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腐锈的时之砂

怀表齿轮咬合声在静止时空里格外清晰。叶煌扯下领带缠住流血右眼——方才发动能力时，血管竟如注入了液态青铜般灼痛。

“还剩 9秒。“他扫过静止的报童傀儡，黄铜脊椎处嵌着枚青铜齿轮，纹路与祖父罗盘完全一致。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猩红文字再度浮现：【■■序列・第Ⅶ齿轮（破损）】

时空恢复流动的瞬间，叶煌已翻进巷尾蒸汽管道。身后传来金属撕裂声，十七具报童傀儡正用指骨刮擦砖墙，眼眶喷出混着机油的污血。

“找到你了。“沙哑女声突然从怀表中传出。叶煌惊觉黄铜表盘渗出黑色黏液，时针逆时针疯狂旋转。他猛然想起三天前祖父书房里，那本《时砂录》缺失的第七页插图——正是此刻表盘浮现的衔尾蛇图腾！

教堂钟声突兀响起，叶煌右眼突然穿透五层楼板，窥见钟楼内部：七具无头尸体正以跪姿环绕青铜巨钟，断裂的脖颈处生长出齿轮组成的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