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涌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细密的光影。苏晚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昨晚的数据模型还差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她必须在十点前完成。

“早啊。“陈默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听说你昨晚加班到很晚？“

苏晚接过咖啡，闻到熟悉的榛果香气：“谢谢。你怎么知道？“

“顾总早上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句。“陈默推了推眼镜，“说你的分析角度很独特。“

苏晚的手顿了一下，咖啡差点洒出来。她想起昨晚便利店里的对话，耳根又开始发烫。

“对了，“陈默压低声音，“你知道顾总为什么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吗？“

苏晚下意识看向总裁办公室。透过玻璃墙，能看到顾言深正在和助理说着什么，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知道...“她收回目光，“可能是婚戒？“

“不可能。“陈默摇头，“顾总一直是单身。听说那枚戒指是他母亲留下的...“

话音未落，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顾言深大步走出来，目光扫过办公区，最后停在苏晚身上。

“苏晚，进来一下。“

她慌忙站起来，膝盖又撞到了抽屉。这次比昨晚更疼，但她顾不上揉，快步跟了进去。

顾言深关上门，示意她坐下：“模型做完了？“

“马上就好。“苏晚把笔记本放在他桌上，“还差最后一点...“

“不急。“他递给她一个文件夹，“先看看这个。“

苏晚翻开文件夹，瞳孔猛地收缩。这是一份加密的市场调研报告，详细记录了竞争对手新产品的用户数据。

“这是...“

“内部资料。“顾言深靠在椅背上，“我需要你做一个对比分析，找出他们的漏洞。“

苏晚抬头看他：“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相信你的判断。“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尖上，“而且...你很细心。“

她突然想起昨晚便利店里的对话。顾言深说“太完美会让人产生距离感“时，镜片后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我明白了。“她合上文件夹，“什么时候要？“

“明天下午。“他顿了顿，“对了，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苏晚愣了一下：“我？“

“对方是技术总监，需要有人做技术对接。“顾言深站起身，“有问题吗？“

“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他走到窗前，“六点，地下车库见。“

苏晚抱着文件夹走出办公室时，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陈默凑过来问：“怎么了？顾总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就是...晚上要跟他去应酬。“

“什么？“陈默瞪大眼睛，“顾总从来不带实习生应酬的...“

苏晚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文件夹，突然注意到封底有一串熟悉的数字——和发卡背面的编号一模一样。

而此刻的总裁办公室里，顾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那枚珍珠发卡。阳光透过珍珠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加密消息：“订单已确认，预计下周完成。“

他回复：“加急。刻字改为：W&S，永恒。“

放下手机，顾言深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一张老照片上。照片里，年轻的女人戴着同样的珍珠发卡，笑容温婉。

“妈，“他轻声说，“我好像找到那个人了。“

窗外，一只白鸽掠过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线。而办公区里，苏晚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后的发卡。

她总觉得，这枚发卡背后，藏着一个她不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