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设置障碍
清晨的微光艰难地透过满是灰尘与污渍的窗户，那光线仿佛是拼尽了全力才得以挤进这逼仄昏暗的空间。
微弱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洒在他有点麻木的脸上，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干巴巴的面包，面包渣簌簌地落在桌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希望，混合着昨夜残留的恐惧与疲惫。昨夜丧尸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那声音犹如尖锐的利刺，不停地搅动着他的心弦，搅得他心烦意乱。每嚼一口面包，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喉咙艰难地吞咽着，仿佛在抗拒这毫无滋味的食物。
吃完早餐，林云瘫倒在破旧的沙发上，身体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沙发的弹簧早已失去弹性，每一次的陷落都像是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伸手摸过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刺目的光亮让他不自觉地眯了眯眼。推送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全是政府发布的紧急通报：“市民们切勿外出，待在家中锁好门窗，等待救援队伍抵达……”
林云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嘲讽。救援？这世道，谁能说得准救援什么时候来，又到底会不会来。这看似充满希望的通告，在他看来，更像是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机在地上弹了几下，仿佛是对他不满的抗议。目光落在自己颤抖的双手上，昨夜那场经理，不仅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更是让他的精神受到难以想象的冲击。
可林云清楚，在这丧尸横行的末世，停滞不前就等于死亡。身体的疲惫算得了什么，他咬咬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和内心的恐惧做着最后的抗争。挣扎着起身，决定趁着这会儿练练刚觉醒的矢量操纵异能。
起初，调动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时，林云只觉得一股电流般的刺痛感在体内乱窜。那刺痛犹如无数根细小的针，无情地扎进他的每一寸神经，他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汗珠迅速汇聚成珠，沿着脸颊滚落，滴在脚下的地面上。
“就这？给我稳住！”他低声咒骂着，声音沙哑而愤怒，像是在呵斥不听话的孩子般，逼迫自己集中精神。
渐渐地，空气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面前桌上的一支笔微微颤动，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听从他的指挥，随后缓缓悬空而起，就像初学者一样在一张白纸上颤颤巍巍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林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花，瞬间点燃了他的希望。刚想松口气，那笔却“啪”地一声掉落，摔成两截。笔的残骸躺在地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啧，还差得远！”他皱紧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重新沉下心，体内异能如汹涌的暗流，在一次次尝试中慢慢驯服。那异能仿佛是一匹烈马，而他则是那个执着的骑手，不断地尝试着驾驭它。
随着他掌心摊开，原本散落一地的面包屑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轻盈地漂浮起来。那漩涡旋转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个微观的宇宙在他的掌心诞生。
经过了一个早上的练习，他对异能掌握高了不少，起码不再是昨天那样力大砖飞，白白浪费了很多力气。每一次的尝试都是一次成长，每一次的失败都是一次教训，他在这艰难的过程中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操控的精度逐渐提升，林云的野心也跟着膨胀起来。他把目光投向自家狭窄的楼道，心想，若是能在那儿设些障碍，万一丧尸闯进来，也能多争取些逃生时间。
他拖着还有些发软的双腿，那双腿像是被铅块重重包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挪到楼道口，深吸一口气，异能在掌心蓄势待发。
楼道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那气味仿佛是岁月的腐朽和死亡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林云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矢量之力撞向墙壁，几块松动的砖石瞬间脱落，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砖石碰撞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震耳欲聋。他身形一闪，侧身躲过，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刚才那一下，差点就被砸个正着。“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林云拍了拍胸口，那手掌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给自己提了个醒。
紧接着，他操控着碎砖石有序地堆叠，每一块石头的挪动、摆放，都耗费他极大的心力。异能使用过度带来的头痛欲裂，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眼前飞舞。
但林云紧咬牙关，牙齿几乎要被咬碎，双手握拳，指关节泛白，手背的青筋暴起，像是蜿蜒的蚯蚓。硬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不行，这点阻碍挡不住丧尸，再来！”他喘着粗气，那气息急促而沉重，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混着灰尘的汗水，那汗水和灰尘混合成一道道泥痕，眸子里闪烁着决然的光。
随着异能愈发娴熟，楼道里的障碍物逐渐成型：尖锐的石刺从地面突兀而起，像是从地狱伸出的魔爪，锋利无比；歪扭的钢筋穿插其中，宛如一张狰狞的钢铁荆棘网，冰冷而无情；破旧的家具被拆解、重组，桌椅腿化作尖锐的木桩，斜斜地钉在必经之路上，形成一道道致命的防线。
林云一边布置，一边在脑海里模拟丧尸闯入的场景，稍有不合理的地方，便立刻调整。每一次的调整都是对生存的渴望，每一次的改进都是对命运的抗争。
中途，体内异能几近枯竭，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砖石上。林云顾不上疼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口气都像是从肺里被强行拉扯出来。
双手撑地，身子摇摇欲坠。“放弃吗？一旦停下，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嘶吼，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不甘与倔强如火焰般在眼底燃烧，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生的渴望，对命运的不屈。
他不知道这样压榨异能会不会变强，但起码有个目标，就算不能提升，那就当做练习，提高异能的掌握。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抓住了这一丝希望，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最后一丝异能耗尽，林云整个人靠在墙边，滑坐在地。眼前的楼道已面目全非，满是致命的陷阱，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扯出一个虚弱却满意的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有着坚定的决心。
汗水湿透了衣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每一根头发都像是被汗水浸泡过的水草。但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在这丧尸环伺、朝不保夕的末世，每多一分自保的能力，就多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还长，危机只会接踵而至，但只要异能在手，信念不灭，他就绝不向命运低头。
窗外，天色渐暗，那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缓缓地笼罩着整个世界。丧尸的嘶吼声再度隐隐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在逼近。林云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眸中寒芒闪烁。
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拳头，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床上默默拿起了手机刷起视频。这不是从心，只是想要放松一下，现在网络还没有彻底断掉，不得赶紧享受一下嘛。