的大臣通通杖毙,打的不成人形后喂给了曹文诏抓来的几头朝鲜虎。

明军在两道都突然出现,并且以大明皇帝的旨意,控制了两道的兵马以及指挥使,强迫着数万当地百姓作为民夫运送粮草、石料,为明军在两道靠近鸭绿江的关隘附近修筑望角楼和小型城池。

对于这些完全不经过自己同意,在朝鲜发号施令的明人,朝鲜王真的是敢怒不敢言,不对,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迎接曹文诏和梅之焕,连那些个普通的低级武将,他都是笑呵呵的招呼,从未有过半点恼怒。

不敢怒,不敢言。

而就在明朝给朝鲜搞朝中大清洗的消息,被朝鲜的有心之人送到了沈阳城,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满洲大爷们的耳朵,这消息根本控制不住的朝整个后金传递去。

等到这来自朝鲜的有心人被满洲人强拉硬拽的送去见皇太极,并禀明朝鲜内情后,一向沉着冷静、善于算计的皇太极真的没能忍耐,暴怒的一拳砸在这名朝鲜报信人的脸上,怒喝道:“明人安敢?”

皇太极震怒,第一时间传三大贝勒面见商议,并传出,让牛录们准备好粮食和武器、马匹,随时准备征战。

即使是没得到袁崇焕的来信,也没得到东江探子的回禀,但毕竟袁崇焕已经许诺了在六月终前必杀毛文龙,并且从关内的探子也有回禀在年初时候,袁崇焕裁撤了两三万的蓟镇新兵,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并未有哪里不妥。

兵事中,冒险不是没有前面的布置,就做出决定的。皇太极早已多方探查,无论是朝鲜的探子还是自己在辽东的探子,得出千丝万缕的消息,的确是计划没变。

本来他想再熬半个月左右再宣布出兵消息的,可谁知变化来的竟然这般突然。

“这些该死的明人!”

桌子“嘭”的一声,重重地被人砸了一下!

三贝勒莽古尔泰凶神恶煞的咒骂道,并且手中的酒杯嘎吱作响,随着他轻轻发力,瓷杯“砰”地一声碎了一桌。

倒也没什么人在意他的愤怒,阿敏注意到了皇太极的目的,他直接开口问道:“既然明朝派兵马控制了朝鲜人,不再允许粮食贸易给我们,那我们也就没得选了,总不能说等待我们自己把自己饿死了吧?”

代善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态度,只是静静等阿敏说完,看向皇太极道:“大汗,咱们早前联络的那个人,可是答应过我大金,允许我们入关内劫掠的。”

皇太极点头,只是他扫视三人,说出自己的看法道:“入明朝关内抢上一把是必要的,可是朝鲜的事,咱们也不能不盯着,倘若此时这支明朝军队从朝鲜和辖制东江镇来袭击我大金后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毛文龙已死,这在后金的高层眼里,应该是真的,之所以没有东江镇的探子以及辽东探子来禀告详情,很可能是明朝朝廷想要隐瞒真相,对朝鲜这部分海域已经来禁海。

毕竟这段时间,的确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大量船只,悬挂大明旗帜的官船,在东江镇附近的海域游弋,据守在海岸上的炮台汉人包衣禀告的信息,他们发现至少有二百多艘的明朝海上舰船,不停地在东江诸岛上和停靠和行驶。

算是封锁了这块海域,日夜不停。

可以说这一点在后金高层眼中,不单单是证明了毛文龙已死,还证明了明朝此时非常紧张,不希望后金得知毛文龙已死的消息。

至少,明朝那些愚蠢的文官,很会好心干坏事。

“那我们?”

皇太极看向代善,果断回应:“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