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地道战
“村子里没人？”
由于李济民的掷弹兵奇袭，冯弘毅和罗远后怕地消停了几天，当再次鼓起勇气派出试探性侦查田山村的斥候时，发现了一个很离谱的事情：
田山村，没人！
在掷弹兵突袭时，李自成借机带村民们润了。
艹！
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冯弘毅罗远二人首先想到的是赶紧占领村庄，随后觉得不对：
他们来包围田山村是为了什么？
剿灭叛军。
那么问题来了，叛军和村民都没了，他们还在这里干嘛！
再说，叛军诡计多端，接连被各种意想不到的战术坑惨了的官兵都留下了心理阴影，谁知道田山村是不是叛军提前布置好的局。
商议片刻，罗远冯弘毅二人决定迁营到山顶，留守部分士兵在山口。
至于空无一人的田山村……
先派遣一部分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是否有什么叛军的阴谋再说吧。
他们可不想太轻率地被叛军坑死。
“报告，巡抚大人，提督大人，村中发现了错综复杂的地道。”
果不其然，调查的官兵真的发现了结果。
地道！
得到消息的罗远冯弘毅无不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立刻进驻村子，否则叛军必然发动偷袭。
“巡抚大人，冯某以为现今反而更加应该派遣军队进驻田山村中。”
眼珠一转，冯弘毅想到了消灭李济民的办法。
“叛军部下了埋伏，让我们次次吃瘪，现如今我们提前发现了叛军的马脚，不如将计就计，把叛军歼灭。”
“一来可以消灭叛军，得胜回朝，二来，也免得总督怪罪下来不是？”
为了避免罗远反对，冯弘毅还特意列举出了种种理由。
他想彻底消灭叛军，也知道罗远并不打算彻底消灭叛军。
听到冯弘毅的话，罗远思索了片刻，似乎自己连续吃瘪、抢先行动等等事情已经足够温俊发赶来时把自己惩治一遍，甚至未来还会把此次作战的全部失利怪罪到罗远身上。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官兵五千官兵浩浩荡荡进驻人口不足一千的田山村，山口和周围的山上则是官兵的主力。
为了防备叛军突如其来的袭击，冯弘毅还专门准备了毒烟。
应对地道的最佳办法便是释放毒烟攻击从地道过来的士兵。
无论城池攻防战，还是野战，毒烟屡试不爽。
端坐在帅帐，冯弘毅心中总有一份隐隐的不安。
也罢，除了毒烟，还有严阵以待的士兵，一旦有问题也能发出预警，周围的主力部队就可以支援。
长叹一声，冯弘毅只能期待着祖上在天有灵保佑此次作战顺利。
……
是夜，田山村驻守的官兵听到地下传来阵阵响动。
早有准备的官兵迅速起身，按照冯弘毅的命令将毒烟从探明的地道口释放出去。
“窸窸窣窣……”
地道中，声音仍在持续。
灰白色的毒烟顺着提前预留的地道口灌入，月光下，官兵忍受着刺鼻的异味和肺管子的剧痛操作着。
声音没停。
没效果？
几个操作的官兵面面相觑，决定加大剂量。
毒烟持续灌入，越来越浓的毒烟宛如雾气，让官兵睁不开眼。
声音还是没听。
犹豫了片刻，官兵决定启动最大剂量的烟雾，疯狂注入。
如此大量的毒烟已经让所有操作的官兵头晕目眩，驻守在田山村的其余官兵也都感觉到了异味。
这东西不会在熏死叛军以前先把明军熏死吧？
几个官兵心头都有些慌乱，而终结慌乱的，则是突然出现的长枪。
“噗嗤——”
沉闷的刀剑入肉之声，一杆长枪贯穿了在最前面操作的官兵。
地道口中，一个头戴诡异猪鼻面具的怪物钻出，手中握着一杆长枪。
被刺死的官兵身后的另一个官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沾着鲜血的长枪刺得透心凉。
在闭眼前的瞬间，那官兵看到烟雾中，无数戴着猪鼻面具的怪物从中钻出。
没有任何沟通，这些怪物如同鬼魅一般在烟雾缭绕的田山村中穿行，不时抬起手中长枪将看到的官兵刺死。
田山村的夜，寂静得可怕。
无数怪物翻墙而过，跳入院墙之中，粗暴地推开大门，把那些被毒烟熏得睡不着觉的官兵斩首。
不是没有官兵反应过来，但被大剂量毒烟熏得头昏脑涨的他们，完全提不起劲来反抗，甚至连站起身走路都踉踉跄跄，哪里是怪物们的对手。
没用多久，几百名怪物们轻松杀光了数十倍于己的官兵，悄悄地溜回地道口，缓缓离去。
官兵们探查到的地道错综复杂，但究竟通向哪里，担心被埋伏的他们也没深究。
怪物们沿着杂乱无章的地道一路前进，最终抵达了山口外的旷野，并沿着旷野一路撤退到了起义军的军营。
“呼——戴着这玩意，喘气都费劲！”
摇摇头，为首的“怪物”抬手取下头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李自成。
面前之人，正是起义军二把手李自成！
有了他带头，身后的怪物们也纷纷取下头上的猪鼻面具，原来他们都是起义军士兵。
“表弟，官兵怎么样？”
亲自出来接见的李济民拉住李自成的手，有些关心地问道。
防毒面具这玩意虽说李济民最后搞出来了，但原料都是皮革、布料之类的古代材料，比起真正用来制作防毒面具的塑料等等还是太差了些。
刚把这东西研究出来的时候，李济民自己心里也没底。
“别提了，官兵防毒烟把自己脑袋熏坏掉一大片，都不用出手。”
摇摇头，李自成有点咳嗽，看来防毒面具并不能完全过滤掉毒气。
不过李济民也不担心，古代根本不可能弄到太复杂的化学毒气，最多就是燃烧一些植物产生的烟雾，稍微吸入一点应该并不致命。
就看官兵那边什么情况了。
嘴上勾起微笑：
跟我斗？
我都挖了地道，怎么会担心你发现！
“这次对官兵的士气应该是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