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等一的烧鸡！
「萨妮塔·维尔亚蒂 Lv.43
恩赐：幻梦之姿（金）
状态：正常
附加词条：完美舞者（B+）、魅惑（C）、至高天侵蚀（E）、堕落者（E）
经验人数（+）：0
经验次数（+）：0
施法轴：无
风险评估：中」
当萨妮塔的信息浮现在爱薇莉雅眼前时，她直接心跳骤停、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爱薇莉雅：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沟槽的，这东境难道是什么混沌教团的窝点吗，怎么能在一天之内碰到两次堕落者的？
虽然从面板上看，萨妮塔被混沌侵蚀的程度并不深，但是不要说“小堕不是堕”这种不知所谓的话！
你一天是堕落者，一辈子都是堕落者！
“卢哥，问你个问题嗷。”
爱薇莉雅戳了戳卢修斯的手臂。
“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卢修斯的视线从翩然起舞的舞者小姐身上收回，转头看向爱薇莉雅。
爱薇莉雅抬手指着台上的萨妮塔，一脸天真地开口：
“东境居然还给堕落者提供就业机会的吗？”
那很开放包容了。
卢修斯：？？？
卢修斯很快明白了爱薇莉雅的意思，他和爱薇莉雅交换过情报，知道她原厂原配的满血「灵眸」能比自己这阉割版的看到更多东西。
既然爱薇莉雅说萨妮塔是邪教徒，那萨妮塔就一定是。
与此同时，卢修斯的脑海中也在快速闪回着萨妮塔的信息——
萨妮塔·维尔亚蒂，今年25岁，她称自己出生于科尔西卡行省的一座小城，六年前来到维斯所在的伦巴迪亚行省。
先是在地方剧院一舞成名，随后被层层推荐至卡拉大剧院舞团，仅用了三年时间便成为卡拉大剧院的舞团首席。
另外，萨妮塔的超凡者身份并不是秘密，她初次在卡拉大剧院亮相的时候就已经是三阶六段了。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一个四阶的堕落者竟然能如此高调地活跃在东境中心还没有被人察觉。
“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让萨妮塔苦心隐藏的身份暴露了吗？哈基爱......你这家伙真是不容小觑啊......”
“能想出这种奇怪的称呼你也是神人了。”
爱薇莉雅有些无语，“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派人上去把她抓了？”
“抓人？不不不。”
卢修斯摇摇头，换了个慵懒的坐姿，一手支颐，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座的大家都是为了欣赏萨妮塔小姐的舞蹈而来，我怎么好破坏大家的雅兴呢？”
“放心，这里是维斯，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我们要做的，就是享受此刻。”
突如其来的邀约和此刻暴露的堕落者身份，反倒让卢修斯对萨妮塔的目的越来越好奇了。
难得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卢修斯当然不会让游戏那么快就结束。
至于翻车？
哈哈，就卡拉大剧院和克洛维庄园之间的这点路程，老登一个呼吸间就能赶过来，拿什么来翻车？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卢修斯还是拿起通讯水晶吩咐了几句，加强了周围的守护力度。
爱薇莉雅对此没什么意见，卢修斯说的没错，这里毕竟是克洛维家族苦心经营了两千年的地方，跟在卢修斯身边起码安全是有保障的，没必要太早打草惊蛇。
舞台上，表演还在继续——
她仿佛真的化作了一只垂死的天鹅，雪色的舞裙是她皎白无瑕的羽衣，足尖划过空气，像一支蘸满月光的羽毛笔，在黑夜的绸缎上书写最后的遗嘱。
双臂起伏如垂死的浪，关节在伸展中发出无声的哀鸣，指尖向虚空探寻，每一寸肌肉的震颤都在复刻呼吸的衰竭，当翅膀不再为飞翔振动，转而成为与重力博弈的祭器，每个动作都在诠释着何为“优雅地失败”。
最终，天鹅坠落在地，头颅低垂成一道哀伤的虹，脖颈的曲线在倔强与屈服间游走，当下巴轻触锁骨，仿佛天鹅将喙埋入自己的羽毛，完成一场静默的告别仪式。
“哈~~~”
当全场的观众都在为这令人窒息的生命之美陷入沉默时，爱薇莉雅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卢修斯见此不由得轻笑一声，随后抬起手掌——
“啪、啪、啪”
掌心相击的脆响如薄冰碎裂，惊醒了仿佛凝固的时空。
掌声起初是零星的星火，从包厢金漆雕栏后迸溅，当卢修斯放下手时，掌声已化作春雷在描金廊柱间滚动，层层叠叠的共鸣震得水晶灯盏叮当作响。
“一场完美的演出，这女人有点东西。”
爱薇莉雅揉着惺忪的眼睛评价道。
