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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这是个圈套
尽管陈长歌已经听了很多君慎衍的情话,但还是无法坦然习惯,脸颊在夜色掩护下红得彻底,她倍感甜蜜,“我也是,只要你想做,我都会支持你。”
君慎衍望过去,看到她在月色下酡红的脸庞,闪耀着的眼睛,只觉得心动不已,喉咙有几分干涩,“还是尽快把久安培养出来吧。”
“嗯,医馆不能总我一个人管理。”陈长歌赞同点头。
但君慎衍却微微摇头,否定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长歌疑惑看过去。
“我的意思是,尽快把她培养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准备生孩子的事了。”君慎衍旧事重提。
曾经主动提过这个话题的陈长歌立即反应过来,脸更红。
眼下君慎衍新立太子,君阳羡发配边疆,君邵峰暂时修生养息,正逢闲事,也不是不能提上日程。
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君慎衍心下大喜,直接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回家。
有了新的目标,陈长歌泡在医馆的时间更久,见缝插针地教导久安,看诊时也让她跟随左右。
久安也争气,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多久已经能做其他学员的师傅。
旁人不知太子妃开了医馆,但是旭帝知道,得知医馆造福不少人后,特意叫君慎衍和陈长歌去受封赏,羡煞他人。
沈昭昭自然知晓这件事,因此对陈长歌更加嫉恨,再度找到苏婉儿。
上次她们前脚达成合作,苏婉儿后脚就反悔,气得沈昭昭不轻。
但碍于身份和苏婉儿好利用,沈昭昭不得不再次选择苏婉儿。
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陈长歌现在的辉煌风光,再对比了苏婉儿的凄惨,苏婉儿的得知陈长歌因为医馆又受了一笔封赏后再也绷不住。
两人达成一致。
而医馆这边,陈长歌渐渐放手让久安去处理大小病人。
病人们起初不同意,但随着久安治愈率越来越高,病人们也就不再反抗,默认久安是陈长歌的继承人。
陈长歌自然求之不得。
“不好了——”两个百姓慌里慌张地抬了个人过来,扒开排队的人群,急吼吼地对陈长歌道,“我们村儿的人遭蛇咬了,您看看。”
蛇毒最为危险。
陈长歌立刻带着久安上前查看。
患者脚脖子处有个显眼毒牙印,周遭皮肤已经变黑。
她立即让人把患者抬了进去,和久安后脚跟上。
陈长歌让久安先把脉,久安依言行事,搭了会儿脉后,久安脸色变了变,有些无措,“师傅……”
“怎么了?”
“他没有中毒啊。”
陈长歌疑惑地搭上脉,的确如久安所说,患者除了脉象弱了些,并无其他征兆。
怎么回事?陈长歌转而去检查患者脚踝,牙印真实,皮肤也变得乌青,她当机立断,扯下绸子绑住患者被咬的那只腿,低声吩咐久安看好患者情况。
久安也乖巧聪颖,点头。
陈长歌则开始研究患者可能中的毒。
只是她才做到一半,外面又是一阵吵嚷声,又有一人慌慌张张跑来,说他的朋友被砍了,浑身都是血。
这种大型外伤久安没有处理过,只能陈长歌过去。
因此她吩咐久安按照中毒正常处理,自己则跟着后来的那个人匆匆过去。
医馆门口已经有一大滩血,医馆内空间已经不够,陈长歌只好让人把伤者抬到隔壁医馆学堂,桌子被临时改为木板床。
她拿出镊子纱布等医药物品,劝说家属在外等待后拉上帘子开始止血缝合伤口。
好在伤者的伤口虽然多且可怖,但都没有触及要害,严格来说只是皮肉伤。
但止血难度大,若不能及时止血,伤者的命也保不住。
陈长歌在这边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所有伤口处理完毕,她擦擦额头的汗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疲惫过了。
“天杀的啊——我儿就这么没了——”
这边她才处理完,屋外便是一阵干嚎,陈长歌只能强打起精神,撩开帘子走出去,却看到一个妇人趴在医馆门口,大声哭嚷着。
听她的意思是她的儿子送到这里没了。
“大娘,您儿子是谁?”陈长歌直觉不对劲,凑上前问道。
大娘茫然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医馆老板,您说便是。”陈长歌礼貌地回答。
大娘瞬间精神,抓着她的衣袖,不由分说就开始打,“都是你教出来的庸医,害惨了我儿!我儿就这么一条命!”
陈长歌不悦皱眉,莫不是谁来找茬?
却见久安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眼里还有些红,“师傅,那个人死了。”
她自然知道久安嘴里“那个人”指谁,不就是刚刚送过来中了蛇毒的人吗。
一听到久安的话,大娘哭得更声嘶力竭,转而去打久安,一巴掌过去打得久安脸颊通红。
陈长歌急忙把她护在身后,阻止着大娘的暴行,“大娘,您儿子送过来就危在旦夕,况且我们并不知道他是被什么毒蛇所伤,自然需要时间。”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该死?”大娘抽搐着嘴角,鼻涕眼泪混为一体,很是不堪。
“我并非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为了袒护你这个小徒弟,所以故意恶心我。”大娘情绪上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陈长歌怒意横生,正要理论,久安弱弱地,“师傅,的确是我的错。”
“我去看看。”陈长歌拂袖进去。
人已经僵硬了,她摸着脉,又拿刀划开死者手臂皮肤,里面的血竟然已经是黑色。
久安脸色微变。
陈长歌拉上帘子,示意久安看守,自己则熟练地剖开死者的尸体,器官已经融化大半。
要么是蛇毒中了好几天,要么是用了什么强劲的毒。
陈长歌忽然意识到不对,缝合后细细思索着,骤然想到隔壁还躺着的伤者,猛地提步过去,撇开闹腾的大娘。
而隔壁帘子后,已经空无一人。
是个圈套。
陈长歌迟钝意识到,可这时候已经晚了。
就在她前脚出来这间隙,大娘请的仵作后脚便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