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帝国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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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以接受身份转变

张承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当即有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咬牙切齿地恨道:“尔等无情,休要怪我无义。”

毛卉惊诧问道:“你想干什么?”

早已怒火攻心失去理智的张承解释说:“牛金之所以要荡平骑虎山,不外乎是因为魏延及马岱的缘故。我若将此二人及蒲霜、吕布一并绑了送到牛金手上,或许能免骑虎山毁于一旦。”

听张承如此说,毛卉反而捂嘴笑了起来。

张承表情僵硬、木讷、心虚地问道:“夫人,何故发笑?”

自从蒲霜被推选为主公后,张承心里就一直不服气,凭什么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好歹这个山寨是自己一手建立,岂能拱手于人?

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逃过毛卉的法眼?早就将他看穿。

毛卉本来已经忍住了笑,一看张承此时的表情,又破防了,整得张承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在毛卉看来,张承有小心思,没坏心眼,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一阵后,毛卉终于停了下来,喘息不匀地说道:“且不说魏延、马岱乃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也不论蒲霜、吕布如何,早就一个韩乐要是知道你敢绑架他们,恐怕也不能让你轻易得逞。何况还有贾南、贾复、魏昌等人。”

张承愕然,随即笑道:“我就发发牢骚。”

这狡辩之词,毛卉不忍拆穿,可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天下乃天下之天,非一人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这山寨虽然是你一手建造,可蒲霜却能更得人心,所以众人愿意依附于他,听命于他,推他为主公。而你呢?智勇不及,难以服众。你若真要使手段重新当这山寨主公,也是德不配位,必遭天谴。”

被自己夫人说得如此不堪,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了,而张承却一言不吭地默默听着,还不时地点头认同。

这大概也是毛卉渐渐接受他的原因:听劝。

随后,毛卉又和他分析起当前的局势来:“牛金奉司马懿之命西征,虽然大败蜀军,有所斩获,然终究是走了主将马岱,功劳不足以令司马懿满意。骑虎山纵使没有魏延、马岱等人,也早安为朝廷所剿,之所以山寨能存留至今,不过是魏军疲于应对诸葛亮屡屡北伐,一时无暇顾及而已。牛金若能一举将骑虎山剿灭,则西征大功有成,自己能功成名就,司马懿也可在朝中增加威望。司马懿鹰视狼顾,早有不臣之心。若能因此增著威望,司马懿必然坚决支持牛金剿灭骑虎山。你若真将他们绑了送给牛金,不过是自投罗网、自掘坟墓而已。”

毛卉洋洋洒洒的一段话,听得张承脊背发凉。

可他还是有些愤怒和不解:“敌军大势来犯,何不告知于我?莫非要对我不利?”

对此,毛卉也不大理解,但她相信蒲霜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安慰张承说:“瞎猜什么?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罢了。”

苦衷?张承才不相信,但也不得不听毛卉的话,毕竟她刚刚所分析的是自己远远没有想到的。就算蒲霜等人想要谋害他,至少毛卉不会。

可毛卉一个不出深闺的妇道人家,她怎会有如此见识?

似乎对司马懿也非常了解?

不觉间,张承忽然对毛卉的身世好奇了起来,可自己当初又说过不在意她的过去,现在要是突然问的话,又不合时宜。

心里矛盾复杂,折磨着张承。

下午未时三刻,贾复来到张府,通知张承前往蒲霜居处议事。

张承既惊奇又迟疑地望着毛卉,欲言又止,一时忘了挪步。

贾复站在门口,回头看见张承还愣在原地,不耐烦喊道:“张统领,走啦。”

毛卉微微一笑:“去吧,都在等你呢。”

到了蒲霜简陋的居所时,张承才发现其他人还没有来,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到的,深感意外。

两人四目相对,蒲霜满脸高兴,张承则心虚地有些尴尬。

“云起兄,快快请坐。”

蒲霜还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架子,即便是现在当了主公,似乎他根本没有什么尊卑上下的观念。

在来的路上,张承还想着就此事如何质问蒲霜,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好找补一点面子和尊严回来。

可真当他站在蒲霜面前时,他反而有些拘谨和紧张。

蒲霜好奇地问道:“云起兄,怎么了?”

张承只好堆起笑脸回答说:“值寒先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主公了,就不应该还像以前那样随便了,得有主公的样子和威严。”

此言一出,彼此都察觉到了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墙。

蒲霜的笑容僵住了,尴尬地点点头,没有接话。

随后,吕布、魏延、马岱、贾南、贾复、韩乐等等先后也来到,他们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进门之前全部都恭恭敬敬地向蒲霜叫了一声“主公”。

蒲霜听着膈应,但目前却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见众人都到齐了,蒲霜便将收到的密报向大家都说了,每个人的反应和表情都不同。

但他们的观点却是一致的:这次山寨必定守不住。

以前商议此类大事,大家都是各说各话,各抒己见,像个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

现在他们都保持着沉默,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先发表意见了。

这种诡异的氛围让蒲霜很难受,虽然他已经有了主意,可他还是更喜欢大家将各自的想法畅所欲言地表达出来。

可这是古代,是汉末三国时期,上下等级森严的社会。

思想观念总是先入为主,影响最深。

蒲霜现在即便是再不喜欢、再想改变,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徐徐图之。

长吁一口气后,蒲霜勉强笑问道:“诸位,有何对策?”

吕布和韩乐默契地没有吭声;马岱初来乍到也不便第一个发言;贾复虽然参加了会议但身份低微,见族父贾南和魏延都没说话也就只好憋着;张承却想先听听其他人的意见;贾南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保持沉默;魏昌始终在魏延面前不够自信,不敢说话。

一大帮人就这样无声地推诿着。

魏延终是忍无可忍了,站起身来面向众人说道:“大敌当前,生死之间,诸位怎么都变成哑巴了?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我来说。我认为还得像之前一样,与敌军决一死战!”

其实吧,大多数人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他们退无可退。

只是这一次的决一死战的胜算是很小很渺茫的,即便是他们这次还能像击败苏尚那般侥幸地击退了牛金,可以当下魏军必平骑虎山不可的决心,不久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牛金来继续围剿,直到骑虎山荡然无存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