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红星七子闯天都》之《山路崎岖,求学梦坚》
《山路崎岖,求学梦坚》
1994年的七八月份,正值盛夏,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19岁的小七和他的大哥、三哥正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准备踏上一段艰辛的旅程——凑够小七的读书学费。
小七的家是一座破旧的瓦房,墙壁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屋顶的瓦片也有些残缺不全。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很拮据,仅靠着几亩薄田维持生计。小七是个聪明而又有志向的孩子,他深知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所以一直渴望能够继续读书深造。然而,学费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今年34岁,岁月的沧桑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身材高大而魁梧,常年的劳作使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三哥28岁,虽然年轻一些,但也饱经生活的磨砺,眼神中透着坚韧。
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小七被大哥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简陋的屋内,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们简单地吃了些前一晚剩下的粗粮饼,喝了几口凉水,便准备出发。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山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各种树木交错生长,枝叶在头顶交织成一片绿色的穹顶,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但此时的小七可没有心思欣赏这山林的景色,他的心中满是对学费的担忧和对即将面临的艰辛的恐惧。
走了许久,他们终于到达了25公里外的场镇。这个场镇在清晨时分已经热闹非凡,集市上人头攒动。小七他们径直走向卖花生和生姜的摊位。花生粒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泥土香气;生姜则是鲜嫩而壮实,根茎上还带着些许泥土。他们与摊主一番讨价还价后,各自挑选了大约100斤左右的花生和生姜。
小七看着眼前那两大袋沉重的货物,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100斤的重量对于他这个19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大哥和三哥虽然也面露难色,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挑起了担子。
“小七,咱们出发吧,今天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卖个好价钱。”大哥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嗯,大哥,三哥,我知道了。”小七咬了咬牙,挑起了自己的担子。
从这个场镇到他们要去贩卖的另一个场镇,还有不短的路程。山路崎岖难行,有些路段布满了碎石子,一不小心就可能崴到脚;还有些地方坡度很陡,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
小七的肩膀很快就被扁担压得生疼,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哥和三哥在前面走着,他们的脚步也略显沉重,但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
“小七,累了就说一声,咱们可以歇会儿。”三哥回头关切地对小七说。
“三哥,我还能行。”小七倔强地回答道。
中午时分,烈日高悬在天空,阳光炽热得让人几乎无法忍受。他们来到了一处山溪边,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着。此时的小七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他们放下担子,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小七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揉着酸痛的肩膀,看着大哥和三哥。大哥从布袋里拿出几个干硬的馒头,递给小七和三哥。
“先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体力。”大哥说道。
小七接过馒头,就着溪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馒头虽然干硬,但此时在小七的口中却无比美味。吃完馒头后,小七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一想到还要继续赶路,心中又不禁有些发怵。
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又挑起担子上路了。下午的路程似乎更加艰难,小七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消逝。他的脚步开始变得踉跄起来,肩膀上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突然,小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大哥和三哥急忙放下担子,过来扶住他。
“小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大哥焦急地问道。
“大哥,我没事,就是脚有点扭到了。”小七皱着眉头说道。
三哥蹲下身子,查看了小七的脚,然后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简单地给小七做了一个拐杖。
“小七,你先用这个拐杖撑着走,要是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再想办法。”三哥说道。
小七感激地看了三哥一眼,然后拄着拐杖,继续挑起担子前行。虽然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这些花生和生姜卖出去,凑够学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小七他们离目的地场镇也越来越近了。小七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在前行。
终于,在傍晚时分,他们看到了那个场镇的轮廓。小七的心中涌起一阵激动,他知道,他们的努力即将得到回报。
当他们走进场镇的集市时,集市上还有不少人在闲逛。小七他们找了个空位,把花生和生姜摆了出来。
“新鲜的花生和生姜,便宜卖了。”大哥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
三哥也跟着喊道:“自家种的,质量好得很,快来看看啊。”
小七虽然疲惫不堪,但也强打起精神,向路过的人介绍着他们的货物。
一开始,来问价的人并不多。小七有些着急,他担心这些货物卖不出去。但大哥和三哥却很镇定,他们说只要东西好,总会有人买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看了看花生和生姜,说:“这花生和生姜看着还不错,怎么卖啊?”
大哥笑着说:“大姐,花生一斤一块二,生姜一斤一块八。”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头说:“能不能再便宜点啊?”
三哥连忙说:“大姐,我们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挑来的,价格真的很公道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中年妇女最终还是买了几斤花生和生姜。有了这个开头,慢慢地,来买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小七看着货物一点点减少,心中满是喜悦。他知道,自己的学费越来越有希望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集市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小七他们的花生和生姜也卖得差不多了。
“大哥,三哥,我们终于把东西都卖出去了。”小七兴奋地说。
大哥和三哥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把卖得的钱仔细地数了一遍,虽然不多,但足够小七的学费了。
“小七,这下你可以安心读书了。”大哥拍了拍小七的肩膀说。
“哥,谢谢你们。”小七感激地说。
在回家的路上,虽然他们依然疲惫,但心情却格外轻松。月光洒在山路上,为他们照亮了回家的路。小七知道,这一路的艰辛都是值得的,他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将来一定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回到家后,父母看到他们疲惫但又带着笑容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成功了。母亲心疼地为他们准备了热水洗脸洗脚,父亲则默默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
小七躺在床上,虽然身体酸痛,但他的脑海里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这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挑战,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但他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因为他有家人的支持,有自己的梦想。
小七进入学校后,他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他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他认真听讲,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课后还会主动去图书馆借阅各种书籍,拓宽自己的知识面。
大哥和三哥则继续在家里辛勤劳作,他们承担起了家里更多的农活,希望能够多挣些钱,减轻家里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