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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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曾希一脸忧伤地坐在桌旁看着覃俭喝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在覃俭不舒服的时候碰上他,一次是摔了腿、一次是肿了眼,这次是胃疼。本来在饭店里还生龙活虎讨人嫌的覃俭,出来没几步就捧着脑袋、扶着肚子喊胃疼,而且还死皮赖脸地非要喝粥。唉,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原来5万块钱不只是写稿的钱,还有陪大少爷养病的钱。

“你辞职去覃氏上班吧,这样我就不用天天两头跑了。”覃俭舀了点白粥放在嘴里漫不经心地说。

曾希万没料到覃俭会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一时间竟接不上话来。

“覃俭!”曾希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叫声。

地球实在太小了,黄妮娜居然也和覃俭认识。

“妮娜呀,真巧!”覃俭在女人面前一贯的处变不惊,当然只有曾希除外。

“还说在意大利,原来是出来鬼混。”女人将手轻搭在覃俭肩头,卖弄着她的媚眼如丝。

“话不能乱说,回家要被罚跪键盘的。”覃俭肩膀一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女人的“魔爪”。

黄妮娜瞟了曾希一眼,娇笑道:“你这话就只能骗涉世未深的小妹妹,我估计这位姐姐是不会上当的。”

曾希暗笑,难怪这女人人送外号“京叭儿”,想想她下午顶着泡面头,用戴着大钻戒的手指头指着保洁阿姨鼻子大骂时候的战斗力,再看看现在粘在覃俭身边卖萌讨好的模样,果真应了那句“狗眼看人低”。

就在这时,覃俭起身去接电话,黄妮娜瞬间变脸,眼神凌厉地瞪着曾希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那个讲解员吧,你有什么资格改我的展览大纲,我的观点很多专家都非常赞赏,你总不会认为自己比他们水平还高吧?”

“没有,没有,我们正在按您的意见修改呢!”曾希嘴上诚恳,但满眼都写着“你不认字,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黄妮娜似乎被曾希轻蔑的眼神激怒了,她咬牙切齿地说:“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劝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至于覃俭嘛,别以为和他睡过两次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做白日梦也要掂掂自己有几两重。”

曾希“诚恳”地说:“是,是,做人的确是要有自知之明。”

黄妮娜再次被曾希的话里有话激怒,正要发作,覃俭已经走回来好奇地打听她们俩怎么会认识。

“我想做个新展览,正让曾小姐的博物馆运作着呢,她是那儿的讲解员。”一见覃俭,黄妮娜的脸又变得娇艳欲滴,她把讲解员三个字狠狠强调出来,好像这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似的。

“我说从刚才她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害我赔了半天不是,结果毛病出在你身上,你又鸡蛋里挑骨头了吧?”覃俭毫不留情地当面兴师问罪。

“你真偏心,赤裸裸地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算了,不碍你的眼了!”黄妮娜脸上笑着,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怨毒,她还故做亲昵地嘱咐曾希趁这几天往死里宰他,等新鲜劲儿一过不知又白便宜了谁。

覃俭若无其事地大吃大嚼,弄得黄妮娜被晾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非常尴尬,还是曾希看不下去说声“慢走”算是送了客。

“她是出了名的京叭儿,见着好欺负的就呲着牙往上扑,见着有点钱的就摇着尾巴往脚边蹭,犯不着和她客气。”覃俭满脸鄙夷。

“看你骂人的劲头估计胃也不疼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曾希怕他继续胡缠起身要走。

覃俭急忙嘴里叼着勺,腾出手来抓住曾希的衣服,含混地问着:“怎么样?行吗?”

曾希一时糊涂,问:“什么行吗?”

覃俭拿出勺,无辜地说:“到覃氏上班呀?”

“你说的是真的?工资高吗?”曾希有一搭无一搭地应和着。

“你拿出点诚意好吗?我那可是大公司,一般人想进我还不要呢!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覃俭抱怨着。

曾希拣了一根小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想了半天才说:“平时我们几个人总是凑在一起骂馆长,幻想有一天能找个挣钱多的工作,可是真让我换工作,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难怪索妮总说我和柳靖犯贱,嘴上骂得比谁都欢,手里的活干得比谁都起劲。你让我再想想吧。”

“一周,一周后我出差回来你必须给我答复,必须!”覃俭忽而像个独断专行的暴君,忽而像个使气任性的孩子,弄得曾希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先别说工作的事了,你要胃好点儿了,我们再写一会儿吧,要不你一个星期不在,我都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坐等更新是很痛苦的。”曾希想办法打着岔。

顾六河几乎没等宣诏就往宫里闯,他不敢相信,林语山挨了他一掌居然还能活着,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也不至于陷自己于绝境。

“你来的正好,看谁回来了!”叶楚良根本不曾注意到顾六河铁青的脸全,只顾高兴地叫着。

顾六河强挤出一点笑容向上施礼,但他藏在袍袖中的拳头紧握,只要林语山敢在君上面前挑唆半句,他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让这个妖女血溅当场。

林语山笑得像朵盛开的春花,亲切地问道:“顾大哥一向可好?”

顾六河不知林语山打的什么算盘,可又不便发作,只好在嘴角上生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好,好。”

林语山的眼神从顾六河脸上划过时惊现一丝冷芒,不过旋即便又暗淡下来,她身子微欠对叶楚良说道:“你们君臣议事,我先告辞了!”

叶楚良大惊,一把抓住语山的手焦急地问:“你要去哪儿?”

“回季家。”语山淡淡地回答道。

叶楚良的手颓然放下,失神地问:“我若舍了这王位,你肯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