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探敌营，军情破晓
时间：公元前 247 年
地点：联军营地、秦军营地
王守恒带领着赵猛、陈林、李石、张弓，借着朦胧夜色，如鬼魅般穿梭在荒草丛中，脚步急促却又谨慎，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赵猛紧紧握着长枪，低声嘟囔道：“这黑灯瞎火的，敌军还不知藏了啥猫腻，咱可得小心点。” 王守恒轻声回应：“噤声，此时小心为上，敌军营地近在咫尺，稍有差池就全暴露了。”
众人猫着腰前行不久，陈林突然停下，竖起耳朵细听，随后压低声音说：“前方似有动静，像是有人走动，脚步杂乱。” 张弓闻言，搭箭上弦，悄声道：“怕是敌军巡逻队，咱咋办？” 王守恒目光一凛，果断下令：“先隐蔽，寻机会探清状况，万不可轻举妄动。”
五人迅速躲进一丛茂密灌木后，屏住呼吸。不一会儿，果然见一队敌军巡逻兵，举着火把，晃悠着走过，嘴里还说着含混不清的方言，大意是抱怨这深夜值守的辛苦，又嘟囔着上头似乎要有大动作，可具体却没多透露。
等敌军巡逻队远去，李石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好险呐，差点就撞上了。” 王守恒沉声道：“这才刚开始，往后危机只多不少，都警醒着。”
继续前行，地势渐陡，山林愈发茂密。陈林凭借着往日山林经验，在前头小心探路，不时回头叮嘱脚下枯枝落叶多，别弄出响动。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赵猛一个不小心，踩到一根粗树枝，“咔嚓” 一声，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王守恒心里一紧，低喝：“快分散找隐蔽，怕是要招来敌军。” 话刚落音，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敌军喝问声，紧接着是杂乱脚步声朝这边赶来。
王守恒和众人躲在不同方位，心都提到嗓子眼。敌军搜索一番，没发现什么，领头的骂骂咧咧道：“估计是啥野兽弄出动静，都给我仔细盯着，别出娄子，这节骨眼上，要是放走了秦军探子，咱脑袋都得搬家。” 待敌军离开，王守恒几人重新聚拢，赵猛满脸懊恼，自责道：“都怪我，差点害了大伙。” 王守恒拍拍他肩膀：“别自责，接下来加倍小心便是，战场凶险，难免有意外。”
接近敌军营地边缘时，张弓凭借精湛箭术，先悄悄解决了两个瞭望哨上的敌军，没发出一点声响。众人慢慢摸进营地，借着营帐阴影潜行。
此时，其他侦察队也各显神通，有的沿着河谷，借水流声掩护靠近；有的扮作敌军模样，混入外出运粮队伍，试图打探核心军情。各队都知晓此次侦察竞赛意义重大，又事关战局，皆鼓足干劲，小心翼翼推进。
王守恒这队钻进一营帐后，偷听到敌军军官正商议明日拂晓突袭秦军营地计划，连****、进攻路线都大致敲定。正欲抽身离开，突然一名敌军士兵闯进来拿兵器，瞧见他们，刚要惊呼，赵猛眼疾手快，一刀封喉，可这动静还是引来了周边敌军。
“有秦军探子，快追！” 敌军呼喊声四起，王守恒大喊：“往东边树林撤，分散突围，回营报信！” 众人分头奔逃，边跑边与敌军交手，赵猛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挑翻数个追来敌军；张弓边跑边回箭射击，箭无虚发，阻挡敌军追击步伐。
混乱中，王守恒瞥见两个敌军士兵慌不择路，往一处死角奔去，他心思一动，与赵猛使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包抄过去，三拳两脚放倒那俩敌军，用布塞住嘴、捆了个结实，拖着就往树林深处跑。“带俩活口回去，说不定能撬出更多军情。” 王守恒喘着粗气说道。
陈林熟悉山林，带着张弓、李石、还有两个俘虏，先一步钻进树林，利用地形设下简易陷阱，绊倒不少敌军。王守恒和赵猛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摆脱敌军纠缠，往秦军营地赶去。
可叹的是，派出去十组人，只回来 6 组，还有 4 组遭遇不测。其中有两组是被敌军发现了，寡不敌众，直接战死在敌军营地深处，血洒当场；另外两组在回来路上，被敌军巡逻兵盯上，一番恶战，最终也没能突围，壮烈牺牲。回来的那 6 组里，有 2 组未得到有用的消息。
王守恒等人押着俘虏，拖着疲惫不堪、血迹斑斑的身躯踏入营地，秦勇早已满脸焦急等候多时，见人回来，忙迎上去问：“情况如何？” 王守恒抹了把脸上血水汗水混合物，沉声道：“敌军明日拂晓突袭，****、进攻路线已大致摸清，还抓了俩俘虏，兴许能问出更多。”
秦勇还没来得及多问，传令兵匆匆赶来，喊道：“蒙骜将军听闻抓了俘虏，命即刻押到他那儿去，将军要亲自审问！” 王守恒等人不敢耽搁，连忙押着俘虏前往蒙骜营帐。
