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节：暗流遇险！

地下暗河的水声在石壁间回响，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沈秋娘举着火折子走在最前面，火光在嶙峋的岩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冬儿趴在她背上，小脸贴着姐姐汗湿的后颈，凤凰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

“还有三十丈。“沈秋娘盯着系统界面上的三维地图。修复后的密道比想象中更狭窄，身后的二十几个灾民不得不排成一列，像串干瘪的蚂蚱在岩缝中蠕动。

张虎殿后，腰间别着三把不同制式的短刀。这是他们从黑衣人尸体上搜刮的，刀刃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脚步声，“他突然压低声音，“东南方，约莫五十人。“

沈秋娘瞳孔微缩。系统预警界面上，代表追兵的红点正在快速逼近。她摸向腰间机关匣——这是用星盘残片改装的，能发射淬毒的钢针。

“带他们先走。“她将冬儿交给观星阁阁主。老者背上的星盘碎片发出嗡鸣，与冬儿后颈的纹路产生共鸣。

“姐姐！“冬儿突然抓住她的衣角，“水里...水里有东西在发光！“

沈秋娘转头看去，暗河水面泛起诡异的幽蓝。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活体机关兽！危险等级：甲等！】

哗啦！

三条青铜巨蟒破水而出，蛇头镶嵌的夜明珠将洞穴照得惨白。蛇身布满铜锈，关节处可见精密的齿轮结构，尾部还带着未完全腐烂的鱼尾——这些竟是结合了机关术与鲛人尸骸的怪物！

“退后！“沈秋娘甩出腰间绳索缠住石笋，机关匣咔嗒作响。首当其冲的青铜蟒张开巨口，腥风裹挟着腐肉碎骨喷涌而出。

叮叮叮！

三枚钢针没入蟒蛇咽喉的机关枢纽，怪物动作一滞。沈秋娘趁机跃上蛇头，靴底暗刃弹出，狠狠刺入鳞片缝隙。淡绿色的黏液喷溅而出，在岩壁上腐蚀出缕缕白烟。

“小心后面！“张虎的飞刀擦着她耳畔掠过，将第二条蟒蛇的眼珠钉在石壁上。那怪物疯狂扭动，尾巴扫塌了半边岩壁。

沈秋娘在摇晃的蛇头上稳住身形，突然看到第三条蟒蛇腹部的暗格——里面竟蜷缩着个昏迷的少女！少女手腕系着红绳，绳结样式与县令书房暗格里的人牲名册如出一辙。

“这些机关兽在运送活人！“她心头剧震，手中钢针偏了半寸。蟒蛇趁机昂首将她甩向岩壁，尖锐的钟乳石直刺后心！

嗡——

千钧一发之际，冬儿颈后的凤凰纹路突然爆发出炽烈红光。少女悬浮半空，眼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辉。暗河水面凝结成冰，三条青铜蟒瞬间被冻在冰柱中。

“姐姐...“冬儿的声音空灵悠远，“它们好疼...“

沈秋娘跌落在地，震惊地看着妹妹。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检测到上古血脉觉醒！能量过载！建议立即撤离！】

观星阁阁主突然跪倒在地，苍老的面容激动得扭曲：“《天工遗录》记载的冰封千里！这才是凤凰命格的真正力量！“

暗河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冰面开始龟裂。张虎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这竟是北疆死士的标记！他反手劈晕老者，夺过星盘碎片：“对不住了，沈姑娘。黑市主人要的从来都不是粮食。“

沈秋娘瞳孔骤缩。她早该想到，能在灾年保持健硕体格的猎户绝不简单。机关匣还剩最后一枚钢针，但张虎的刀已经架在冬儿颈间。

“把系统核心交出来，“刀刃在冬儿苍白的皮肤上压出血痕，“我知道它就藏在你的...“

轰隆！

冰层突然炸裂，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沈秋娘在激流中抓住冬儿的手，却被暗流卷入漩涡。最后的视野里，她看到张虎胸口的狼头刺青泛起青光，与黑市主人手中的符咒如出一辙。

冰冷的水灌入口鼻，系统界面亮起最后的提示：【启动应急方案，坐标：皇陵地宫。】失去意识前，她紧紧抱住冬儿，感觉妹妹后颈的凤凰纹路正在发烫，仿佛要烙进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