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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指山下风绕弯,圣心萌动猴偷桃
孙乙缺发现这女人真的很喜欢大红色。
坐在大红色玉鼎牌双门小跑的副驾驶,车辆一路疾驰,停在一家高架桥下的烧烤摊前。
这里是庙市后门巷,距离簸箕巷花鸟鱼虫市场并不远,整条街热闹无比,到处都是饥肠辘辘的食客和三五相伴的下班社畜。
停好车,来到一家挂着‘金肥仔’招牌的烧烤摊前;
左沭洺找了个露天空桌,熟练的招呼老板点菜。
“玉荆、羖珍宝、函珠、罗皮、青宝菜、金玉良缘。”
金针菇、羊腰子、脆骨、鸡肠、韭菜、五花肉...
孙乙缺同声翻译,又听。
“再来一箱...”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向桌对面年轻男人。
“白的绿的还是宝宝气泡水?”
“我都行,你少喝点,喝醉了别赖账。”
“呵~”左沭洺莞尔一笑,对着一旁侧立的憨厚老板娘打了个响指:“让老金把存的那箱碧玉谖草米酿拿出来,先这样!”
“好嘞!”老板娘笑着收起记菜板,冲着里间就是一嗓子。
“老金,把那箱绿酒搬出来!”
送走老板娘,左沭洺自顾拿起桌上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我也提前说好,你要是喝醉了,我可就赖账了!”
“你随意。”孙乙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听对面轻笑传来,微抬眼帘,对上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眸。
“你这秉性还真不搭你这长相。”
左沭洺双手托腮,不似人妇,反而像个少女般俏皮:“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眼里容不得沙子、古板正道的老派人。
没想到你却随性得多,还不正经!”
这话听来像夸,细细琢磨又像骂。
罢了!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孙乙缺脑袋一转,也依此回了句:“彼此彼此,我初见你时以为你是大家闺秀那般高贵之人,后来在大学城更觉你人美心善。
不过现在嘛...”
“现在又如何?”
“现在难评,反正也不多大正经。”
左沭洺挑着柳眉,一边嘴角微翘,嗤笑出声,“没见识,这叫有情趣。
有情趣和人美心善又不冲突,况且哪个女人出门在外不端着架子?”
洛枫林!
孙乙缺心中即答,随即轻甩脑袋,将妹子那叼着烟的嚣张笑脸扔出脑海。
“我刚结婚那会儿,凌晨五点就起来化妆,每天晚上洗完澡还要补妆,少见多怪。”
“对,对。”老孙不反驳,只一脸憨厚的点着头。
对面,左沭洺愣了片刻,忽的展颜一笑,如百花盛开,“还要加个评价,你这人焉坏。”
都是以貌取人,说这厮少见多怪等于说自己,她哪里反应不过来。
正闲聊,烧烤和酒上来了,她也不废话,拿起杯子开始倒酒。
翠绿透亮的酒液却带着血液般粘稠的质感,流进杯里宛若一块璞玉。
“没喝过吧!
取得是北海泉眼重水所酿,专注口感一道。
虽不及进补、滋养等酒中大道,只是酒中小道,但天下酒,论醇厚无出其右。
尝尝。”
孙乙缺自不会矫情,端起酒杯与对面轻碰,一口饮下。
粘稠似血的感觉自唇齿传来,随着酒液下肚,一股火热自喉咙直贯肠胃。
只片刻功夫,周身腾起阵阵白雾,宛若点着的人形火炬。
见他这般,左沭洺仿佛期待已久般乐开了花;
她放下轻抿了一小口的酒杯,桃花眸子细眯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老爹偷藏的酒果然厉害,下次还来蹭!
毛小子,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
她心里雀跃,嘴上却装腔作势温和的紧。
“没事吧?都怪我忘了告诉你,此酒甚烈,须小口慢饮,虽取了寒泉重水,却最是驱寒。”
白雾中,孙乙缺摆摆手,随即脱下外套,手掌扇风,露出毫无变化的脸庞。
“确实厉害,一口下去,宛若置身炎炎三伏,周身气穴都打开,灵力都活泼了少许。”
“你无碍?”
