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翩然告白
“翩然，你怎么突然离开了，要是你不愿意呆在同荟楼叫我一起离开便是了。”
叶翩然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单独喝一杯。说着她一只手拿起了酒杯轻抿一口。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低声道：“经过这几天我才发现，我竟然成了你的累赘，我知道这西山城不是你的久留之地，你志在四方，我不该拖累你。”
“翩然，你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感觉你是我的累赘，反而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在意的人！”
叶翩然那双妩媚的醉眼紧紧的盯着徐立阳，两人目光相对，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我知道，我们先干了此杯。”
“好！”
两人举杯相碰，清脆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酒入愁肠，叶翩然眼角的忧伤愈发明显，她轻声道：“立阳，你知道吗，我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父母离世后我便让自己坚强，可遇到你，我才发现坚强背后是脆弱。
你的出现，让我有了依靠，却也让我害怕失去。这杯酒，敬我们的相遇。”
“翩然，我可以一直成为你的依靠，我也愿意一直保护你。”
叶翩然端起酒壶，为徐立阳斟满酒，她再次举起酒杯，徐立阳也只能饮尽杯中酒。
“在我小的时候，我一直在幻想今后的郎君该是什么样子，他也许是英勇的将士，或是满腹经纶的书生。
只可惜那些都是梦罢了，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命，当那些坏人堵着家门的时候一切的梦都醒了，我知道我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小女子。
我也试着想过若是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顾，至少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嫂嫂……不……翩然”
这一句嫂嫂再次将叶翩然拖入了回忆的深渊，她的眼眶微红，却强忍泪水。
“立阳，是你让我看见了梦里的样子，你每次为了保护我不惜挡在我的身前，我感觉那就是我我郎君的样子，是那么英勇无畏，让我看见我幻想中的盖世英雄。”
言语之间叶翩然轻轻的握住了徐立阳的手，但这一次她的指尖微凉，透过那柔软的肌肤。
徐立阳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中一紧，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翩然，你别想这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立阳，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从某一刻开始我将你视为我郎君，我的依靠，甚至是我盖世英雄。但是我却一直是你的累赘，是不该出现在你生命里的那个人。”
“翩然我从未这么想过，我一直视你为家人，我最近亲近的人。”
叶翩然猛然松开了徐立阳的手，转头望向远方，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家人……亲人，却从不是……，所以这杯酒我们敬亲人。”徐立阳的心微微一震，望着叶翩然那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立阳，小时候我曾学会一只舞，我一直想跳给我认为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我想跳给你看，你可否愿意看……”
“我当然愿意……”
月光如水，洒在叶翩然的身上，她缓缓起身，衣袂轻扬。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悠扬笛声，伴着她的舞步，如梦似幻。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心底的故事。
徐立阳目不转睛，欣赏着她那曼妙的舞姿，心中却泛起阵阵涟漪。那舞姿轻盈如燕，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哀愁。
曲终了，叶翩然轻轻一跃，裙摆如花瓣般绽放。
她眼含泪光，却嘴角微扬，仿佛在月光中找到了片刻的宁静。徐立阳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这舞是她的倾诉。
叶翩然缓入徐立阳的怀中，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徐立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愣了一下，他也在试想假如眼前这个如花似玉般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嫂嫂，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道鸿沟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
徐立阳心中一叹，轻抚她的发丝，却未敢搂住她那纤细的腰肢。
她轻声道：“立阳，我不想当你嫂嫂，我想当你的爱人，哪怕只是一瞬，我也愿意用余生去换取。”
徐立阳的心猛然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却终究化作一声轻叹：“翩然，我……”
叶翩然理解徐立阳的无法回应，眼中泪光闪烁，却强颜欢笑：“我明白了，这最后一杯酒，敬你兄长。我恨他！”
叶翩然紧握酒杯，仰头饮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徐立阳没有喝下那杯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知道，这份情感注定只能深埋心底。
叶翩然背对徐立阳，好似抹了抹泪痕，深吸一口气，转身过身来，竟然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立阳，谢谢你陪我跳完这支舞。”
徐立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这时竟然有一阵微风拂过，叶翩然身边竟然站了一个人，那人手拿着笛子连连叹息，这人徐立阳当然认识，正是他的师傅陈开峰。
“师傅？”
“我不想看曲终人散的样子，但是也许你们的缘分未到。这回你相信了吗？”
陈开峰没有理会徐立阳，他看着叶翩然问道。
“信了，前辈您说的对，我该跟您走。”
“这是什么意思？”
陈开峰看着徐立阳说：“我记得当日我跟你说过，我感觉有玄门觉醒，才来到此地，那个觉醒之人便是她。”
“您说的玄门，可是文道修行之人？”
“正是，这世间武者易成，但玄门难入，若不是觉醒之人便是费尽千辛万苦也无法踏入玄门，玄门之人可借圣人之力，是这个世界唯一能通天之人，其意念跨越了天门的限制，可与圣界相通相连。而叶翩然正是这样的觉醒之人！”
“这……”
“立阳，今后我不再是你的累赘了，今日陈前辈找到我，想让我成为瀚玄鉴的弟子，但是我想一直陪着你，可是现在我懂了，你不属于我，甚至不需要我。终归是要放下的……”
徐立阳竟然愣在了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你们俩别搞得好似生离死别的似得，搞得我这老人家都心酸了。你们还能见面，这段时间你们也想想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徐立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翩然，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记住今晚的月光和这支舞。”
“记住，今后我绝不再当你的嫂嫂，休书作数，以后我只是叶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