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女医要和离,狠厉权臣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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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走

将那碗粥放在医箱上,刘清荷便出了马厩。

刚刚那人还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刘清荷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人竟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便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只想等着他把粥喝完,她便进来拿走就是。

她等了一会儿,想着对方应该喝完了,想着进去把碗拿走时,却发现那碗粥仍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医箱上,他竟是没喝?

是怕她下毒吗?刘清荷秉着医者仁心,救人救到底的份上,只好拿起那碗粥,站在他面前,自己抿上了一口,以自己喝了也无事来证明这碗粥是没毒的,让他放心喝。

男子清冷的眼眸一抬,见刘清荷又把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稍微犹豫了下,终是接了过来,只是却把碗给转了一边,这才喝下了一口粥。

刘清荷看在男子终究是把粥给喝下的份上,才把对方这个有些洁癖的小动作给忽略不计了。

“多谢。”刘清荷接过已经空了的碗,想着转身走出马厩时,因着男子的这声谢而顿了下脚步,因着她还以为这人不会和她说一句话呢。

“道谢就不必了,我既救你,你便在这儿好好养伤吧…这里是民宅,除非有官衙搜捕,平日还是安全的。”刘清荷见男子语气已变为客道,这才礼尚往来回了句。

男子似相信了刘清荷于他没有威胁后,这才又坐了下来,虽然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但坐下后身子倒是挺的笔直。

刘清荷见他如此,暗忖此人虽是受了伤,但这通身的气势还在,难道是出自世家?可刘清荷来到这里后,便没听过这里有什么世家府邸,不过官宦所居的宅院倒还是有的。

不过也罢,这些问题也不值得她深究,刘清荷拿着空碗走出了马厩,因着通常在这个时候,陈氏总会去她的屋里说几句娘俩才有的贴己话,所以她还得回屋去‘应付’一下。

就在刘清荷前脚走出马厩,后脚在她的院墙上便立即跳下了几人,这几人一来到马厩前,见到男子后,便都是既激动又松了口气。

“公子恕罪,属下来迟…”这几人立即向着男子行礼。

“起来吧。”受了伤的宋辞,因着刘清荷的施救,又加之喝了碗粥后,身子便感觉好了不少,他说话的气息虽微,但到底不至于沙哑。

宋辞披上护卫递上的黑色狐裘披风后,正准备走出马厩时,却又将视线落在了那角落的医箱上,他怔了下,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

“女大夫么…”他勾唇道。

夜色渐浓,刘清荷并不知道宋辞已经离开。

因着担心他的伤势,她睡到半夜又起来,想着去看看他,可一来到马厩人又不见了,正想着这人该不会还在质疑她的身份,怕她是坏人,想着躲起来,再如之前那样,突然拿着一把匕首就架在她脖子上…

可刘清荷确实在马厩里外都找了个遍,还就真的没见到人影。

难道人真的走了?可他伤势还没好,能走到哪儿去?该不会是又被人给抓走了吧?刘清荷毕竟都决定要救人了,便觉得那男子的安危她要得考虑到。

可若是贸然去找也定是不妥,而且若真的只是他自己要走呢?刘清荷心里正有些拿不定主意时,却眼神一转,发现那边医箱上竟放有一个钱袋。

刘清荷拿起钱袋,掂量了下,感觉有些坠手,不用打开,也知里面定有不少的钱。

是那人留下的?算是报恩?

虽然刘清荷嘴上说道谢就不必,可实际因着她也确实需要银子,所以自看到这一袋分量不轻的钱袋后,还是心里颇为高兴,毕竟如此一来她那弟弟刘清蘅的束脩也算是有着落了。

既然人是自己走的,刘清荷以为也没什么可担心了,她把油灯吹熄后,便提着医箱回到自个儿屋里。

虽说是多了些银子出来,但银子嘛,又哪会有嫌多的时候,刘清荷仍是连夜把那没做完的香囊给赶了出来,也好明日拿去换了工钱。

在鸡鸣之时,刘清荷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个完成的香囊,她伸了伸懒腰,见窗外天色已微亮。

她昨晚赶了个通宵,眼底虽有些青色,可看起来却比睡过觉的半夏更显得神清气爽些。

只是即便如此,半夏仍是心疼自家姑娘,加之见外面下雨,虽没有昨日的大,可淅淅沥沥的却也要撑伞才能出门。

“姑娘,要不你别去了,今日就由奴婢去送吧。”半夏已经去过几次,那绣坊东家也认得她,而且就是交货这么点事情,也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她才如此提议道。

刘清荷却以为不好,因着近日镇上来了些地痞,上次还就差点碰了个正着,所以她哪能放心让半夏一人前去,遂以为还是两人结伴去较好。

“这雨也不大,我还是与你一同去吧。”原身的记忆告诉她,刘家败落已成定局,即使她是现代人,也是巧妇难为五米之炊,好在因着职业的缘故,她那一手‘针线活儿’,倒是还能派上用场,制作些能提神的香囊,实用而讨巧,这才引得那绣坊东家舍得花了小价钱而收购下她所做的香囊。

“那姑娘当心些。”刘清荷点头,其实她也不必扶着半夏的手便可跨过那不平的泥潭,可因着此时她可是小姐之身,所以到底还得装装样子,因着偶尔上山采摘草药已是让半夏心生奇怪了,所以在此时此刻,她到底也得顺着些半夏的意思,不然,她这般过于‘独立自主’的样子还是很容易露陷的。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后,便见前方有一个集市,今日是赶圩日,所以虽是下雨天,但往来的人还是不少,很是热闹。

她要去的绣坊店面很大,东家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刘清荷和他相熟,只是今日却没见着人,半夏也在刘清荷的身旁左右张望,确定这东家并不在店里。

刘清荷只得找到一伙计问道,“小哥,我是来交货的,怎么没见到你们东家?”

“今日是小少爷满月,正摆宴席呢,姑娘交给小的也是一样的。”这伙计也见过刘清荷,加之刘清荷人长得标致,又对像他们这些伙计轻声细语的,所以区区收货而已,他也是能帮忙的。

“那就劳烦小哥了,只是这工钱…”做香囊的工钱是一次结清,货讫两清也就不会产生什么纷争,可今日东家不在,刘清荷便不知这工钱该怎么算,也就多问了句。

“工钱的话小的就不敢做主了,要不姑娘下次一并结了,我们这铺子一直在这儿,总不会跑。”伙计露齿爽朗而笑。

刘清荷当然相信他,而且既要做长久的生意,这些突发状况她也该料到的,所以她也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蒙东家一直照顾,这工钱原也不急,那我下次再来结吧。”

见这小哥又转身去忙了,刘清荷便与半夏走出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