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末的父子变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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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姓伍的铁匠

小柔看到来人对着陈恒说:“少爷,这是咱们村子里的伍铁匠,老爷还让他给我们家打了几副工具呢。”

陈恒听到这话想起来陈父之前说的打造简单的酒精蒸馏器械就找的村里姓伍的铁匠。看着走近的来人,陈恒赶忙整了整衣衫,脸上绽出一抹温和而谦逊的笑容,双手恭敬地抱拳,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他的目光诚挚地迎向伍铁匠,声音清朗且有礼地说道:“晚辈方才一时恍惚,竟未曾认出,原来是伍伯,实在是失礼了!久闻伍伯打铁技艺超凡脱俗,在咱们这一方土地上堪称一绝,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陈恒的眼神中满是敬意与友善,丝毫没有傲慢与疏离,言语间的诚恳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伍铁匠的尊重,仿佛他们并非主雇关系,而是忘年之交在亲切叙旧。

伍铁匠万万没料到,竟会这般以礼相待。他神色间满是受宠若惊,匆忙伸出手,做出一个虚扶的动作,口中连声道:“小郎君这可使不得,叫什么伍伯,我不过是村里一个打铁的粗人罢了,平日里大伙都喊我老伍头。”

陈恒这般礼貌有加,实则有着自己的思量。身处这人心叵测、风云变幻的古代,恰似在荆棘丛中行走,必须时刻警醒,谨言慎行,方能保得自身周全。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就拿那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来说,韩德跟随夏侯楙前去抵御蜀军。韩德此人自恃有些勇力,又见赵云年事已高,竟心生轻视,公然称其为“老匹夫”,如此狂妄之举,瞬间激怒了赵云。赵云岂是等闲之辈?只见他纵马挺枪,直取韩德,那气势仿若猛虎扑食,韩德还未及反应,便已被一枪刺死于马下。而这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赵云在后续的战斗中又接连斩杀了韩德的四个儿子,韩家一门五口,就这样在赵云的枪下惨遭灭顶之灾。这血的教训,犹如一记响亮的警钟,鲜明地昭示着在这乱世之中,对他人以礼相待是何等的重要。礼貌待人,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可能是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的一大关键,既能避免无端树敌,又或许能在不经意间收获他人的善意与帮助,从而在这乱世的惊涛骇浪中寻得一丝安稳。

伍铁匠满脸惊愕与钦佩之色,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陈恒,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嘴巴微张,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难以置信,高声问道:“小郎君啊,这石磨盘可是重达万斤,寻常人莫说举起,便是挪动分毫都难于登天,而您竟能这般轻而易举地将它举过头顶,这等神力,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成?”

陈恒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惊,脸上却迅速堆起谦逊的笑容,连连摆手,脚步微微后退,似是对伍铁匠的夸赞感到有些惶恐。他微微低头,目光诚恳而温和,语气也格外谦逊地说道:“伍伯,您这可真是谬赞了。什么神人,我万万不敢当。我不过是平日里做些粗活,练出了这么一把子力气罢了,哪能跟神仙相提并论。若论及真正的神力,我这不过是些微末伎俩,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要借此掩盖自己的不自在,那故作镇定的模样下,隐隐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生怕自己这突兀的表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这个时代谁能自称神人?怕不是闲命长了吧。

伍铁匠看着陈恒,眼中满是好奇,他稍稍凑近了些,目光温和地落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语气也十分和善地开口问道:“小郎君呀,我瞧着你面生得很,不知你家在哪个地方呀?你今日来到此处,可是有什么事儿,是要寻哪个人吗?你要是有难处,不妨跟我讲讲,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二呢。”说罢,伍铁匠仍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对方。

陈恒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不疾不徐地说道:“伍伯,不瞒您说,在下如今便居住在咱们这村子里。家父乃是陈骁,我们是在前年的时候搬迁至此地,自此便在村子里安顿下来了。我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今天才得以好全,这才下地走动走动。”