“还行,寒意尽消,继续!”
说罢,尝到甜头的孙乙缺自顾拿起酒瓶,满上身前三两杯。
“请!”
左沭洺笑不出口了,端着酒杯再度与他轻触。
又是一杯酒囫囵下肚,这次倒再无异象,只呼吸间白雾团团涌出。
“夫人请我饮此好酒,真不知如何感激。”
“不收费?”
“那不行!”孙乙缺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收费是证明你我纯洁友谊的唯一方法。
若不收,我岂不成了别有用心,觊觎你美色的登徒子。”
左沭洺被这歪理一下逗笑,她与某冰山美人截然相反,笑容就没离开过如桃花般艳丽的面庞。
“你歪理最多,偏话听着不讨厌。”
也难怪!
他得了浩然气,目前于修行并无多大裨益,对气质的改变却持续不断。
况且这厮本就生的正派,又裹着一股子正气,板着脸时拒人千里,说起胡话来却有种亲近的反差感。
这和高冷女神独对一人和善是一个道理。
一瓶酒下肚,气氛逐渐活络,左沭洺脸蛋也逐渐飞起红霞。
“欸~”
一声叹气,打断了老孙撸串进程。
“何故叹气?”
“心里烦。”左沭洺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啜着,“还不是公司那点破事,要不然我这三十五六的黄花大闺女干嘛整天叹气,保养都来不及。”
“藤蔓焉附?”
“还能是什么!”
眼见她眉角下垂,了了她请客吃饭真正目的的孙乙缺放下串串,琢磨起来。
这是要问计?
还是单纯找个听众?
问计就算了,我自家人知自家事,社会经验有余,智慧不足。
若是寻个发泄的垃圾桶,我倒是能胜任。
轻咳一声,他端起酒杯,与左沭洺碰了碰:“你若不嫌我见识浅薄,说来听听也无妨。”
“什么浅薄。”左沭洺自嘲一笑,摆了摆手道:“天底下就没新鲜事儿。
说来说去,我们这样的人,看着光鲜,本质上却是附庸,不和仙门高层绑定,难以为继。
只这命运,现在又落到了我那可怜女儿身上。”
说到这里,她以手托腮,红着脸,怔怔看着对面年轻男人,笑的那叫一个感慨。
“孙教练,你芳龄几何?”
芳龄...
好家伙!
你舌头和我手脚一样都姓猪?
是吵着闹着要散伙分行李的那个猪八戒?
“翻过年二十三。”
“二十三,啧啧,年轻啊,可有婚配?”
眼见女人支着脖子的手臂愈发无力,脑袋愈歪,眼眸眯瞪,孙乙缺无奈摇头道:“哪来的婚配。”
“你没有,你还自由,我家那丫头她年不过十七,却要被送上高台卖了去。”
“人口买卖?”
见他说的离谱,左沭洺无力摆摆手,又惨然一笑:“也差不离,名字好听些,叫比武招亲。
只不过这人选已经定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就是那几家,都给我施压。
想我当年也是如此,风姿绰约却十八婚配育女,一身修为做了炉鼎嫁衣。
若非命硬,生生克死了那死鬼老闫,只怕寿不过五旬,半百之年难过!”
对面,孙乙缺愣了好片刻,兀的咧嘴一笑:“三十六当外婆,却也少见。”
“呸!”女人即刻怒了,举粉拳就打,力道一如既往,软弱无力。
“好你个狗攮艹的玩意儿,我好心..好心待你,你却拿这话堵我!”
虽挨揍,但事态尚在掌握之中;
孙乙缺不慌不忙抬手拦她捶打,故作认真模样:“且消消气,我有一馊主意。”
“不听!”
“便是要当外婆也不听?”
左沭洺一愣,脸蛋紧绷,生生咬着牙关,双手抱胸,坐回凳子上。
“哼!说罢,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叫你遭老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