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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傻子,你要干嘛?
‘‘傻柱,你要干嘛?’’
看见傻柱拉上门栓,林夏有些紧张。
她环顾四周,发现眼前房间和别的房间不同,屋里摆放的竟然是一张半新的木床。
要知道,那个时代的农村大多都是土炕,可这个傻子竟然有一张木床。
看着木床粗糙的做工,林夏猜测,这个木床应该是农户找人打造的,也或许是农户家自己做的。
傻柱不说话,只是盯着林夏笑嘻嘻的看。
林夏被盯得有些发毛。
她努力的想要摆脱傻柱的纠缠,却被傻柱拽的紧紧的,胳膊都被勒的生疼。
傻柱笑嘻嘻把林夏拉到床边,指着床下。
难道床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想到这,林夏一把把木床掀开,在木床底下赫然躺着几本半新的小人书。
她拿起小人书,翻开一看,只见粗糙的纸张上面画着一个古代的将军,旁边写着“赵子龙单骑救主”。
林夏心中一动,她知道这种小人书在农村并不常见。
“傻柱,这是谁给你的?”林夏问。
傻柱挠着头,只是自顾自的‘嘿嘿嘿’的傻乐。
就在林夏想在问一问傻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
‘‘开门,你们在屋里做什么?’’
门外,传来了戴着白色毡帽男人的说话声。
林夏想去开门,可傻柱却一直拉着她。
可等她在去看傻柱的表情,傻柱依然还是‘嘻嘻嘻’的笑着。
‘‘开门,开门。’’
门外的男人显得更加着急了。
就在男人正准备着大力踹开门的时候,林夏一把把屋门打开了。
看见开门的是林夏,男人脸上一下子就浮现出笑容来。
他今天去供销社买布料的时候,有不少人问他,买布料做什么。
他笑嘻嘻的说:‘‘俺儿,娶媳妇哩。’’
‘‘恭喜,恭喜!’’
男人被恭喜了一路,心里自然开心。
可等他回到家却没看见自己老婆的影子,儿子和林夏也不知道去哪。
就在他都准备出门去找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傻子的房门紧关着,他猜到了傻儿子把林夏领进了屋,可为啥还要插门哩。
要知道,以前自己家的傻儿子可没有这个心眼,平常连被子都是他和老婆帮着盖的。
每次傻儿子睡觉都是不锁门的,可今天,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可当他看到开门的是林夏,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他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说道:‘‘妮子,红布我买来了,做衣服来得及么,明天可就要成亲了。’’
林夏不理他,只是接过男人手里的东西,坐下开始缝制自己的嫁衣。
林夏的手艺一向不错,从小到大没少自己缝衣服,可自己给自己做红嫁衣,却还是头一次。
就在林夏坐下缝衣服的时候,农户男人的脸上却停留在了那几本小人书上,他的面色一惊,随即又强装镇定的去收书。
傻柱背着手,却死活不肯把小人书给男人。
男人很生气,作势就要打傻柱。
眼见,男人的手掌就要打在傻子的身上了,戴着绿头巾的女人却领着一个同村的女人一起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女人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腰。
‘‘他爹,孩子喜欢这几本书,你就让他留着吧,别再打他了。’’
林夏冷静的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演。
‘‘呦呦呦,她婶子,这个妮真好看,可比王瘸子那个老光棍家里买的那个女人好看多了,还年轻,你看看这小脸嫩的,还能掐出水来呢。’’
女人说着话,粗糙的手掌就伸了过来。
林夏侧着头躲了过去。
女人没理会她,只是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这个女那,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了啥样的男人,就好好的待着呗,要认命,你看看你家这个多乖,不像那个王瘸子家的那个,啧啧啧,那给打的,那叫一个惨呀!
听到女人的话,林夏一下子想到了葛英,难道,她也被抓住了?
不可能,葛英跑的那么快,那个被打的一定不会是葛英的,可那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林夏不死心的问:‘‘大娘,你知道那个被打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么?’’
‘‘呦呦呦,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还要打听别人家的事,这我知道,我听王瘸子好像说她叫什么英来着。’’
‘‘什么英?’’
林夏不死心的问道。
‘‘这我哪知道,你问我这个,不是还想跑吧,告诉你,只要进了我们村,就别想这跑出去,你跑不了的。’’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林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只是一个劲的在心里重复,什么英,是葛英么?
不会的!
不会的!
一定不是她!
看到林夏这个样子,农户家的女人只当林夏被他们吓住了。
农户家的男人也笑呵呵的说:‘‘别怕,妮子,我们家就从来都不打人的。’’
‘‘只要你对我和傻柱好,尽早的给我们家生个孙子,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动你一下。’’
林夏顺从的点了点头。
看到林夏的表现,男人更满意了。
他带着满脸的笑容看着林夏走到傻柱身边,拿起红布,开始在供销社买的红布上缝制自己的衣服。
傻柱在旁边一直捣乱,林夏就轻轻的给傻子哼起了那首民谣。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听到民谣,傻柱眼睛一亮,他一边听着林夏哼着民谣,一边双手不停的快乐的打着拍子。
而林夏一边缝制衣服,一边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藏起了一根断针。
屋内,几个大人们开心的聊着天,突然‘刺啦’一声,布料碎裂。
‘啊。’
接着林夏叫了一声。
几个人跑过来一看,原来是林夏被剪子割伤了手掌,半个手掌还在往外‘突突’的冒着血。
‘‘孩他爹,不得了咯,这孩子伤了手,这婚事办的,晦气。’’
女人抱怨着,一边找了一块破布,想把林夏的手包上。
傻子却抱着林夏手上的手喊道:‘‘痛痛,吹吹,上药药。’’
‘‘要上药,要上药。’’
傻子嘴上说着,眼里涌出一大堆泪水。
‘‘不哭,不哭,孩子不哭,我去买药。’’
农妇说着,就出了门。
很快,农妇买药回来给林夏上了药。
眼见很晚了,来串门的女人告辞走了,农户一家人就要睡觉。
农户的老婆想和林夏一起睡,男人却说,‘他们小两口的事,你少掺和。’
农户老婆不放心的再三叮嘱了傻子几句,又把里里外外的大门锁的紧紧的,还在门口立了一把扫把,才安心去睡觉了。
林夏知道,那是为了害怕她逃走,故意留在那里的。
两人走后,林夏盯着傻子,看着他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才安心睡去。
很快,耳边就传来了傻子的呼噜声。
听到傻子睡熟了,林夏才放心睡去,可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感觉,一个人摸上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