伍铁匠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原来是陈骁的儿子,果真不凡!”他微微抬起头,脸上满是赞叹的神情,声音爽朗地说道:“陈兄仁义之名远扬,创造出的火炕和新锄具造福我们,冬天这才少死些人。如今见着小郎君,这一身的气度和力气,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小郎君,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村中央的铁匠铺找我。我这手艺虽说不算登峰造极,但在这村子里,打些物件、修修补补的活儿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千万别跟我客气!”伍铁匠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热情,让人感受到他那质朴的善意。

陈恒心中暗自疑惑,这铁匠与自己不过是初次谋面,何以表现得这般热忱?但他脸上丝毫未显,反而迅速调整表情,展露出诚挚的笑容,同时身体前倾,恭敬地抱拳作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其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谦逊之态。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不疾不徐地说道:“伍伯,您的这份心意实在是让晚辈感激不已。在这陌生之地,能得您如此照拂,实乃晚辈之幸。您的好意,晚辈铭记于心,日后若真有需求,定会前往叨扰,还望伍伯到时不要嫌弃晚辈烦扰才是。”陈恒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感激,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伍铁匠这份热情的珍视,言语间的措辞也恰到好处,既表达了谢意,又不失分寸。

直至伍铁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的拐弯处,陈恒才缓缓收回目光。他转过身,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对着身旁的小柔轻声说道:“小柔,如今我们既已在这村子里落脚,对周遭的情况自是不能一无所知。你在这村里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想必对村里的人和事都颇为熟悉。我想让你详细地给我讲讲,这村里的每一户人家,他们的性情如何,平日里都以何为生;还有村子里发生过的那些大事小事,无论是邻里间的纠纷龃龉,还是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过往,都不要遗漏。如此,我们方能更好地融入此地,避免因无知而有所冒犯,也好为日后的生活寻得一份安稳。”陈恒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了解村庄情况的急切与重视,静静地等待着小柔的回应。

……

伍铁匠缓缓踏入铺子,只觉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腾腾的热流肆意翻涌,仿若将这小小的空间扭曲。铺子中央,两位青年正全神贯注地打铁。左边青年身姿挺拔,足有九尺高,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与力量。他那黝黑的面容,犹如被岁月的烟火熏染,尽管不过十七八岁的青涩年纪,却有着超越年龄的坚毅与沉稳。此刻,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紧实而健壮的肌肉块块隆起,随着他每一次挥动巨型铸造锤而有力地收缩、舒张,汗水似决堤的洪流,顺着他的胳膊和胸膛滚滚而下,在脚下的土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再看那右面的青年,亦是生得一副高大挺拔的身形,往那一站,便如同一棵苍松般笔直。他的容貌与左面的青年恰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七八分的相似,宛如一对双生子,让人一眼便能瞧出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此刻,他同样全神贯注地投身于打铁的劳作之中,手中的铸造锤有节奏地起起落落,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向通红的铁块,每一次的敲击都伴随着火星四溅,仿佛是一场人与铁的激烈交锋。只不过,相较于左面的青年,他手中的铸造锤在尺寸上略微小了一圈,而他的身材也并非如左面青年那般肌肉贲张、充满力量感,而是略显精瘦,但这精瘦之下却也隐隐透着一股坚韧与干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潜力,只需假以时日,便能爆发出同样惊人的力量,让人不敢小觑。

听到门口的动静,左边青年手中的动作未停,仍然在用力的打铁,而右边青年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扫向来人,见是父亲,便又迅速转过头去,手中的锤子依旧有节奏地起落,一下又一下精准地砸在烧红的铁块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片刻后,他终究还是察觉到父亲那久久凝视的目光,像是被芒刺在背,终于忍不住停下手中的锤子,那锤子的一端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望向父亲,轻声问道:“父亲,可是我打的有什么问题?”声音虽带着一丝少年的稚嫩,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唉!”伍铁匠看着做事一板一眼,正直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心里想道:“正直是好事,但不会一点变通,在这世道难以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