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事开头难
事实证明，维罗妮卡会干的事情不多……
至少跟正常穷人家的女孩比起来是很多事情都不会。
晚上不会铺床，早上不会将黑面包泡成好入口的糊糊，烤鱼也烤的全焦了，就算是打扫城堡的卫生看起来也很笨拙。
不过路德维希早已经有了心理预期。
从维罗妮卡对自己的身世撒谎，而且和他的哥哥都有名字，他就猜到这两人的身份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穷人大多数是没有正式名字的，例如磨盘，例如曾经叫铁叉的自己。
但是正如他当初所说的，只要两人没有恶意，愿意给自己干活儿就行。
看了一眼努力学习打扫卫生的白净女孩，路德维希早上起来，坐在瘸了一条腿的餐桌前吃着没泡的硬黑面包和烤焦的烤鱼。
“餐桌，床，还有衣柜之类的都要慢慢添置换新。”
吃过了饭带上城堡里整理出来的一点旧纸和有些秃的鸡毛笔，以及陈年老墨汁，出门赶到城堡前的空地上，30多名子民已经翘首期盼，磨盘和德拉蒙德都在。
“接下来先签订契约，然后我带大家分地。”
朝着磨盘示意，磨盘小跑过去。
“老爷……”
“磨盘你蹲在地上，背对着我。”路德维希提醒。
磨盘老实照办。
路德维希将纸张铺开铺在了磨盘宽阔的背上，看着空白的纸有点抓瞎。
“早知道就把磨盘的契约留下来做个参照，没见过契约是怎么写的啊。”
危难之际看到人群中的德拉蒙德，此人和他的妹妹来历特殊，应该懂一些吧。
“德拉蒙德，你会写契约吗？”
德拉蒙德过来恭敬行礼。
“老爷，我会，我见过不少。”
会写字，那更能说明对方的身份不简单，路德维希将鸡毛笔和墨汁递给对方。
“你来写契约吧，就按照其他贵族那里的契约条款来写好了。”
德拉蒙德立刻拿着笔在纸张写了起来，字迹很娟秀。
片刻后就写好了一式两份。
“老爷，只要让人在上面按手印，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德拉蒙德拿起来递给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拿过来看了看。
领主的义务是给农奴份地和一小块宅基地，还有农具和第一年的种子，每个成年人是半亩地，农奴的义务是为领主每周工作五天，内容不限，然后就是没有领主允许，农奴禁止离开采邑，如果变成自由身或者绝户，那么土地领主要收回。
除此之外还规定了，打鱼要缴纳价值的三分之一，伐木要为领主缴纳一些木头或者木制品，打猎也要是缴纳收获的三分之一，使用磨坊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使用石头都要缴纳一点东西，比如为城堡提供一点修缮的石头。
还有城堡一层遗留下来的老破织布机等等，只要是生产工具使用，都需要缴纳使用费。
以上都可以以等价货币来支付。
除此之外还有塔利税，妻子的初夜权等也都义务写明了，至于什一税，这里暂时没有教会，就不用缴纳了。
“德拉蒙德，这个用水就不用给我缴纳税了。”
路德维希指了指契约条款。
别的地方一般都是水井，打井要钱，收取一点回报比较合理，这里是一大片湖，还收取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苛刻了。
路德维希并没有什么圣母心，只是觉得这条实在有点苛刻。
德拉蒙德这才将水的使用划去。
“大家排好队按顺序来签字吧。”路德维希说了一声。
接下来大家都神色愉悦上来签订契约，会写字的写字按手印，不会写字的则只需要按手印。
等其他人的契约签订好。
“德拉蒙德，你给自己的契约加上两亩地，还有你妹妹的契约也写好。”路德维希将其余人的契约收好，提醒年轻人。
德拉蒙德立刻将自己和妹妹的也写好，自己签名按手印。
“好了，我带大家去认领份地。”
路德维希决定将稍远一些的地分给大家，带着众人正欲前往。
“老爷，我的呢？”磨盘有些委屈。
路德维希笑道：“你现在是自由身，我会给你单独写一份五亩地的地契给你，还有一处属于你的石头小屋。”
众人此时都羡慕的望着这个憨憨的大高个，甚至有女儿的人已经上去偷偷询问磨盘要不要娶妻。
“我不娶妻，没什么用还浪费粮食。”磨盘挥舞着双手连忙拒绝。
给众人在谷地内划分了份地，测量单位就是双脚，这个方法有些粗糙，所以每一次路德维希都多走一步，让众人信服。
分完地，剩下的就是宅基地。
基本上就是在城堡附近遗留的石头小屋，现成的，这三十多人大概也就是十几户的样子，完全足够居住，而且石头小屋内遗留的农具也是现成的。
最后就是分种子了，路德维希为了保证种子不浪费，只按照每亩20斤左右的样子分给众人，众人倒也都没说什么。
“对了，大家这些天就暂时捕鱼吃吧，不过不用全部上缴鱼获，最好是用木栅栏或者柜子等木制品来代替。”
路德维希提醒。
城堡内的家具和木制品缺的太多，得尽快补足。
做完这些已经是傍晚了，众人高高兴兴散了。
回到骑士城堡内，维罗妮卡已经准备好了用水泡过的黑面包糊糊，以及烤鱼，这一次就比早上好多了，毕竟临走前路德维希提醒过。
吃过饭，维罗妮卡烧了水替路德维希泡脚。
泡完脚就让维罗妮卡去休息了，路德维希则盘算着。
“缺的东西还不少，以后慢慢添置。”
正在此时，脑海中传来小贪魔弗兰克的声音。
“主人，告诉你一件好事情。”
路德维希将魔瓶拿出来，看到小贪魔在瓶子里兴奋的手舞足蹈。
“什么好事情，你把七大魔神干死了？”
“呵呵，主人，这一点都不好笑。”
弗兰克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我这几天已经踩点好了一个好东西，过几天等时机成熟，我会出手拿回来，到时候您一定会夸奖我能干的。”
看着神神秘秘的小贪魔，路德维希用手指轻敲着魔瓶。
“如果真能带回来让我满意的好东西，我以后会为你找一个母贪魔。”
弗兰克双臂抱在胸前，抗议道：“伟大的弗兰克才不要什么母贪魔呢。”
这一点倒是和磨盘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