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只要我不在意大局，那么我就是大局
夜。
圆月当照。
宇智波玄宗独自一人走在漆黑街道上，路过一根高耸的电线杆，又转了个弯，走了两三百米，再次来到了族长府邸。
依旧是敲门。
依旧是那位礼貌有佳的夫人。
“玄宗，请跟我来。”
宇智波美琴态度仍然温和地在前面引路。
直到来到原来那个会客厅，又沏了两盏相同的茶后，美琴夫人躬身告退。
关门声响起。
这一次，坐在宇智波玄宗面前的富岳族长没有再装腔作势，连面前的茶也不顾再喝，死死盯着前者道：
“玄宗，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智波玄宗倒是不急不慢地享用了一口美琴夫人精心准备的茶水。
不得不说。
不牛饮的情况下，真的能喝出极佳的味道。
很快，只感觉唇齿留香的宇智波玄宗答非所问道：
“族长，等会离开前，能送点我正在喝的茶叶吗？”
宇智波富岳一愣。
意识到有些急了的他缓缓点头：
“家里还有不少，只管要就是。”
宇智波玄宗这才满意。
他放下茶盏，神情终于认真道：
“族长问我想干什么，我只是在做身为木叶忍者应该做的事。”
闻言，宇智波富岳摇了摇头，沉声道：
“玄宗，到了这里，就不要再说场面上的话。”
他双目紧紧地对准面前年轻人。一字一句道：
“你是彻底选择站了火影那一边，对吧？近期不停地做任务，还有村子不断为你造势，是想借你的口子，来瓦解宇智波一族内部，甚至还盯上了我这个位置。我说的没错吧？”
宇智波玄宗没想到这位族长这次这么直接。
他眼光闪了闪，回答道：
“宇智波一族从来只有一个，再如何瓦解，也不会分成两个。”
“至于站位问题。是的，我选择了火影大人。”
“为什么？！！”
此刻，宇智波富岳眼中有愤怒，有失望，有不解，还有一丝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需要一个答案。
“宇智波玄宗，你是彻底决定背叛宇智波一族了吗？”
“当然不。”宇智波玄宗平静道，“族长，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宇智波一族现在有万花筒写轮眼吗？”
“没有。”
“宇智波一族能够力压村子其它势力吗？”
“...不能。”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实力如何？”
“虽然不是宣传中的最强火影，但确实很厉害。”
“族长你打不打得过他？”
“......”
宇智波富岳明白宇智波玄宗想说什么了。
果然。
宇智波玄宗双手一摊：“族内连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都没有，如何成功政变？”
其实现在有一双，只不过它正对准着宇智波一族。
“三代火影虽然已老，但实力犹在。就算去斩首，单靠现在宇智波一族的力量，短时间内也很难拿下。更别说对方身边还有暗部忍者保护。稍微耽误一点时间，迎来的就是大量木叶忍者的反扑。”
宇智波玄宗就事论事地分析道。
像原著的情况，就算没有灭族之夜，除非宇智波鼬加入宇智波阵营，政变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低。
战国已经远离，现在不再是忍族当道的时代了。
宇智波富岳明白玄宗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
“其实族内还有一个后手。”
宇智波富岳顿了顿，好一会后，还是开口道：
“九尾人柱力。”
“族内计划在政变那一天抓到妖狐，若事从紧急，便将九尾拉出来，负责阻挡木叶援兵。”
我去！
再来一次九尾之夜体验卡？
这么刺激吗？
宇智波玄宗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学了学了！
宇智波玄宗迅速将九尾人柱力拉入自己政变计划名单，接着义正言辞地斥责宇智波富岳道：
“再给村子来一场九尾之夜？富岳族长，你知道这会给村子带来多大损失吗？”
“先不说九尾如何收场。就算成功了，甚至木叶高层都被干掉，那剩下的木叶忍者还有村民们呢？他们能容忍宇智波？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上位？还有其它忍村，不会趁火打劫吗？”
与此同时，宇智波玄宗在心里跟着道出真实想法。
就算不容忍又如何。
什么大局，什么其他人看法。
管那么多干什么。
先将敌人干死再说。
再严重的后果也比亡族要强。
更何况只要我不在意大局，我就是大局。
老子就这样了。
你们是选择杀了我，然后被敌人杀；还是和我一起联手，不计前嫌地对抗敌人。
宇智波玄宗对于自己发动政变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嘛，如今政变执行人宇智波富岳却不这么想。
听到玄宗这么“斥责”，他却是有愧疚之意。
说到底。
他心不够狠。
即使计划已经制定了出来，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做得这么极端。
所以，此刻的他神情复杂，想到过往种种，微微一叹道：
“不是宇智波想如此，实在是木叶逼迫太甚。若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选择这一步。”
“玄宗，你以为你站位过去就好了吗？木叶高层对宇智波一族的偏见不会就此结束。他们只会越发变本加厉地压迫。到最后，宇智波一族只会被他们吞噬干净。”
这不是知道吗？
那么犹犹豫豫干什么。
刚才我“斥责”你，还摆出一副“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干”的样子。
我差点以为自己说服你了呢，正想着自己嘴遁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宇智波玄宗感觉自家这位族长从里到外都是无比矛盾的人。
当然，他不会说什么，依旧维持自己当下站位道：
“所以就选择武力政变？”
“不管如何，总比坐以待毙强。”宇智波富岳这时又坚定道。
“正好，我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
宇智波玄宗要的就是宇智波富岳这个态度。
“族长，你应该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吧？”
“你是说......”
宇智波富岳愕然。
宇智波玄宗则“大义凛然”道：
“正如大家族的生存之道。族长，若是政变失败，要给宇智波一族留一条后路啊！”
“不才，我愿意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