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带飞新宗门,五个大佬争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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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柔与公正

离开清灵殿的时候,姜姮险些没压制住勾起的嘴角。

灵气浓郁的洞府,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宝物。

她如此果决地放弃,没有人会质疑她刚刚的那些话,霍时倾这个锅背定了。

其实真相是,如今她修了恶罗道,吸取灵气的方式与效率和其他修士截然不同,再用不着这种鸡肋的东西。

交出洞府远离人群,不但能避免其他人发觉她身上的秘密,顺带着还可以远离这些晦气玩意,怎么看都是一举多得。

就在姜姮打算去找峰内执事前辈更换修炼场所时,背后一阵强大威压袭来!

看不见的力道化作无形锁链,死死困住了她的双脚,动弹不得。

姜姮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平静道:“怎么,二师兄是来废掉我剩下的二成经脉吗?”

霍时倾眼睛红的可怕,一把攥住她的肩,恨不得捏碎她:“你是在欲擒故纵撒谎,对吗?”

姜姮没有回答,只冷冷的看着他。

霍时倾松开她的肩膀,微微倒退一步。

他有了和沈砚初同样的感受——师妹她真的变了。

曾经那样温柔烂漫对着他笑,甜甜的叫他二师兄,蹙眉让他不要总玩弄师姐妹们感情的姜姮,此时却像是历经风霜的陌生人,眼底没有他半分倒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姜姮最近表现得这么心如死灰,真的是因为他废掉了她八成的经脉……

霍时倾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姜姮漠然道:“二师兄放开我,我还要去申请新洞府,晚了就要露宿山中了。”

霍时倾沉下脸,许久后才冷冷道:“那洞府安安不能收,经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老老实实回去,别作妖。”

姜姮不肯答应,霍时倾暴躁得几乎要动手,却在对上姜姮那双嘲讽的眸子时,硬生生忍住。

此时如果再伤了她,于情于理他都站不住脚。

就在二人僵着的时候,沈砚初赶来了。

他把洞府匙强行塞进姜姮手心,垂眸道:“师妹,不要赌气,上次的事……的确是你受了委屈,小师妹和你二师兄做得不太对。”

如果是曾经的姜姮,在听到这话时一定会撑不住哽咽,然后在大师兄怀中哭得一塌糊涂,原谅一切伤害。

她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却总等不来。

上一世沈砚初总是看似温柔公正,可每次都站在许宁安那边,含蓄说姜姮不对。

如今她不再期待这种言语上的支持偏向时,反而得到了。

虽然多少带着几分言不由衷,与形势逼人。

姜姮猜出来,他们不肯让许宁安收下她的洞府,与其说是心疼她,倒不如说是怕许宁安名声受损。

毕竟要走了师姐的灵剑又要走洞府,怎么听都有些过了。

沈砚初看向霍时倾,声音陡然严厉了几分:“时倾,向师妹道歉!先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他在提示霍时倾,赌约一事。

霍时倾抿唇,僵了半晌却没有道歉,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沈砚初料定姜姮不会那么轻易配合他回去,索性没有解开霍时倾给她下的禁制,直接抱起了姜姮,御器飞回了她的洞府。

上次来的时候他没有心思细细打量这洞府,今天仔细看时,不由得心中微沉。

姜姮的洞府虽灵气浓郁,布置却是简陋得可怕。

除了基础的床榻桌椅外没有半点珍贵之物,甚至连最基本的助修器具都没有。

乍一看,哪里像个是亲传弟子的洞府,连最低等的宗内外门散修都不如。

他解开姜姮身上禁制,问:“我之前送你的那盆聚灵树呢?”

姜姮平静道:“卖了。”

沈砚初微微睁大了眼:“为什么卖掉?”

姜姮的面上闪过一丝讥讽:“自然是因为缺灵石买丹药和符箓。”

沈砚初不信:“你身为亲传弟子,每个月都有不少的灵石可以领取,况且我和他们几个都送过你不少好东西,聚灵树这么重要的辅助修炼之物,你怎么会缺钱到卖它?”

姜姮淡然看着他:“大师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些东西怎么没的,你不记得了吗?”

沈砚初一滞。

他想起来了。

夏知渝送的那些东西,因为许宁安吃醋闹小脾气,夏知渝当着他们几个的面给骗回来销毁了,后头说补给姜姮,也没补。

霍时倾虽没有要回他给的那些东西,却当着姜姮的面销毁了自己的那一份,直言说和她有一对的信物是一种耻辱。

当时的姜姮脸涨得通红,难堪得几乎站不稳。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又有霍时倾冰冷的目光盯着,她也只能颤抖地把自己的那份也给毁掉了。

可是,她身上的那些好东西,又不是只有这两个人送的。

江淮序那边他不清楚,师尊和他是绝对没有类似反悔举动的。可为什么姜姮会落魄到变卖聚灵树……

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沈砚初便想到了答案,心中越发沉重。

是因为他们为着小师妹的事,罚了姜姮许多次。

而其中不少次,姜姮都会受伤,不但错过可以赚灵石的机会,反而要倒贴不少出去养伤。

沈砚初的呼吸微微急促,可当他想到什么后,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不是无缘无故罚姜姮,自然是因为她做错了事。

一再欺负安安,怎么可能纵容着她?不动真格教训,她以后只会犯下大错。

说到底,落魄成这样,都是姜姮咎由自取。

沈砚初本想教训姜姮几句,可想到她这次受的委屈,到底是没有开口。

“晚些我再送一盆给你,以后缺灵石了和大师兄说,不要卖这种重要的东西。”

姜姮拒绝了:“不用了,我已说过自己经脉几乎尽损,大师兄还是把这东西送给更需要的人吧。”

看着她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沈砚初心中莫名有几分烦躁,眉心也微微蹙起。

可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便是温润如玉,又体谅到姜姮说的是实话,她此时的心情恐怕比任何人都糟糕。

于是,沈砚初缓和了眉眼,握紧了姜姮的手:“别怕,有大师兄在,经脉一事必定会为你解决。你这几天好好养伤,记得来参加小师妹的生日宴,她一直很希望你来。我们几个重归于好,以后再也不生分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