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变动的预言
......
小考尔制造间内，外面的人都认为只要安源在这个大仓库似的房间里祈祷，就肯定会有帝皇赐予的物质奖励。
而其实大部分物品，都是制造间里的STC系统在没日没夜地运转制造出来的。
直到有一天，一台黎曼鲁斯坦克卡在制作间出口出不来后，收到消息的安源不得不再次扩大制造间的规模。
“我的帝皇啊，崭新黎曼鲁斯坦克！”
曾经当过坦克装填手的格利亚震惊了，看着一台台绿色涂装的黎曼鲁斯坦克从制造间里开出来：“安源军团长的祈祷能力肯定又增强了，帝皇连这个都能给他，太羡慕了！”
黎曼鲁斯坦克一般装备于帝国星界军，只能从特定的工业世界生产制造。
如果帝国知道戴米顿二号有生产黎曼鲁斯坦克的能力，早就派星界军甚至阿斯塔特来救援了。
不对，有生产能力的好像是安源军团长，帝国会把军团长抓起来去生坦克......
“有趣，神子天使们向帝皇祈祷，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吧。”
指挥过装甲师的费舍尔不由得眯眼笑起来，他没想到安源比想象的还要有趣......有趣到他恨不得现在就来一场战争游戏，看看安源这个变量能产生什么奇妙的反应。
而安源不怎么喜欢不可控的变量，就像是手里刚刚控制住的国教牧师，突然就朝着蓝色鸟人变化而去。
“赞美智慧之主！赞美万变之主！吾宣启迪之言......”
安源、笛福和几个贵族代表来审讯国教牧师的时候，国教牧师毛发上开始出现蓝色羽毛，双手变得如鸡爪一样干枯褶皱，眼中转动着危险的光芒。
几个贵族和看守守卫眼看就要眼神呆滞地陷入迷惑。
“将反灵能装置输出功率提到最高。”
安源打了一个响指，牢笼内突然布满了无形的波动，国教牧师陡然惨叫一声，浑身的羽毛爆散飞起，贵族和守卫们突然清醒，吓出一身冷汗。
“就是这么个情况，国教牧师早就被混沌入侵，将帝皇的言论歪曲成所谓的万变之理，然后传播到你们和信徒的脑中。”
带头的一位丰满女贵族脸色难看说道：“得赶紧将这个混沌信徒的近卫控制住，不然他们混入民众间就不好了！”
“已经派人控制住了，还有教会图书馆中用于腐蚀心灵的书籍，也一并没收了。”
安源拿起一本看起来正常的《圣言录》，往反灵能装置靠近一下，《圣言录》马上就变成了一本人皮之书，书的封面是一张好奇而惊恐的人脸。
“看看也没关系，不用怕，我们这里专门用于反灵能反亚空间的，不怕腐蚀......”
将人皮书递到贵族们的面前，结果贵族一个个急忙后退，像是躲避沾屎拖把一样，一点都不想碰到这种亵渎之物。
耸耸肩，安源把人皮书扔进拷问净化用的火盆中，提议道：“我建议先关闭上巢的教会，在我们审查完成前，不能让人宣读圣言。”
“民众需要信仰，如果关闭教会，没了宣泄痛苦的地方，就会迫使他们投入邪教甚至掀起动乱。”女贵族摇头反对道。
“给他们印刷正版《圣言录》自己看！”
“识字的人数不到百分之一，这还包括了贵族的。”
“一个AI语音就......我是说，我会做一个能给大伙念书的机魂，大家到时候广场上听广播就行了。”
贵族们相互看了看，半信半疑地点头同意了。
“等等！”看起来虚弱无比的国教牧师抓着栏杆，强行起身，狰狞地笑着对安源说：“失去常理之人，你就不想知道关于你未来的预言吗？”
安源看了看国教牧师冒着紫光的双眼，淡然道：“我已经知道了，卡洛斯那只双头鸟会被我打断两条脖子，然后被我关进一处任何灵能都找不到的地方。”
国教牧师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本能地问道：“为......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主人！”
“呵呵，就你也配当所谓的智慧之主下属？我随便提一个大魔的名字就试探出来了，就你还想给我预言？”
安源一脸鄙夷，打量着国教牧师。
国教牧师顿时恼羞成怒，但还是用极大的毅力忍住怒火，出声道：“失去常理之人，吾主可从混沌之海中看破过去未来，但你的存在或使未来不断异变，你身边的一切都将比混沌还要变化无常......”
“也就是预言不出什么来了？我真是高估你们了......”
“所以为什么！所以为什么我无法预言你的未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未来出现这么多变化？怎么每次占卜，你的未来都是不同的？”国教牧师咆哮问道。
“......你说这个谁懂啊。”
安源再次鄙夷了一下，带着众人转身就走，只留下在牢笼里无能狂怒的国教牧师。
卡洛斯无法预言到安源，这倒是在安源的预料之中。
如果说银河是一座混乱的鱼缸，而奸奇能计算到鱼缸内发生的各种变化，那安源就是能连接三座混乱鱼缸的传送门。
这恐怕得要三个奸奇一起计算才行，更别说奸奇打死都想不到安源脚踏三粪坑的遭遇......
从特制监牢出来的路上，早早在外面等着的露西看到安源接近，就收起她那满是黄色废料的数据板，迎了上来。
“那个混沌玩意给了你什么预言？”露西问。
“奇谈怪论，满嘴放屁。”安源摇了摇头，又反问，“你的心灵感应又从他脑子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基本也是满嘴放屁，但他堕落的原因倒是清楚了。”露西叹了口气，“对这个星球被放弃的绝望，但他又不想放弃民众们，就试着向所谓的智慧之主求助。”
“然后呢？”
“然后一个智慧之主的使者提议，去引入血神信仰，只有造出一整个底巢的嗜血疯子，才能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近战抵御兽人的攻势。”
“异端守国门，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而他引入血神信仰的途径，就是一个叫开普罗将军的介绍的。”
听到这话，安源觉得有点联系起来了。
开普罗在陷入战斗时，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十分残忍，一旦局势僵持，就会逼着士兵上刺刀冲锋。
而他放逐安源原身的时候，却表现得对逃兵行为厌恶非凡，似乎嫌杀了都脏自己的手。
仔细想想这与其说像是对帝皇的忠诚，但更像是恐虐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