蒙骜营帐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蒙骜将军端坐案前，目光如炬，见俘虏押到，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几个得力亲信。他先是打量一番俘虏，声音沉稳却透着威压：“落到本将军手里，老实交代，还能留条活路，妄图隐瞒，现在就活剐了你们。” 两名俘虏本就战战兢兢，此刻得知上面的将军就是 “蒙骜”，更是如遭雷击，脑袋 “嗡” 地一声炸开。在他们军营，蒙骜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二人瞬间吓得面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哪还敢有半分隐瞒，忙将计划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原来，这处敌军竟是韩国派来增援的，他们谋划着一场阴险狡诈的突袭计划。明日拂晓，其他联军在正面佯装全力猛攻，大张旗鼓，故意弄出惊天动地之势，只为引得秦军把兵力一股脑儿都集中到正面防线，阵脚大乱、首尾难顾。而韩国援军则瞅准时机，从侧翼悄无声息地突袭，妄图撕开秦军防御的口子，直捣黄龙。
蒙骜听完，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立刻召集众将。他站在营帐中央，手指重重戳着沙盘，神色冷峻又果断：“敌军此番计划甚是毒辣，可既已摸清，咱便不能坐以待毙。正面防线，加派强弩手与重甲步兵，佯装慌乱，待敌军主力靠近，给我狠狠回击；侧翼，埋伏精锐骑兵与善于山地作战的步卒，专候韩国那帮鼠辈，只要他们敢露头，就把他们包饺子，一个都别放过！”
众将纷纷抱拳领命，神色坚毅，对将军部署信心满满。蒙骜目光扫过营帐，落到那群新兵身上，神色稍缓，语重心长道：“此次侦察，新兵们功不可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尤其是王守恒这一组，深入敌营，抓回关键俘虏，探出重要军情，堪为军中楷模。本将军决定，对这批新兵提出表扬，王守恒、赵猛、陈林、李石、张弓，皆授予公士爵位，以彰其勇。王守恒，本将军更破格提升你为伍长，望你日后继续奋勇杀敌，莫负期许！”
王守恒等人听闻，又惊又喜，忙跪地谢恩：“多谢将军厚恩，我等必肝脑涂地，为大秦赴汤蹈火！” 其他新兵亦是满脸羡慕与钦佩，暗暗立志要在后续战事中崭露头角。蒙骜摆摆手，让众人起身，正色道：“大战将至，诸君各就各位，严守军令，齐心协力，护我大秦疆土，扬我秦军威名！”，众人齐声高呼：“喏！”
从将军营帐出来后，王守恒一行五人并肩走着，神色中仍残留着紧张后的亢奋，又添了几分被嘉奖后的欣喜与自豪。赵猛率先打破沉默，他用力拍了下王守恒的肩头，咧嘴笑道：“哈哈，守恒，咱这回可真是立下大功啦！还得了这公士爵位，往后回乡，那也是有身份的人咯！不过这公士爵位到底是咋个厉害法，我还迷糊着呢，你懂的多，快给咱说道说道。”
王守恒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笑着回道：“行，这公士爵位呐，可是咱大秦军功爵里头最基础，却也最是荣耀的起步。有了它，首先，咱在军中地位就不一样啦，虽说官阶上可能暂时没大变化，但在赏赐分发、军备配给这些事儿上，都能往前排一排，优先拿到好物件，上阵杀敌也更有底气。”
陈林一边擦拭着短刀上的血迹，一边侧耳倾听，接着问道：“那对家里人呢，有啥好处没？咱在这拼死拼活，不就盼着家里能过得好点嘛。”
王守恒微微点头，眼里透着光，继续说道：“对家里好处可大了去了！按律，家中赋税能减免不少，田亩分配上也有优待，往后爹娘不用再被苛捐杂税压得直不起腰，能过上舒坦些的日子。而且啊，在乡里乡亲间，咱这一家也算是荣耀加身，旁人都得高看一眼，再不是默默无闻的平头百姓咯。”
李石挠挠头，伤口牵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那这爵位往上，还有啥讲究没？咱要是再立战功，还能咋晋升呐？”
王守恒拍了拍李石的胳膊，安抚他别扯到伤口，耐心讲道：“往上啊，公士之上还有上造、簪袅、不更这些爵位，每升一级，好处、特权就更多一层。像上造，见官都能不跪，礼仪上就尊贵许多；簪袅能享受官府供给的粮食，家里生活更有保障；不更呢，就不用再服更卒之役，能一门心思钻研打仗、报效国家，往后咱们只要在战场上多立功，多抓战机，晋升的路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让咱大展拳脚！”
张弓背着长弓，挺直腰杆，目光坚定道：“咱这次能得公士，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往后定要更拼命，多挣军功，可不能辜负将军期许，也让家里人都跟着咱沾光！”
众人纷纷点头，赵猛握紧拳头，高声嚷道：“没错，下次打仗，咱还冲在前头，多抓几个敌军将领，把这爵位再往上提提，让大秦都知道咱的厉害！” 说罢，几人相视大笑，豪情满怀，脚步愈发坚定地迈向营地中各自岗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那劲头，似是要把敌军彻底碾碎在这秦土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