得益于「灵眸」的超然和得天独厚的身体天赋，舞者的表演她仅需观看一次就能做到分毫不差的完美复刻，但是天性活泼自由的她对于歌舞艺术的兴趣向来不大。
学习舞蹈只是因为这是贵族的基本修养，观看表演也只是为了遵守圈子的潜规则，不让自己显得不合群。
因此，尽管爱薇莉雅的舞蹈水平绝对称得上超群，但她的鉴赏能力属实一般。
萨妮塔的独舞好吗？
那肯定是好的，好到可以说一声“卧槽，牛比”，但你如果要让爱薇莉雅说出具体好在哪，那她可就说不出来了。
“她的确是全东境最棒的舞者，但惊叹过后感觉也就那样，其实我对这些高雅的艺术也不太感冒。”
“想知道我对萨妮塔的看法吗？说出来可能不太上流。”
卢修斯笑眯眯地看向爱薇莉雅。
“细说，你怎么看？”
听到卢修斯的话，爱薇莉雅顿时来了精神。
“一等一的烧鸡！”
“三分钟的独舞里她至少往咱们这边看了27次，给我抛了9次媚眼，这不是烧鸡是什么？”
爱薇莉雅：？？？
这个评价确实是过于不上流了，不过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企图老牛吃嫩草就更坏了。
卢修斯没有告诉爱薇莉雅，其实萨妮塔在起舞的时候还通过她的恩赐挑动了全场的情绪，只不过影响蔓延到他们这个包厢的时候被他用心之壁挡了下来。
「幻梦之姿（金）」：最多可同时制造三个能存在六小时的分身，能够引动一定范围内所有人的情绪或使其陷入幻觉。濒死时有大概率将自身状态重置，冷却期六个月。
注视着已经重新亮起来的舞台，卢修斯鎏金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冷芒。
夜晚还很漫长，剧院的节目单上也不止有一项节目，萨妮塔谢幕之后紧接着上演的就是一出全新的歌剧。
不过卢修斯和爱薇莉雅的注意力都不在上面，两人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客人上门。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门外便传来了侍者的通禀声。
“晚上好，小爵爷，希望我的冒昧拜访没有打扰到您。”
萨妮塔站在门外盈盈欠身，亚麻色的头发披散着，眼眸如浅海一般湛蓝清澈，紫色绸缎的晚礼服紧贴身段、韵味十足，解开束胸后胸前澎湃的波涛更是呼之欲出。
这惊人的富裕和慷慨让爱薇莉雅瞳孔地震。
“晚上好呀萨妮塔小姐，快请进，刚才的表演真是精彩绝伦！”
卢修斯换上无可挑剔的贵族仪态将萨妮塔请进包厢，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用必朽的肉体演绎不朽，用最纤弱的肢体爆发最磅礴的生命力，用最短暂的时长凝固最深邃的永恒。”
“那些颤抖的、断裂的、失衡的动作，恰似瓷器开片的纹路，在破碎中诞生新的美学秩序，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评论家们为之疯狂的模样了。”
爱薇莉雅：陌生！
不是，卢哥，你真会啊？
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做吃不来细糠的山猪的吗？
“呵呵，小爵爷谬赞了。”
萨妮塔掩唇轻笑，说话时尾音带着撩人的颤音，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尖儿：
“能够在首演时遇到小爵爷这样纯粹的观众并得到认可，才是天鹅之死这支舞莫大的幸运。”
显然，萨妮塔并不知道在二十多分钟前她才刚从卢修斯这里得到了一个烧鸡的评价。
但爱薇莉雅知道，所以她已经脚趾扣地、蚌埠住想笑了。
不过，她的小动作同时也引起了萨妮塔的注意：
“这位就是小爵爷的秘书官爱薇莉雅小姐吧，确实和大家传说的一样，是一位完美的可人儿呢。”
“对了，爱薇莉雅小姐应该也是一位优秀的舞者吧？”
“呃，算是吧。”
萨妮塔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爱薇莉雅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八卦消息传的快这个可以理解，但萨妮塔是怎么看出来她会跳舞的？
听说优秀的舞者是会互相吸引的，难道说，自己身上属于舞者的那份气质这么明显吗？
嚯嚯嚯，这大概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可怜的孩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萨妮塔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柔和而充满关切：
“不演出的话就不要时刻都带着束胸了，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爱薇莉雅：？？？
祢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