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津门逃难至平津
“董卓,董仲颖,董将军还是中郎将家的门生,其父亲还曾做过袁家属吏!”
杨定一脸讨好,而袁术边跑,心思也随之飞到了另一边。
怪不得杨定这名字听过,想来是董卓营中骨干,后来长安之乱或许还有动作。
可终究没像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一般留下名字,也没有像徐荣一样留下过较为亮眼的战绩。
或许下次论坛可以问问这个人是谁,干了啥。
“那你怎么调到洛阳的?”
“董将军东征西讨,也曾调动过上军五校,只是战争难免伤亡,董将军便将我等编入其中,随着回到洛阳。”
“你等与董将军还有联系吗?”
“有,董将军大气,缴获金银从不当场分发于我等。”
“那何来的大气?”
“中……主公不知,董将军是怕我等赌钱挥霍,便按月将金银分给我等家人,若无家人,便送到我等手上,若是战死负伤的兄弟,除了国家补的一份,董将军还会额外多补一份!”
袁术心里震惊,来到这里几天,他从冯方那里清楚的知道了,不是你有个职位便能让士兵服从的。
曹节掌握禁卫,二十多年,到今天曹节都死了好多年,仍然有那么多甲士因为他的遗泽而选择提刀。
那董卓东征西讨前后带的兵足足有好几万,如此一来谁能打的过他?
吕布吗?
远远不够,董卓是动了爱才之心,又想收编并州兵马,才有吕布的事。
真让丁原董卓打一场,或许丁原根本不是对手。
想到这儿,袁术心中微动,边跑边侧头看向杨定。
“我和董将军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不仅杨定,徐荣荀攸,连带着附近军士都有些懵。
“中郎将说笑了,中郎将何等尊贵,哪里会有落水要末将救的时候?”
看见袁术面色有变,杨定急忙回答:“若是主公有万一,我必然拼死去救!”
袁术也不管他说的真假,也不再耽搁询问,只是快速行军。
经此一事,杨定也再不敢聒噪。
【声望值+50】
在袁术看来,这杨定的忠诚未必可信。
而加了五十点,说明杨定不是个小人物。
心念一动,打开面板。
【何进没死,宦官带着刘辩刘协跑了,半路一个叫杨定的来头像,问问各位大佬该怎么办?】
问题发出,又是流水般的消息刷新。
【一楼:一楼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二楼:抢沙发】
【三楼:一楼还是那么优秀】
……
【十九楼:呦,楼主创造历史了,何进没死洛阳可有大热闹了】
【二十楼:何进死不死不重要啊】
【二十一楼:楼上的,怎么不重要了?瞧不起我何大将军是不是】
【二十二楼:就是就是,偷偷告诉你们,我是何进,转我五十,封你做皇帝】
……
【三十五楼:没人注意楼主说的杨定吗?这时间出现在洛阳不一定没有姓名啊】
【三十六楼:刚查了遍历史,杨定是董卓手下,演义里没名】
【三十七楼:这么冷门的都能找到,楼上可以啊】
【三十八楼:少见多怪,杨定后来还当了征西将军呢】
……
【四十七楼:杨定不重要,何进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和董卓】
【四十八楼:皇帝和董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暂时别让他俩碰面】
【四十九楼:碰面也不重要,别死在洛阳才行,赶紧出洛阳去南阳!】
【五十楼:去南阳干什么?找小正太诸葛亮吗?才八岁!】
【五十一楼:去南阳的确暂时别考虑,四战之地受不住,肯定去北方冀州啊】
【五十二楼:现在冀州是韩馥,凭啥给你?凭你脸大吗?】
……
【六十八楼:楼主别闲聊了,抓紧去找汉帝吧,这是你作为大汉忠臣必须做的】
【六十九楼:说的对,把皇帝抓在手里肯定没坏处】
【七十楼:历史上董卓也是一处一处找的,你也赶紧,肯定有线索】
【七十一楼:什么什么走北邙来着,去北邙山啊】
【七十二楼:应该不是,那是找到之后回去的路】
【七十三楼:好像是小平津渡口,之后张让自杀了】
……
袁术微微点头,这杨定还是有一定资格被收下的,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而自己,正是要先一步找到皇帝,卢植能,自己大概也能。
……
“报!”
“说!”
“那伙宦官出了洛阳不知跑到何处去了,后面有人追出,也不知能不能找准方向。”
董卓双眼微微眯起,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儒。
李儒躬身回答:
“将军,当断则断啊,现在洛阳诛宦不需要我等,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啊?”
董卓转回了头,再次朝向洛阳方向,仿佛想把洛阳看透一般。
良久,董卓缓缓抬起了右手,见状,在场所有人神情为之一动。
“诸位袍泽,洛阳大臣行事不密,被宦官截走了陛下,如今正是我等为国立功之际,可愿意随我前去?”
下面一将高声回答:
“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将士们山呼海啸,董卓点了五千人马,出了大营。
这场面是洛阳贵人们闻所未闻的。
若是打起来,五倍的兵力也不见得能打过董卓。
……
张让一群宦官一路奔跑,半点不敢停歇。
许多宦官体力不支再加上有伤,半路便倒地哀嚎却是根本无人理会。
一路上真是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
而倒地的宦官,也像路标一般为袁术指明了道路。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小平津。
“想我张让,辅佐三代帝王,如今却被乱臣贼子逼迫到如此地步。”
张让喃喃自语。
一行人就剩下了二十几个,在渡口找不到船只。
一时间,张让不禁想到了当年霸王自刎乌江。
而今在此的却是自己和汉家皇帝。
张让想起一句话,低声呢喃:“我今至此,非战之罪!”
张让没想说给旁人,可却并非无人听见。
“大长秋是在说当年的项王吗?”
此人开口,一行人都有了几分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