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选择
女巫点点头，声音不容置疑：“既然这样，来我神秘系就对了。”
“这茶水就是答应给你的【磨灭术】，可以压缩巫术，效果想必你已经见识到了。”
话音刚落，黎维只觉得脑海中不断涌出巫术的使用法决，十分神奇。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做实验。
“当然，这只是前半篇。”
“对了，你可以选择一份免费课程。”
桌上出现一枚蓝色牙齿，一对漆黑的眼球，还有一块绿色的饼干。
“左边的是感知学基础，中间的则是神秘系基础，右边的则和消化学相关。”
“一般的学生我推荐选中间的眼球，如果是你的话，建议你选最右边的饼干。”
听到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女巫做推荐，黎维也不扭捏，直接将饼干装入兜里。
“真是聪明的孩子，我叫薇妮卡，以后就是你的导师了，先回去吧。”
“大约一个月后，埃斯会联系你外出做研究的。”
黎维鞠躬并作了巫师礼节：“很高兴成为您的弟子，薇妮卡导师。”
......
半小时后，在黎维的小庄园内。
“这【磨灭术】源自远古时期的神秘学派，是追求极致法术威力的巫师们，在无数次实验与牺牲中偶然发现的。”
“主要基于元素磨损理论，他们认为所有法术能量在释放前都存在未被完全利用的潜能。”
“而磨灭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磨灭”掉法术表面的冗余杂质，从而释放出更为纯净的能量。”
黎维边浏览脑海中的术法，边陈述。
“真是伟大的发现，虽然只得到了秘法的前半篇。”
“先试试看效果怎么样。”
说完，他将火球术在手中召出，口中开始念诵复杂的咒语，并用另一只手不断变换精细的魔法手势。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调动，火球开始缩小了。”
“只不过，身上的体力猛地开始消耗，肌肉有些发酸。”
嘭！
下一刻，火球直接炸开，差点将屋子点燃。
“不行不行，手势错了。”
“再来！”
...
嘭！
新的火球又炸开。
“还是不行，咒语念错了一个字节。”
“再来！”
...
又失败一次。
“快了，刚刚太激动，火球术的魔法稳定架构被我破坏了。”
...
到了后半夜，黎维勉强成功了一次。
火球平白缩小了近半成，在他指尖不断来回滚动。
“真是神奇的秘法，只不过熟练度太低，目前只能勉强压缩一小部分。”
“而且身上十分疲乏，肚子也格外饥饿。”
他算是搞懂了，这秘法会大幅度消耗体力。
要不是他有大骑士级别的身体素质，尝试几次就累得没法动弹了。
这副场景要是红发青年埃斯看到了，怕是要气得睡不着觉。
当初他修炼这秘法时，足足磨了半个月，才成功了第一次。
“贪多嚼不烂。”
“导师的那绿色饼干，等秘法稳定以后再研究吧，闻起来怪香的。”
黎维直接瘫倒，呼呼大睡。
......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黎维明天都起早贪黑开始去上课，晚上则是通宵练习【磨灭术】。
报名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于魔法基础知识了解太少。
所以只要是免费的公共课，都会去插足学习。
只不过他去听的，大多数都是和提升战力有关的课程，比如《巫术构建稳定学》、《冥想法的来源》、《施法速度校准学》等等，这些课程来的大多都是渴求力量的黑巫师。
至于那些白巫师们热衷的《巫师礼仪学》、《风度茶道学》、《魔器修饰学》这些公共课，他则不去参与。
在上课的路上，他还发现有少数的白巫师，则两类课程都有参与，在心中暗自做了警惕。
这些家伙，既不放过白巫师的社交礼仪，也不放过黑巫师的战力提升，所图甚大。
期间，他在听课路上还结识了几位新朋友。
“黎维，凯亚，晚上打算吃些什么？”
“学了一天冥想法，脑袋都发晕了。”一位相貌普通，但热情开朗的戴眼镜女巫朝身旁的俩人开口。
“今天的话，芝士蘑菇派和冰镇鲜马肉，再来一壶黄油果酒和一盘怪味花生。”
这是一个和黎维同样高大的短发少年，身上穿着半幅铠甲。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黑发青年。
“我吃些面包和鲜牛排就好，还有橙汁。”黎维笑着回应。
戴眼镜女巫名叫莫莉，同样是远方公国推荐来的学生。
而身旁的短发少年凯亚，是帝国本地人，还是一名正式骑士。
三人听的课都极为相似，时常感到对方眼熟，就试探性地攀谈起来，最后成为了朋友。
再孤僻的巫师也是需要交朋友的，有助于互换资源和交流修炼心得。
莫莉直晃脑袋，忍不住吐槽：“你还是老样子，面包牛排橙汁三件套，没见过比你更单调的巫师了。”
这几样对于碳水和蛋白质的补充高效简单，一直是黎维的首选，对他来说吃什么并不重要。
黎维笑着说：“哈哈，那今天你替我选，选什么吃什么！”
他今天心情不错，因为在今天的课上研究施法速度时，发现有全新的感悟。
与此同时，脑海中平静已久的辐射面板竟然破天荒地跳动了一下！
【精神力10->11】
原来研究基础领域时有感悟，也能提高精神力。
对于巫师来说，提高精神力比可以用冥想法缓慢提升的魔力难多了。
一般来说，提高精神力需要服用特殊的刺激性药剂或是珍稀魔药，前者对身体有害，后者则千金难求。
“黎维，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啊，晚上可要多喝两杯。”
短发少年凯亚肩膀朝他拱了一下，表示提醒。
“嗯，当然没问题。”
莫莉扶着眼睛，趁热打铁：“还得请客。”
“呵呵，这个不行。”
黎维摇头，自己在学院的吃穿用度都需要耗费魔法金币，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半小时后，在学院餐厅。
黎维看着面前摆满的食物，瞪大了眼睛。
“这是种子蛋糕，太妃糖炖羊肉，兰巴斯，牛油果露拌李子干......”
莫莉在一旁美滋滋介绍。
拿她没办法，黎维哀嚎：“好了，这些我可吃不完，我们一块吃吧，你们不用点了。”
三人便闷头开始享用美食，期间黎维还要了两壶果酒。
吃饱喝足后，几人随意地闲聊着，短发少年凯亚指着稍远的餐桌：“嘿，那边的银发女巫，模样真不错。”
银发女巫？
说的不会是娜维娅吧？
黎维顺着他的指引，往那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