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虐杀
和田家中。
厨房里有一个人影在忙碌，清水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
电视上播放着昨天藤树父子在法院门口被杀的新闻。
清水没有事后回去观察犯罪现场的习惯，他切换到了下一个频道。
“我将带领日本人民将不公驱逐，我将直冲危险的源头。”
“我将成为火！”
厨房传来了和田浩七的声音：
“二阶堂君，换个频道吧，别鞭尸了。”
“冰箱里还有我自己做的冰淇淋，你去吃点。”
清水道：
“这可不是鞭尸，我看你演讲的挺好的，我也看好你成为火呢。”
清水切换了频道，这次是警视厅的新闻发布会。
在摄像头前的是搜查一课警视正松本清长、警视黑田兵卫、警部目暮十三。
他们似乎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
清水听到的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请问警视厅多长时间能够抓到刺杀藤树父子的人？”
“我们目前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案情在最近就会有重大突破，请市民们关注新闻。”
“您的意思是三天时间就能破案嘛？”
“.....请关注......”
“警视先生，请正面回答问题。”
“十五天之后我们警视厅会抓到犯人。”
“警视正，请问您对您说的话负责吗？以如今警视厅的效率，真的能在十五天之内就抓到犯人吗？”
“请相信我们。”
“那么下一个问题，请问警视厅怎么看待网上关于犯人两极分化的评论？”
砰！
“正义从来不是杀人就能维护的！”
“哪怕藤树父子所犯的罪行足够让他们死一百次，但那也必须由法律进行制裁。”
“社会的安定从来不是靠一个躲藏在暗处的义警能够维持的，我很不解为什么会有民众觉得犯人的所作所为才是正义！”
“他代表了恶，他不敢见光，他在践踏法律！”
“他在践踏我们警视厅的尊严！”
......
清水果然对政治什么的提不起一点兴趣，他转头又换到了少儿频道，看起了樱桃小丸子。
和田浩七端着一盘盘菜走了出来。
直到餐桌被摆满。
“二阶堂君请开动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清水浅尝了一下面前的几道小菜，看着都挺精致的，但没有温度。
除了一道油炸天妇罗。
“这是茼蒿吗？”
和田浩七的眼睛突然亮了：
“是的，二阶堂君也喜欢这种乡下人的食物吗？”
“是喜欢，感觉比虾还要好吃。”清水道，“但为什么要说它是乡下食物呢，我记得超市里面卖的还挺贵的。”
和田浩七温柔的道：
“是啊，超市里卖的贵，但是在乡下都是野地里捡的。”
“明明都是从低处往高处走的，茼蒿就有着和人不一样的命运。”
清水又夹了一筷子，蘸上点酱油，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外面酥脆，里面又带着软嫩与清香。
“我还真没注意过。”
“但你说命运......这个世界就连死亡都是不公平的，只要自己还过得去，你又何必在乎太多。”
“哈哈。”和田浩七笑道，“不在乎？二阶堂君，你能不在乎吗？”
清水也笑了。
如果真不在乎的话，那人出生又是为了什么。
又为什么要把人和动物区分开？反正大家都是吃喝等死。
饭后。
和田浩七泡了一壶茶。
也差不多该开始说正事了。
他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清水面前。
“这是我的诚意，我希望二阶堂君能来帮我。”
“里面装的是什么？银行卡？”
“不，是我的把柄。”
清水诧异的看了一眼和田浩七。
这个人倒是有魄力，别人收买人心要么用钱，要么用权，甚至还有用女色的，但他倒是第一次见有人直接把前途交出来的。
不得不说，清水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了。
只要是个男人，恐怕谁都受不了这样的信任。
更何况，清水上辈子生活在燕赵之地，那里的人谁不想来一场话本样的人生。
只可惜，这辈子的清水悠仁没有给人当手下的想法。
他喝了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到了桌上。
“说实话，我很心动。”
“但是...”
清水将一把手枪拍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和田浩七大笑着，“二阶堂君，你是来杀我的？”
“是这样。”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只是接到了任务，具体的原因还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藤树父子跟我们有交易吧。”
“你是组织的人？”
“......”
清水没有说话。
小黑从他袖子里面爬出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我知道你身上藏了武器，但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和田浩七沉默了一会儿，他将面前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藤树家那两坨屎也是你清理的？”
“不要这么说，我是杀手，不是清洁工。”
“......”
和田浩七看着清水：
“我能活吗？”
“不好意思，我也确实挺看好你的，但我总不能为了你而损害我自己的利益。”
说实话，按照现在和田浩七的样子，如果让他继续在东京官场上混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未来能给清水提供更多的寿命。
但是任务就是任务，与其去等那么长时间，倒不如早去找一些藤树耀那样的老屁眼。
清水拿起了枪，开保险，上膛。
“你要用这个杀我？”和田浩七道。
清水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算了吧。”
任务要求是让他虐杀和田浩七，他没有那种像片鸭子一样一刀刀片人的兴趣，一般接到指定要虐杀的任务，他都是一枪一枪将目标的身体打个稀烂，最后再一枪心脏一枪头。
不过，偶尔也可以不把任务做的那么完美。
清水摸着小黑的脑袋：
“让它咬你一口吧，你会死在拥有一切想拥有的美梦中。”
“哈哈，谢谢你在我死前让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奇的蛇毒。”
“是蛇毒，但我更习惯叫它魔法。”
和田浩七彻底放松。
他知道他的路走到今天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